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聽說,在這些小輩中,這位梁先生最看重的就是陳漢洲,甚至有將他的位置傳給陳漢洲的打算,只是不知道二十多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以至於這麼多年陳漢洲跟他的母親都沒有辦法真正的在梁家站起來。”
祁爍笑着小聲說道:“你對梁家還挺了解的。”
祁蔓臻用同樣低的聲音,說道:“那是當然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可是我怎麼查,都查不到當年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也查不到爲什麼梁粟會突然離開華國並且差點與陳漢洲的母親斷絕關係,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聽說陳漢洲的母親,時隔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以梁粟女兒的身份參加梁粟的生日宴。”
祁爍:“豪門之間那些齷齪事,自然是不會輕易告訴別人。”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被傭人帶着朝後面的一個小樓走去。
祁蔓臻一邊走着一邊看着周圍的風景,笑着說,“這裏真的挺漂亮的。”
祁爍:“梁家在M國是數得上號的富豪之家。”
祁蔓臻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迎面走來一箇中年女人。
女人挽着髮簪,露出光潔的額頭,穿了一條銀灰色的晚禮服,身上披着一條酒紅色的披肩。
氣質溫婉出衆。
祁蔓臻不認識這人,但是看這人的氣質相貌就知道不是普通人,雖然不認識,但還是朝來人微微頷首。
梁淑雯剛剛從梁粟的書房內出來就遇到了祁蔓臻跟祁爍。
梁淑雯見祁蔓臻朝她頷首,也微笑着微微點頭,卻在擡頭的時候,剛好看到祁爍投過來的目光。
看清楚祁爍的那張臉的時候,梁淑雯渾身一顫,瞬間僵在原地。
梁淑雯:“阿晗?”
祁爍跟祁蔓臻都是一臉疑惑的表情。
梁淑雯像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她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請問兩位是?”
沒等祁蔓臻跟祁爍開口,梁家的傭人立刻開口道:“小姐,這兩位是漢洲少爺的朋友,這次過來是專門替漢洲少爺送壽禮給先生的。”
梁淑雯這纔想起來,陳漢洲之前跟她提起過一次,說因爲要在帝都忙收購華豐實業的事情,所以沒辦法親自過來給老爺子祝壽了,於是讓自己的兩位朋友來替他給老爺子祝壽。
梁淑雯臉上帶着溫婉的笑,說道,“真是辛苦兩位了。”
祁爍臉上帶着客套的笑,“夫人太客氣,我們是帝都祁家的人,單名一個爍字,這位的我的女朋友,祁蔓臻。”
祁蔓臻伸手,主動跟梁淑雯握手,“夫人您好。”
梁淑雯也伸出了手,但是很明顯注意力都在祁爍的那張臉上。
梁淑雯:“你好祁小姐。”
祁蔓臻:“不好意思夫人,我們還要去見梁老先生。”
梁淑雯笑道:“好,那就不耽誤你們了。”
梁家的傭人也微微頷首,帶着祁蔓臻跟祁爍繼續往前走。
走進小樓的時候,傭人似閒聊般的說,“兩位是帝都祁家的人,沒想到我們漢洲少爺,居然能跟帝都祁家的人交上朋友,也怪不得我們先生最看重漢洲少爺,如果換成別人有那樣的父親,母親又差點被家族遺棄,他自己怕是也早被先生放棄了,現在看來,果然是漢洲少爺自己有能耐啊。”
祁蔓臻裝作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剛纔那位夫人差點被家族遺棄?”
傭人這才發現自己多說話了,連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笑道:“是我多嘴了,還請兩位千萬不要在主人家提起這件事啊。”
祁蔓臻笑了笑,“放心。”
說話間,人已經來到了的書房前。
傭人走上去,擡手敲了兩下門,說道:“先生,漢洲少爺的朋友來了。”
裏面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請他們進來。”
話音剛落,傭人就推開了房門,“兩位請進吧。”
祁蔓臻跟祁爍進去後,傭人很貼心的幫兩個人關上了房門。
房間內一位穿着一身運動裝的老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雖然已經有八十高齡,但是這麼看,似乎只有六十歲的樣子,脊樑挺直,看起來精神奕奕。
祁爍上前一步,將手中的一個小盒子遞了上去,“梁老先生,您好,我是陳漢洲的朋友祁爍,這是漢洲讓我轉交給您的壽禮,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說着,祁爍就將東西遞了上去。
梁粟結果手中的東西,並沒有急着打開,而是仔細的端詳着祁爍,微微蹙問道,“祁公子,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怎麼覺得祁公子這麼面熟呢?”
祁爍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跟梁老先生應該是沒有見過的。”
梁粟:“是嗎。”
說這話的時候,梁粟卻一直在想,真的沒有見過嗎,可是爲什麼看起來會這麼面熟?
難不成是自己老了,見的人多了,看什麼人都覺得面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