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他在一瞬間將體內所有靈力全部抽調而出,此時別說肺腑了,四肢百骸都隱隱作痛,不過這些傷對他而言確實不算重,休養幾天就能恢復。
陸清淺聽蕭然沒事就沒再問,她往山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手中長劍,面露堅毅道:“明年我還會再來!”
“加油。”蕭然輕笑勉勵一句,然後問道:“對了,你使的是山河劍法,這劍法是誰教你的?”
“無可奉告。”陸清淺淡淡看了一眼蕭然,往遠處走去。
她下了山後沒有離去,只是想等一個結果,知道蕭然也沒能勝過顧劍一,她便沒了興趣。
“你的路走錯了,不要一味的模仿蕭淺,你要找到自己的劍。”蕭然好心提點道。
陸清淺沒有理他,沒一會兒就沒入了夜色,消失在遠處。
蕭然原地坐下調息,恢復一絲靈力後方才起身,往明珠酒店趕回。
回到酒店已是凌晨兩點,蕭然輕手輕腳的開門進屋,卻忽然聽到臥室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曲若汐開門走了出來。
“怎麼還沒睡?”蕭然輕笑問道。
“等你。”曲若汐手裏拿了一套男士睡衣,遞給蕭然:“快去洗澡吧。”
“好,你快去睡吧,我洗完澡就上牀。”蕭然接過睡衣,往衛生間走去,曲若汐跟在後面問道:“事情辦得順利嗎?”
“還算順利,不出意外的話,找張雯月麻煩的顧家人明天就會離開林城。”蕭然回道。
“哦,那你先洗着,我先上牀了。”曲若汐點點頭,回了臥室。
這一夜,二人相擁入眠。
次日下午,蕭然正和曲若汐逛着街,接到了梁祿的電話。
他來到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坐下後才接起電話:“梁祿,找我什麼事?”
“門主,今天是我二叔的葬禮。”梁祿說道。
“嗯,我知道。”
“我二嬸讓我請您過來參加葬禮……”梁祿語氣帶着難爲道。
“哦?你二嬸不是認爲我是殺害你二叔的兇手嗎?怎麼突然打消懷疑了?”蕭然問道。
“沒有打消懷疑,她還是懷疑您,今天請您參加葬禮……估計是一場鴻門宴,柳家的人也在,我怕我二嬸是想和您公然對質。”梁祿苦笑道。
“你覺得我應該去嗎?”蕭然似笑非笑的問道。
“門主,要我說您還是趕緊離開蓉城吧,先避一避……”梁祿勸道。
“離開?你真是想我離開?”
“那是當然,屬下是真不想看到您和我二嬸鬧翻了呀!”
“呵呵,我要是這時候走了,你二叔的死不就一直記我頭上了?還是去參加葬禮吧,和你二嬸解釋清楚也好,不能讓真正的兇手躲在暗處偷笑。”蕭然淡淡說道。
“這……門主您既然決定了,那我讓人去接您吧。”梁祿輕嘆道。
掛掉電話,蕭然找到不遠處等他的曲若汐說道:“梁祿打來的電話,邀請我參加梁中庭的葬禮。”
“你答應了?”曲若汐問。
蕭然點點頭:“答應了,我倒要看看他準備玩什麼把戲。”
“你不該答應的……”曲若汐面露擔憂道。
“沒事,我們回酒店吧。”蕭然面露輕笑,叫上曲若汐打車回了酒店。
剛把買來的東西放回房間,蕭然就又接到了梁祿的電話。
“喂?”
“門主,我的祕書已經到酒店樓下了,她開的是一輛白色的寶馬,您出酒店就能看到。”梁祿說道。
“好,我知道了。”
蕭然和曲若汐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酒店,在酒店大門外看到了梁祿說的白色寶馬。
車旁站着一個女人,正是梁祿的祕書。
蕭然剛出酒店,她就迎向了蕭然,老遠就朝着蕭然招手:“蕭先生,這邊!”
“怎麼是你來,梁祿呢?”蕭然走到近前後問道。
“老闆今天有點忙,畢竟是他叔叔的葬禮,他抽不開身來接您,讓我向您致歉。”女祕書躬身道。
坐到寶馬後排,關上車門後,蕭然鼻子微動,有冷意自目中一閃而過。
他打量了一番內飾後,輕笑道:“車不錯,我妻子的車也是這一款。”
“是嗎?那還真是巧了。”女祕書笑說着,啓動了車輛。
“這麼好的車,報廢了有些可惜。”蕭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啊?”女祕書微微一怔,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蕭然,面上盡是不解。
“沒事,我瞎說的。”蕭然笑了笑道。
女祕書也笑了笑,只不過笑容之下隱藏了一絲驚疑。
一路來到蓉城市郊,進入那片小樹林,順着林蔭小道行駛着,快要到莊園之時,汽車突然停下。
“怎麼了?”蕭然看向駕駛位上的女祕書問道。
“拋錨了,蕭先生您先坐着,我下車看看。”女祕書面露歉意,和蕭然解釋一句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在她下車的同時,蕭然也準備開車門下車,但卻發現後車門打不開了。
目光微微一冷,蕭然毫不猶豫的往前排翻去。
但女祕書卻是加快了動作,瞬間下車將車門砸關上,然後朝車內的蕭然露出一個淺笑,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一躍向後臥倒在地。
“轟!!!”
白色寶馬突然爆炸,一股熾熱的波浪自車頂衝出,夾帶着滾滾濃煙,以及升騰的火焰!
氣浪掀開,女祕書的頭髮被燒焦,一些碎片從她身上劃過,讓她看上去有些狼狽。
不過她卻不在乎,爬起身看向被火焰包裹的汽車,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
……
江南水鄉,一處古老的宅院內。
白寒松躺在後花園的一張藤椅上,正看着一份報紙。
他喝着熱乎乎的綠茶,喫着廚房剛送來的糕點,臉上帶着愜意的微笑。
一個戴着口罩、穿着黑色兜帽衛衣的男子突然出現,將一個文件袋輕輕放到了白寒松身旁的石桌上。
白寒松目光微動,瞥了一眼衛衣男子,淡淡道:“下次來找我,提前打聲招呼。”
“緊急情報,蓉城那邊送來的。”衛衣男子沉聲道。
白寒鬆放下手中的報紙和糕點,擦了擦手,拿起文件袋拆開,將裏面的幾頁文件和照片取出,掃了一眼。
只是一眼,他的神色便變得鄭重起來,坐直了身子。
“這是在梁祿家拍的照片,還有在他家找到的一些化學藥劑化驗後的報告。”衛衣男子說道。
“都是在梁祿家發現的?”白寒松神情凝重的問道。
“是,準確的說是他以前的家。”衛衣男子點頭道。
“對比過了嗎?”白寒松問。
“對比過了,和我們上次發現的藥劑很相似,不過要完善許多,應該是經過了改良。
現在我們可以確定,梁祿和那十三個傢伙背後的……肯定有關係。”衛衣男子面露冷意道。
“這都什麼破事?真不知道該說蕭淺運氣好還是運氣背!”白寒松低聲罵了一句,將照片和文件往石桌上一扔,然後翻了翻衣服口袋。
口袋裏什麼也沒有,白寒松大聲喊道:“來人,把我手機拿來!”
沒一會兒,就有人將白寒松的手機送來,他接過後馬上給蕭然打去了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手機裏傳來提示音,白寒松皺了皺眉,嘀咕道:“不會出事了吧?”
他掛掉電話,等了三五分鐘後又打過去,還是提示無法接通。
將手機收好,白寒鬆起身道:“你先下去吧,我要去一趟蓉城,如果三天後我沒有聯繫你,你就找我老姐,把這事告訴她。”
“這……三天會不會太久了?祖母要是知道了,我怕是……”衛衣男子面露遲疑。
“她要怪罪也是怪罪我,還不至於拿你出氣,就這樣吧。”白寒松擺擺手,不容置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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