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臻說道:“你跟陳漢洲兩個人長的都挺像梁淑雯的,真的挺像的。”

    祁爍有些無奈:“別鬧,陳漢洲跟梁淑雯是母子,他們長得相似是很正常的,但是我怎麼可能像梁淑雯,你啊,淨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祁蔓臻想了想,覺得也是,這些話確實挺奇怪的,他們這種毫無關係的人,其實長的一樣,也只是巧合吧?

    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因爲梁老先生在這場宴會上着重跟其他人介紹祁蔓臻跟祁爍,所以這會兒很多人都端着酒杯走過來,跟祁蔓臻祁爍打招呼,畢竟與帝都祁家搞好關係,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尤其是梁老先生都那麼看重這兩個人,那他們就更要交結了。

    不遠處,一位長相跟梁淑雯有些相似的中年男人,正在跟另外一個男人說話。

    那位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剛纔去喊梁老先生出來的那位梁老先生的侄子梁廷傑。

    在梁廷傑身旁,長相跟梁廷傑有幾分相似的人,是梁廷傑的親弟弟,同樣過繼到梁老先生名下,但是梁廷傑卻更受到梁老先生的重用。

    而梁廷皓卻一直被梁老先生安排在一個可有可無的位置上,當閒差。

    想到現在梁家情況有變,梁廷皓的心思也就活躍了起來,他見四周沒人,湊單梁廷傑的面前,低聲說道:“哥,瞧見沒有,在老爺子的眼裏我們永遠都是外人,他真正心疼跟重視的人,永遠都是他的親生女兒,跟他的親外甥,我們兄弟兩個爲了梁氏付出了那麼多,還不如一個外姓人請來的兩個所謂的朋友。”

    梁廷皓看着祁蔓臻跟祁爍被人圍在中間的情形,繼續說道,“我呸,還不知道是祁傢什麼樣的旁系選房,也好意思說是祁家的人。也不怕被人笑點大牙。

    老爺子也是居然也不派人調查一下,就當寶貝一樣解釋給這樣重要的官員,這不僅對陳漢洲上心,連陳漢洲的朋友,都這麼上心,現在又把梁淑雯也請回來了,你說他不會是想把若大的一個梁氏,老爺子他不會是想交給一個外姓人吧?”

    梁廷傑雖然心裏也有這樣的疑惑,到還是覺得梁廷皓說的太過了,他拿出哥哥的威嚴來,低聲呵斥道:“胡說什麼?!這些事情你在我身邊說一說也就罷了,在別人面前,可不能亂說。”

    梁廷皓聽梁廷傑這麼說,就知道他是聽進去了,既然這樣,那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梁廷皓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我怎麼可能在別人面前說這些話呢?大哥你放心,這些掏心窩子的話,我只會在你的面前說。”

    梁廷傑沒再說什麼,梁廷皓也就去跟別人攀談去了。

    梁廷傑的妻子走過來。看到梁廷皓的背影,問梁廷傑:“他跟你說了什麼?我告訴你,你在他身上吃了多少悶虧,你自己心裏知道,今天是老爺子的八十大壽,你可不要又被他上了眼藥。”

    梁廷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對自己的妻子說道:“沒什麼,你不要總是疑神疑鬼的,畢竟他是我的親弟弟。”

    梁夫人冷笑:“親弟弟是一回事,心裏怎麼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這次心裏又裝了什麼壞水。”

    聽梁夫人這麼說自己的弟弟,梁廷傑有些不高興了。

    他沉着臉說道:“行了,你就少說一句吧,我心裏有數。”

    梁夫人還想說什麼,已經有人走過來,要跟梁廷傑交談。

    梁夫人只能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但是心裏卻隱隱有些不安,她從梁淑雯的方向看了一眼,總覺得梁淑雯的迴歸對梁家會有重大的改變。

    梁夫人搖搖頭,心想算了,靜觀其變吧。

    此刻的梁淑雯,時時刻刻都在關注着祁爍。

    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太像林銳晗了。

    但是當年的事情就是一個禁忌,不僅是梁家,就是梁淑雯自己都不想提起來。

    而且,當年發生了那件事後,林銳晗一個字都沒說,就走了。

    哪怕他當年解釋一句,梁淑雯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恨了林銳晗一輩子。

    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人的心裏想法都會發生變化,現在的梁淑雯心裏只剩下遺憾了,她想找到林銳晗,更想找到當年自己生下的那個孩子。

    即使,對於梁淑雯來說,那個孩子是她一生的污點,是她婚內出軌的證據,更是這些年陳世年一直拿捏着她的理由。

    但是最後梁淑雯還是沒能忍住,她放下手中的酒杯,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朝祁爍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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