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爍說道:“因爲上一輩的恩怨,所以陳漢洲一直跟他的父親關係很不好,不好到什麼地步呢?聽說那位老陳總很清楚自己的兒子的能力,怕他會搶了那位私生子的地位,於是就把陳漢洲從國外叫回來,隨便安排了一個職位,放在眼皮子底下,就是爲了摁住他,不讓他掀起大的風浪。

    不過這位的陳漢洲也是個能耐的,他雖然身在華豐實業,偏偏還自己創立了中宇集團,等到那位老陳總察覺到的時候,中宇集團已經發展壯大,於是老陳總就想絞殺這家公司,可惜大概是因爲年紀太大,已經跟不上時代的節奏,又或許只是因爲他這輩子白手起家的運氣已經用完了,在後面絞殺中宇集團的時候,反而把華豐實業拉入了困境。”

    祁蔓臻:“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祁爍笑道:“我們是跟金融打交道的,但是在華國任何事情都不可能跟人脈人情脫離關係,金融更是如此,理清楚這些深藏在深水下的人脈,對我們的業務開展,百利而無一害。”

    祁蔓臻看着祁爍,微微挑眉,“你是在教我怎麼做事嗎?”

    祁爍切換了身份,笑道:“不是,我只是分享一下自己的工作經驗,你覺得我這個工作經驗,怎麼樣?”

    祁蔓臻:“就,······還行吧。”

    不是還行,是非常好,剛纔祁蔓臻已經看到參與重組的幾個企業裏面,其中就要之前華豐實業的幾家分公司,但是祁蔓臻也注意到,這幾家分公司現在已經徹底的處於被陳漢洲掌控的狀態。

    也就是說,只要重組資金到位,陳漢洲會掌控四分之一的華豐實業。

    又一個這麼能幹的兒子,不知道那位作風有問題的老陳總,會是什麼感受。

    還想把人放到眼皮子底下盯着按住,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祁蔓臻還在想這些的時候,祁爍喊了她一句,“臻臻。”

    祁蔓臻一怔,還以爲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她問:“你說什麼?你剛纔喊我什麼?”

    祁爍一臉理所當然的說:“臻臻啊,怎麼了?”

    祁蔓臻嚇了一跳,她心虛一樣的朝門口看了一眼,說道:“你瘋了吧,這麼喊我。”

    他們兩個是可以這麼喊的關係嗎?

    祁爍:“我沒有瘋,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我早就想這麼喊你了。”

    明明知道兩個人的談話,任何人都聽不到,但是祁蔓臻還是有些心虛,她低聲喊道:“你給我閉嘴!我們兩個人什麼關係都沒有。”

    祁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是嗎?”

    祁蔓臻擡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說道:“祁爍,這裏是公司,我們之間的事情,不適合在公司說。”

    祁爍笑道:“我們之間什麼事?你剛纔不是還說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嗎?”

    祁蔓臻危險的眯起了雙眼:“你是故意的吧?”

    跟祁蔓臻從小在一起這麼多年,祁爍如果還看不出來祁蔓臻這是發怒的前兆的話,那他就白白跟祁蔓臻這一起長大的情分了。

    祁爍立刻認錯:“我錯了。”

    祁蔓臻:“·······”

    伸手不打笑臉人,祁蔓臻只覺得自己一口老血在梗,本想狠狠罵他一頓的,沒想到這狗男人認錯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都這麼快認錯了,讓她怎麼罵的出口?

    祁蔓臻咬了咬牙,偏偏祁爍還擡頭看着祁蔓臻,一臉笑容滿滿。

    祁蔓臻:“······”

    她到底犯了什麼錯,要惹上這個男人?

    祁爍:“既然正事談完了,我現在是不是可以繼續剛纔我沒有說完的話了?”

    祁蔓臻:“你要說什麼?”

    祁爍笑道:“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自從跟你在一起後,我跟祁心柔就已經徹底的結束了,我知道這件事我做的不夠好,甚至有可能在有些人的眼裏,是我移情別戀,但是這段時間我仔細想了想,我對祁心柔從來都沒有所謂的愛情,又怎麼能說是移情別戀呢?

    其實我第一次懷疑自己對祁心柔的感情的時候,是在見到顧藍的時候,大概那就是一見鍾情。”

    祁蔓臻眯起來眼:“你對藍藍一見鍾情?”

    這是一道送命題,但是有時候必須要置之死地而後生。

    祁爍:“是,但是那種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直到我跟你在一起後,我才真的明白,感情不是想當然,也不是我認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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