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你想想家裏的電動車就明白了了,電池堆的動力和續航性嚴重不足。
尤其是冬天或者夏天高溫的時候,比如額定五百公里的航程,但你如果開空調,可能只能跑二百公里,再遇上爬坡類型的崎嶇路面,很可能僅僅跑一百多公里就沒電了。
荒郊野外的,你上哪充電去?就算有人家在附近,你這充電的功率,普通電線也喫不住勁啊!
燒油的車,去加油站,最多十分鐘加滿了汽油,但充電車呢?一次充電就要數個小時,萬一有個急事,電量不足都無法啓動車輛,那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李逸不解的問道:“那豈不是說用電的汽車沒有用武之地了?”
老邢搖搖頭:“也不能這麼說,時代在發展吧。充電汽車目前最大的障礙就是電池的壽命和續航力。
比如現在市場面上一般就是兩種電池堆,一是鉛酸電池,壽命長,安全性高,但佔用空間大,重量高。
二是鋰電池,新型的電池,簡單方便,充電快,但也存在安全性低,容易發生事故,充放電功率低的缺點。
只要能有一種重量輕,面積小,續航力高的電池出現,那將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淘汰掉燒油的汽車,畢竟誰不想省事?誰不想環保點?”
李逸想想也是這麼回事,比如家裏的電動車,電池最多用兩年,不然,這續航力是直線下降,還有安全隱患。
雖然電車都說自己是環保高效的新能源車輛,但電池呢?所有的電池都是重金屬和強酸的組合物,生產的過程恐怕比提煉石油都要耗費資源,污染環境吧?
老邢又開始叨嘮:“其實很多人心裏也明白用電車的好處,價格低,還有補貼。但得往長遠去想。
比如,電動車吧,一個電動車就要四塊電池,這些電池都是重金屬和酸性溶液的混合物。
一旦被廢棄,幾乎方圓幾十米的土壤都會被重金屬污染,漏出的酸性溶液也將污染附近的地下水,導致深層水含有毒性,數十年內都不能飲用。”
時間的小船在兩人的交流中緩緩駛過,前方竹山縣的高速出口已經在出現身影,李逸嘴角一彎:“老邢,謝謝了。”
李逸看出來老邢不是故意聊天,而是在分散他緊張的心裏壓力,老邢笑而不語……
“李逸!這邊!”下了高速,李逸剛打開車窗,就看到董曉楠在路邊招手喊他。
“嗯?楠姐?”李逸一驚,董曉楠怎麼會大老遠的跑到這裏來接他?
“老邢,路邊停車。”李逸有些小激動的喊道,邊掏出手機開機。
“我聽到傳來的誰的聲音
像那夢裏嗚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遠去的誰的步伐
遮住告別時哀傷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爲何你情願……”
就在這時候,李逸的手機突然響起,拿起一看竟然是唐風節的?
“李逸啊,你到哪了?我聽淑儀說你在高速路遇險了?嚴重嗎?老邢怎麼樣了?”唐風節濃濃的關切聲,讓李逸心中一暖。
給唐風節簡單彙報一下,讓老邢去找唐風節說明實際情況,他自己鑽進了董曉楠的車裏。
“爪子往哪放呢!”都說這小別勝新婚,李逸上車就給董曉一陣法式溼吻,正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一雙大手往深處滑去,猛地被董曉楠擰住,喝道。
“額?額?失誤失誤!?”李逸尷尬的收回作怪的大手,撓撓頭道。
“哼!失誤?我看你是故意的還差不多!你們男人整天腦子裏就那些破事!坐好了,媽還在家裏等着呢!”董曉楠推開李逸,繫好安全帶,轉頭說道。
董曉楠邊開車邊看李逸那尷尬的表情,心中有些小得意。但心裏防線不能丟,至少在結婚前,決不能再發生那種意亂情迷的事情。
董曉楠指指控制檯上的平板,讓李逸打開,指指其中的一個視頻,說道:“這是我拷貝的錄像,你看看吧。我看着好像是個熊,烏七八黑的,很有些力氣,能推倒籬笆,明顯不是小型的野獸。
特勤也派人查看過,現場就是一連串的腳印,沒有任何的皮毛或者牙齒掉落,而且,這個野獸只是喫大鵝,連養在一邊的幾頭豬都沒有碰,也是怪事。”
李逸一驚,心裏好像想到了什麼,但又記不起來,只能應和道:“也是,如果是大型野獸,肯定對膘肥體壯的家豬更感興趣,怎麼會對全身是毛的大鵝感興趣?令人費解?”
李逸邊說着,邊打開視頻,認真觀看。
大概過了三分鐘,李逸猛地皺眉,好像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臉色變成了鐵青色。
“它回來了!”李逸自言自語道。
“什麼?誰回來了?”董曉楠聽得很模糊,轉頭問道。
“哦哦,沒事,我們先不回家,去養鵝廠看看!”李逸看了這個視頻,更加堅定心中的那個飛過的想法。怪不得那個畜生只吃藥香大鵝,原來是奔着藥液去的。
董曉楠沒有反駁,以爲李逸發現了什麼重要問題,便改道直衝養鵝廠而去。
不到五分鐘,李逸看到養鵝廠雖然被清理過,依舊飄着淡淡的血腥味。
回頭看看他混合藥液的地方,果然被舔舐的一點不剩!
李逸又看看手中的平板,正是攝像頭拍攝這個‘野獸’興奮舔舐藥液的場景,一邊舔舐一邊發出唔唔的低吼聲,就像是護食一般。
在農村,大鵝都是用來看家護院的,有大鵝的地方就沒有黃鼠狼,也給雞鴨帶來安全感。
視頻中,這種野獸在舔舐藥液的時候,幾隻看家的大鵝衝上去要擰它,但力量懸殊太大,直接被‘野獸’當場咬死了好幾只,不過,野獸彷彿發現了這些藥香大鵝的體內也有藥液的味道,便開始瘋狂殺戮,最終導致幾十只大鵝被屠戮……
李逸想通了全局,一拍大腿,有點後悔怎麼把過去藥液被偷喫的事情給忘了?這明顯是同一個生物,因爲偷吃藥液才攻擊養鵝廠的。
“這個畜生!別讓我逮着,不然,我非燉了你不可!”李逸看着滿園的大鵝都縮在一個角落裏,連聲音都不敢發出的驚恐模樣,氣得他真想把那個禍害大鵝的‘野獸’扒皮抽筋。
“你也別自責了,連特勤都說過這野獸好像不是一般野獸。”董曉楠安慰道。
“嗯?你們兩果然在這兒啊?”就在李逸想要好好看看地上的野獸腳印時,李揚出現了。
原來家裏人算着時間,這董曉楠去接應李逸也該回家了,但遲遲沒見人影,也沒來電話。
蘇海棠猜想李逸肯定去養鵝廠了,便讓李揚來養鵝廠找他們。
“哥,咱媽怎麼樣?”李逸擡頭問道。
李揚:“嗯,沒什麼大事,就是暈血後遺症。咱媽過年殺雞都不敢看,更何況那些大鵝被野獸撕咬的血糊糊的一地,就是我看着都害怕,更別說咱媽還有些暈血了。”
“哥,你怎麼看?”李逸指指地上的腳印,李揚自小喜歡各種動物,尤其是對動物腳印非常有研究。
“嗯?這個……”李揚也有些犯難了,不知道怎麼說。猶豫一會,說道:“我覺得這應該是個狗,但是體型會非常大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