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今天鹹魚翻身了嗎? >第62章 第二十一章
    在回程的馬車上,吳以晨拉着寧紫鳶追問她和江輕鴻的事情,寧紫鳶煩不勝煩,生無可戀地把她和江輕鴻的事情告訴吳以晨。

    她和江輕鴻的事情說來也簡單,不過就是因爲身份差距,所引發的一場愛情悲劇。

    江輕鴻身爲郡王,又身兼官職和寧紫鳶這樣的身份定然不匹配,於是便想娶了正妻以後,將寧紫鳶接進府中做妾室。

    “據他的說法,他與正妻並無感情,我若是過門那就是個寵妾。”寧紫鳶輕蔑冷笑,“其實讓我徹底失望的,並不是什麼妻妾的名分,而是他明明知道,我出身尷尬對這種事情非常在意,他居然還要如此逼我!所以,既然觀念不合話不投機,那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再相處的,與他就再不相見了唄!”

    吳以晨有些後悔追問這件事情,正心疼的要寬慰她幾句,卻聽寧紫鳶警惕道:“你不要勸我啊!我本來就已經不在乎這件事了,誰的感情路上沒有碰過坎坷,過去就過去了。”

    吳以晨嗯嗯點頭,連忙岔開話題與她聊起了別的。

    車輪轆轆趕到禮樂司,寧紫鳶對吳以晨說:“舞坊那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你待會兒自己進去我就不送你了。”

    “好吧!”吳以晨回答,“之前商量的那場外場的樂舞,還得安排時間去看一看,笛子的首席,還有舞蹈的首席都要找機會再合一下,伴舞和伴奏人員比較好安排,主要是他們倆!”

    寧紫鳶笑着道:“放心吧!舞蹈的主跳是我一手帶出來的,這次的舞蹈又是根據臨江仙改編,還是很得心應手,你不用擔心。”

    聽着她安排妥當,吳以晨便放心的跳下馬車,與她揮手告別,目送馬車離去才轉身回到禮樂司。

    剛一進門,左右便涌過來許多人,有向他彙報服飾安排的,有向他詢問人員調度的。

    吳以晨不得休息,便又投入到了緊張的忙碌當中,等他將今日的事情忙完後,才發現天早就黑了。

    吳以晨伸個懶腰,長長呼出一口氣,閒庭信步往住所走去。方纔走過圍牆,就看見住所前的庭院裏站着一個人,吳以晨先是有些疑惑,待他看清,便瞬間眸子一亮,飛奔過迴廊撲進了那人的懷裏。

    流淵伸手接住猛撲過來的少年,順勢將人抱起迴旋一圈才站定。

    “你怎麼來啦!”吳以晨抱着流淵的脖子,興奮喊道。

    流淵抱着他輕輕拍打,語調含笑地說道:“不是答應過你嗎?只要我有空閒就過來看你。”

    吳以晨緊緊抱着流淵不捨得放開,流淵便就着這般擁抱的姿勢,與他說着話兒:“其實我下午就已經來了,不過禮樂司其他人說,你和寧紫鳶出去拜訪什麼高人了,沒辦法我就只能從白天等到黑夜了。”

    吳以晨在流淵頸側蹭了蹭,帶着鼻音說道:“你要是提前說,我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會去的。”

    流淵笑着拍了拍他的屁股:“感情用事耽誤工作,這可是職場人的大忌啊!”

    “我不管!”吳以晨蠻不講理,“我纔不想當職場人呢,要是什麼都不做,能天天和你在一起就最好了!”

    流淵被他蠻不講理的任性模樣逗笑,在他腰上輕輕一捏笑罵道:“小屁孩!”

    吳以晨邊笑嘻嘻躲避,邊不滿反駁:“過了年我就十八了!”

    “那也得等過了年。”流淵笑着拍拍他的腦袋,“現在,你就是一個小屁孩兒。”

    “小屁孩兒”吳以晨懊惱的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哼唧一聲丟下他就要進房間去。

    流淵趕緊伸手把人拉回來,無可奈何長嘆一聲道:“好啦好啦,不跟你鬧了!我今天抽空來是有事要告訴你。”

    雖然流淵也有很多親密的話,想要跟吳以晨娓娓敘說,可眼下煩事纏身,只有將所有事情都辦完,這戀愛才能安心認真的談下去不是。

    吳以晨滿臉的不高興,卻還是乖乖站住準備聽他說,流淵搖頭苦笑說道:“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要聽哪一個?”

    吳以晨白他一眼,不情不願的吐出三個字:“壞消息。”

    流淵拇指蹭蹭鼻翼,咳了咳說道:“壞消息就是,馬上你我二人將會更忙,要一心一意的撲在萬壽節上。”

    吳以晨憤憤嚷道:“現在已經夠忙了!我都很久沒有見到你了,馬上還能比現在更忙不成?”

    流淵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吳以晨頓時泄氣,蔫兒蔫兒地說道:“這個壞消息,已經把好消息給淹沒了,再好的消息都不算好消息了……”

    “那倒也不一定。”流淵勸他,“說不定有意外之喜呢?”

    吳以晨沒精打采瞥他一眼,於是流淵笑着說道:“好消息就是,禁軍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明日起,我將會和你一起,帶領樂坊與舞坊所有參演的人員,入住新建的軍樂營地,進行集中的彩排訓練,直到萬壽節結束,禁軍歸營,舞坊樂坊纔回到禮樂司。”

    “那……”吳以晨呆呆說道,“那就是說,從明天起我們倆就要整天呆在一起了?”

    流淵方一點頭,吳以晨便像一顆小炮彈,跳起來砸進他的懷裏。流淵手忙腳亂的將人接住,對自己這個稚氣未脫的愛人,全然沒有任何的辦法。

    吳以晨掛在流淵身上,捧起他的腦袋,重重地親上去。

    冬夜的風有些涼,庭院最大的梅花樹下,兩個親密的愛人,纏綿親吻着。早放梅花的香氣,悠悠圍繞在二人身旁,脣齒輾轉呼吸交融,吳以晨的眉梢眼角,似有春意縈繞;流淵的呼吸逐漸沉重,開始的纏綿與溫柔,漸漸有些失控。

    吳以晨感到脣上刺痛,卻極力忍耐,不捨得叫停,直到流淵嚐到了鐵鏽滋味,才驚覺傷到了他。

    看着他有些紅腫的下脣,流淵心疼道:“疼不疼?你怎麼也不知道說一聲?”

    吳以晨搖着頭,堅持將自己再次湊上去,流淵躲閃不及被他吻住,感覺到少年的腰肢,難耐的擺動着,流淵忍不住長嘆,抱着他閃身進了屋裏。

    二人親吻着來到牀榻邊,流淵輕輕將人放在牀榻之上,吳以晨杏眼微紅,薄脣微張不住喘息,流淵合上眼睛定了定神,正要站起身,就被他眼疾手快的勾着脖子拉了回去。

    “乖,鬆開手。”流淵低聲說着。

    吳以晨咬住下脣拼命搖頭,將自己又向他貼了貼,流淵伸手將人按住,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別鬧,你還小呢……”

    “我不小了!”吳以晨帶着些哭腔,聽起來委屈極了,“真的不小了……”眼看着他的雙眼被水霧蒙上,流淵只好輕嘆一聲,低頭舔舐過他帶着齒印的下脣,摸索到他腰間的繫帶,動作輕柔地拽開繩結……

    吳以晨小貓似的哼唧着,流淵額角滲出汗來,開始在心中默唸幼時學過的詩詞,心無旁騖的做着自己的工作,直到吳以晨抱着他的胳膊猛然收緊,壓抑着從鼻腔哼出長音,他才長舒一口氣,覺得後背怕是已經溼透了。

    流淵將人抱在懷裏安撫着,吳以晨將自己縮到最小,紅着眼眶嘟着嘴,默默和他生氣。

    流淵輕柔撫摸着他的背:“好啦,可以好好睡覺了嗎?明天還要帶人去軍營呢。”

    吳以晨哼了一聲,流淵啞然失笑:“怎麼了這是?”

    “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吳以晨嘟囔着,“差的也太遠了……”

    流淵忍不住笑出聲:“你個小流氓,成天在想什麼呢!”

    吳以晨默默生了一會兒氣,便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就在流淵一頭霧水的時候,伸手便要去扯他的腰帶,流淵趕緊把人攔住:“別鬧了別鬧了!早點休息!”

    “不行!”吳以晨不高興地掙扎着。

    流淵一把將人按在牀上,在他脣上親了親說道:“等到萬壽節結束!結束了以後再考慮這些事情,好不好?”

    吳以晨抱着被子翻過身去不理他,流淵原本想離開,不過看他這個樣子,只怕是自己走了,以後也就別想見他了。

    於是流淵索性躺下,從身後將人抱住說道:“今晚我留在這裏陪你,如何?”

    “不要……”吳以晨憤憤道。

    流淵忍不住撇撇嘴:“真的不要?那我就先走了?”說着鬆開了手。

    吳以晨猛地轉身,寒着一張小臉說道:“走吧!”

    流淵笑着在他額頭輕點:“口是心非的小傢伙!”

    吳以晨哼哼唧唧轉回去,流淵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去幫你弄些水來,洗漱好了再休息。”

    聽見吳以晨悶悶嗯了一聲,流淵寵溺一笑,輕手輕腳出門給這位小少爺打水去了。

    避開所有人,從小廚房打來些熱水,躡手躡腳推開門正要將人喊過來,卻看見吳以晨已經在牀上睡熟了。

    流淵忍不住笑意,正要替他去掖被子,卻注意到他眼底的青色,不懂人情世故的少年人,突然要接管自己完全陌生的東西,這段時間想必是非常辛苦。

    自己在太樂署中忙碌,分身乏術無法及時幫助他,樂坊之中全憑他一人,最近定然是喫不好也睡不好吧。

    流淵輕輕在他臉側碰了碰,大概是覺得有些癢,吳以晨不滿地皺着眉頭揮揮手,將自己往被子裏面縮了縮,流淵微笑着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語調溫柔地念道:“小屁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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