一條魚居然真的有八種喫法,油炸,紅燜,刺身,火鍋,每一道菜,都讓祁蔓臻直呼過癮。
尤其是那個用魚骨頭燉的火鍋,再用火鍋刷魚腹上的嫩肉,那味道真叫一個絕。
完全吃不出魚腥味,只有鮮嫩。
因爲高興,所以祁蔓臻這頓飯,喝的就有點多。
因爲工作上的應酬,她平日裏也不是不喝酒,但是今天晚上不同。
往日裏都是應酬,今天卻是高興。
不過雖然喝的有點多,但還沒到喝醉的程度。
她心裏有數,知道還要照顧祁爍,自然不可能讓自己失控。
酒店的專職司機還在外面等着,祁蔓臻推着祁爍出來。
司機立刻迎上來,笑道:“女士這是喝酒了?”
祁蔓臻點點頭,“嗯。”
司機笑道:“這家有專供的自家釀的酒,喝了對身體好,先生您怎麼沒嘗一嘗?”
司機察覺到祁爍身上一點酒味都沒有。
祁蔓臻輕笑,心想這世上還有對身體好的酒。
見祁蔓臻一臉不以爲然的樣子,司機將祁爍的輪椅放進後備箱,啓動了車子後,說道,“女士您如果不信,可以去打聽一下,不過這家店的自釀酒很少,一般情況只給熟客喝,普通的客人還真不一定能喝的着。”
司機不知道他嘴裏的“普通的客人”,能臨時點一份一魚八喫。
祁蔓臻沒說什麼,被江邊的夜風一吹,她有點醉了,她將頭微微一仰,靠在後座位背上,閉上了雙眼。
車內的空氣很安靜,只有不遠處一陣陣的江風。
祁爍側頭看着祁蔓臻,女人的臉被外面江邊的五光十色的燈,照的忽明忽暗,可是她閉着眼睛的時候,少了平日裏的凌厲,多了幾分安寧。
那天早上醒來,他都沒來得及看她的睡顏,就被她一腳垂下了牀。
想到這裏,祁爍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輕笑了一聲。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開始覺得祁蔓臻的脾氣,其實竟然有一點小可愛。
黑色的帕薩特停下來的時候,祁蔓臻剛好醒了。
或者說,她原本睡的就不是特別沉,她睜開了雙眼,擡手捏了捏自己的眉角,說道:“到了?”
祁爍點點頭:“到了。”
祁蔓臻低頭看了手腕上的表,問道:“幾點了?”
祁爍:“大概十點了吧。”
祁蔓臻又捏了捏自眉頭,“回去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跟華豐實業的那羣人周旋呢。”
祁蔓臻說着推開了車門。
一直進了電梯,祁蔓臻才察覺到似乎有些不對,她推着祁爍,問道:“怎麼沒見你的祕書,於歡呢?他都不用在這裏等着你嗎?”
祁爍說:“我讓他在房間裏整理明天要用的資料。”
說完,他有強調了一句,“我不是廢人。”
意思不言而喻,他不是那種隨時隨地都需要人照顧的人。
祁蔓臻聽他這麼說,便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叮”的一聲,電梯的門了,到了兩個人房間的樓層。
祁爍:“謝謝。”
祁蔓臻揉了揉眉頭,她今天晚上確實是有點喝多了。
也有可能是因爲吹了江風的緣故。
祁蔓臻將祁爍送到他的房間,這才轉身出來,回到對面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間,祁蔓臻就脫掉了自己的裙子,從行李箱裏面找出了一件玫瑰紅真絲睡衣。
其實這件睡衣屬於偏保守那一掛的,只是因爲貼身穿在祁蔓臻的身上,就顯得特別的性感。
祁蔓臻撩起頭髮,用皮筋紮了一個丸子頭,然後朝浴室走過去。
另外一邊,祁爍換上一身家居服,外面就傳來了敲門上。
祁爍推着輪椅過去,開門。
外面站着他的祕書於歡。
於歡把手中的藥,遞給祁爍,說道,“祁總,這是您讓我買的解酒藥,不好意思有點晚了,周圍的幾家藥店都關門了,我只好跑去更遠一點的地方買的。”
祁爍:“沒關係,你回去休息吧。”
於歡點點頭:“好的,祁總您也早點休息。”
祁爍:“嗯。”
祁爍低頭看着手中的解酒藥,想了想還是去了對面的房間,擡手敲響了對面房間的門。
祁蔓臻剛洗完澡,正坐在牀頭吹頭髮,並沒有聽見敲門上。
祁爍敲了一會兒們,沒有聽到裏面的動靜,他想了想,覺得這個時候祁蔓臻不可能睡着,畢竟女人洗漱跟卸妝都是要花費一些時間的,他可不覺得祁蔓臻是那種可以不洗漱卸妝就可以躺下睡着的女人。
又想到祁蔓臻今天喝的有點多,祁爍心裏頓時涌上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萬一祁蔓臻在浴室滑倒了的怎麼辦?
想到這裏,祁爍拿起手機撥通了祁蔓臻的電話。
祁蔓臻側頭看着身旁牀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關掉吹風機,放在了牀上,拿起來,看了一眼。
居然又是祁爍的電話。
祁蔓臻皺了皺眉,這麼晚了,這男人又給她打電話幹什麼?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是這麼晚了,還可以打電話互訴衷腸或者談心的關係嗎?
顯然不是好不好?
祁蔓臻把手機放回去,本來不想接的,但是想到今天晚上要不是祁爍幫忙,她還真喫不上那道一魚八喫,想了想,又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裏面就傳來了其實略帶緊張的話,“你現在在哪裏?”
祁爍這沒來由的一句話,讓祁蔓臻有點摸不着頭腦,她說:“當然是在酒店的房間裏了,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因爲祁蔓臻今天喝的有點多,所以她說這話的時候,沒了平日裏的凌厲氣勢,反而有點大舌頭,帶着幾分憨憨。
祁爍聽祁蔓臻沒事,就放下心來,說道:“開門。”
祁蔓臻一怔:“什麼?”
祁爍又說了一句,“開門,我在你的門口。”
祁蔓臻:“·······”
她沒聽錯吧?還是說她喝多了,現在已經開始出現幻聽了?
狗男人半夜三更的來她的門口讓她開門,他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