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個梁祿吧,他可比梁中元有意思多了……不對,說梁祿之前,還要提一提她母親。”白寒松沒管蕭然在想什麼,接着說道。
“他母親怎麼了?”蕭然一邊想着梁中元的事,一邊問道。
“他母親死得很蹊蹺,在梁中元去世後不到一個月,他母親就心肌梗塞突發,沒搶救過來,走了。”白寒松道。
“這有什麼蹊蹺的?”蕭然不解的問。
“很蹊蹺,據我調查,梁祿的母親沒有任何心臟病遺傳史,和梁中元下鄉前每一次體檢的結果也都顯示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她患上了心梗或者有可能患上。
就算是因爲梁祿他母親接受不了梁中元去世的事,那從患病到死亡也需要一個過程,一個月就猝死了,這太快了。”白寒松說道。
“這不能說明什麼,他們在鄉下待了六年,六年時間,什麼都有可能。”蕭然沉吟道。
“那這事先不提,接着說梁祿,梁祿出生得早,你出事那年他已經十六歲了,不過你應該是沒見過他。
他在讀大學之前的事都沒什麼好說的,和別人家孩子一樣正常上學,過着普通人的日子。
哦,不對,他小時候還是要說一說的,梁中元曾經教過他一段時間的劍法,不過據說他資質很差,差到連梁中元這個劍道宗師都放棄了他。
梁中元認爲他不適合習劍,更不適合習武,傳他一份凝血的功法後就不再教他武道知識了。”
白寒松說到這兒,蕭然點了點頭:“嗯,這事我聽梁祿說過。”
“你見過樑祿,你覺得他的資質真有那麼差?梁中元的武道修爲你是知道的,以他的本事,就算是一個廢物,他也能強行將其提升到內元境界吧?爲何就這麼放棄了梁祿?”白寒松問。
“梁祿現在已經四十好幾了,再好的資質到了這個年紀也荒廢了,我只能看出他確實不曾習武。
至於他小時候資質如何,梁中元爲何放棄他,這個不得而知,或許是梁中元有其他想法吧。”蕭然回答道。
“好,那先不着急,這個問題我們先放一放,這對父子身上有意思的地方太多了,等我說完你自己慢慢想。”白寒松道。
“嗯,你接着說。”
“梁祿有一個劍道宗師的父親,卻從未習武,在高中畢業後他被送出國,是在米國唸的大學,學的是生物學,留學期間還得過一些當地的州級獎項。
後來他回國正好趕上樑中元去世,只見了梁中元最後一面,再接着他就繼承了明珠酒店,成爲了明珠酒店的老闆。
第二年,梁祿結婚,對象是他大學時的一位女同學,背景我調查過,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結婚半年後他妻子給他生了個兒子,顯然是未婚先孕,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歷史在這一刻出現了重合。
梁祿這個兒子在兩歲的時候,夭折了。
和他那個弟弟一樣,兩歲就死了,只不過一個是被殺,一個是病死。
沒多久梁祿和他妻子便離婚了,離婚後梁祿搬了家,不過以前的房子他一直留着。
你如果自己去打聽一下的話就能知道,這麼多年來他每個月都會回那個房子去住一天,這個習慣一直沒有變過。
不過他卻從來不讓他現在的妻子和女兒去那個房子,那個房子對他現在的妻子和女兒來說就是一個禁區。
對了,梁祿現在的妻子……”
……
在白寒松和蕭然說着梁祿的情報時,遠在峨眉山下的一所院中,有人也正在說着蕭然的情報。
“林城蕭家的二少爺?就這麼簡單?”問這話的是一個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古樸長衫,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正擦擬着一把透着寒光的唐刀。
“那又如何?我是問他沒有什麼武道背景?”中年男人將唐刀往石桌上一拍,冷聲問道。
“這個沒查到。”年輕人搖頭道。
“行了,你下去吧。”中年男人不耐煩的擺手道。
等年輕人退出院子,坐上一輛黑色的大奔走了,中年男人才拿起唐刀起身,看了身後的屋子一眼,沉聲道:“小姑,這個蕭然只是個普通人,我若是對他出手,不合規矩。”
屋門打開,梁祿的二嬸勾着身子走出,一臉悲痛的問道:“難道你連你姑父的仇,都不願意報嗎?”
“小姑,不是我不想替姑父報仇,可這蕭然他一個普通人,還是林城三大家族的子弟,身份不凡,我要是去殺了他,您老以後就得去崑崙看我了呀!”中年男人臉色發苦道。
“誰說他是普通人?我問過他了,他說了他是武道中人!”梁祿的二嬸走到近前道。
“這樣吧,我叫上老二跟您回蓉城一趟,如果蕭然是武道中人,那我們肯定讓他爲姑父償命!
但要他就是個普通人……小姑,以明珠集團的勢力,想要他消失也不需要我出手了,對吧?”中年男人賠笑道。
“好,天一亮你們就跟我回去!”梁祿的二嬸咬牙道。
“沒問題,您快進屋歇着吧,外面風大。”中年男人點點頭,正要扶着梁祿二嬸進屋,外面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什麼人?!”中年男人一聲厲喝,手中唐刀瞬間脫手而出,刺向院門。
“鐺——”
一聲金屬碰擊聲後,唐刀掉到地上,院門口站着一個黑衣人。
一身黑衣,頭戴兜帽,在這夜色下,無人能看清這人長什麼模樣。
“想必這位就是峨眉柳家柳傳風了吧?”黑衣人也不走進院子,就在院門口問道。
他說話的聲音很古怪,聽上去像是捏着嗓子說話一樣,一聽就知道不是他原本的聲音。
“鬼鬼祟祟的,你是什麼人?”柳傳風將梁祿二嬸護到身後問道。
“我是來幫你們對付蕭然的。”那黑衣人笑道。
“誰跟你說我們要對付蕭然?”柳傳風目光一閃問。
“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裝糊塗呢?你身後那位,明珠集團梁中庭的夫人,也是你父親的妹妹,沒錯吧?”黑衣人問道。
“打聽得這麼清楚,這麼說你是有備而來了?”柳傳風冷笑一聲,手一招地上的唐刀飛回了他手中。
“自然是有備而來。”黑衣人點點頭,擡起一隻手道:“不用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可以做朋友。
蕭然殺了梁中庭,你們要爲梁中庭報仇,就得要蕭然死!
而我,正好也想要他死,所以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跟你?你一個藏頭露尾的鼠輩,有什麼資格和我柳傳風合作?”柳傳風不屑道。
“可能你對蕭然還不太瞭解,等你知道他有多可怕後,你會願意與我合作的。”黑衣人一點不介意柳傳風的嘲諷,笑了笑說道。
“他能有多可怕?”柳傳風不置可否。
“蕭門。”黑衣人只說了兩個字,但柳傳風已經面色大變。
不僅柳傳風,梁祿的二嬸同樣變了臉色,她失聲道:“你胡說什麼?!蕭然和蕭門怎麼可能有關係?”
“信不信由你們,他和蕭門的關係,給你們再多時間你們也調查不到。
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別說只有你柳傳風一人,就算你整個柳家所有武修一起上,也不會是蕭然的對手。
想要殺他,你們必須有我相助。”黑衣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