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殿下是要怎麼選擇?”

    沐然的眼光一凝,想要抓許傾落的手頓住:“來人,給本殿下去紅帳找幾個女人來。”

    許傾落望着大王子在兩個女人的身上肆意凌虐,緊緊的掐着指尖,不讓自己多看多想,今日她既然答應了沐卿過來,那麼便應該有心理準備面對任何事情了。

    可是耳朵中不斷傳入兩個女人痛苦的尖叫聲,還是讓許傾落下意識的想到了前世自己被凌虐的一幕,驀然間站起身子,在大王子瞭然得意的目光中,冷笑一聲:“大殿下,我知道你是在警告我,我現在落在你的手中,已經做好了與你交易的準備。大殿下若是不擔心誤事的話,可以盡情的玩兒。”

    “只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一聲,時間不等人,若是等到二殿下與大慶談妥了條約,得到大慶的城池,日後也沒有大殿下的什麼事情了。”

    許傾落的聲音很冷很淡。

    沐然卻覺得渾身一個激靈,像是被狠狠的刺激了一把一般,瞬間把持不住,交代了出去。

    “來人!”

    將兩個被折騰的奄奄一息的女人往牀榻下一踢,沐然直接裸着身子大喊了一聲。

    許傾落還是淡淡的神色,讓沐然一邊有些挫敗,一邊卻是更覺得挑戰。

    這女人,不止有美貌,還格外的讓人想要將她身上的刺兒一根一根的拔出來。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說說吧,你所謂的城池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若是你真的像是自己所說的一般能夠說出個一二三四來,我看在你容貌如此美的份上,會納你做個姬妾,若是你再敢耍些什麼花樣,那麼,我也不介意讓你去紅帳和那些個被玩爛了的女人做伴。你要知道,像是你這般的,進去不到一日,估計就有幾百個人排着隊等着好好玩你。”

    大王子的話語粗俗鄙薄的很,許傾落靜靜的聽着,大王子沒有一開始便將她如何,已經代表着她的策略話語都已經對大王子起了作用。

    既然起了作用了,大王子說些什麼,她便姑妄聽之罷了。

    待到大王子警告完了,許傾落開了口:“大王子殿下一定奇怪究竟是爲什麼會二殿下將我帶走吧,現在我便可以告訴大殿下答案,是爲了和大慶和談,你想必也知曉了我在大慶也是個縣君,在陛下面前有些面子,最重要的是琅晟和我有白首之盟,我這麼一個人的存在,說的好聽點兒是溝通大慶漠北有無的聯繫,說的不好聽點兒卻是最好的人質了。”

    大王子的眼睛亮了起來,先前他沒有一開始便問許傾落便是覺得許傾落的話語不怎麼可以相信,一座城池雖然讓他心動,但是許傾落一介女流,如何便能夠帶給他一座城池。

    可是現如今許傾落的解釋卻是讓他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身上隨意的披着一件袍子,大王子上前兩步,伸手便要抓住許傾落的手:“說下去。”

    許傾落輕輕一側身子便躲開了大王子的手:“本來我是想要和二殿下合作的,可惜二殿下管理手下的能力不怎麼樣,居然會讓自己的手下叛變,並且將我帶了過來。大殿下,小女很清楚自己與你之間有些誤會,小女的人生目標是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好好的生活,這一切的前提是我要好好活着,沒有受到任何侮辱的活着。”

    大王子深深的望着許傾落,他的眼神很可怕,但是許傾落卻像是絲毫沒有感覺一般,靜靜的與他對視。

    那雙眼睛很美,卻更加的凜然。

    “好,若是你真的能夠給我帶來一座城池,我讓你活着回去又何妨?”

    一座城池和一個美人相比,大王子從來都知曉如何取捨,漠北和大慶開戰至今。雖然僥倖得到了太子的情報重創琅晟,卻也只是重創琅晟,再多的卻是沒有了。

    他在邊城的眼線說琅晟已經被找了回來,琅晟失蹤的時候西域聯軍沒有攻佔下邊城,琅晟回來了,便是大王子再不想要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他更加沒有機會了。

    只是,大王子望着許傾落,心底冷笑,若是在得到城池之後,他不介意失信一下,用面前的美人獎勵一下自己。

    許傾落對大王子的心思知道嗎?

    她不是他肚子中的蛔蟲,自然不會猜測的一清二楚,只是大王子對她不懷好意,她對大王子也沒有什麼好心。

    此刻看着大王子已經漸漸的相信了自己,許傾落將後面的話繼續了下去:“好叫殿下知道,二殿下已經帶着我的信物去與大慶和談了,現如今我估計着應該已經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若是大殿下有心......”

    許傾落的聲音一字一頓:“何妨做一隻背後的黃雀呢?”

    許傾落身上有毒藥。可是大王子顯然從太子那裏瞭解她不少,看似對她沒有什麼防備,實則防備甚深。

    而且若是大王子真的那麼容易便被人害了的話,沐卿有無數的機會。

    沐卿要的是大王子不能夠再妨礙他,並且也要讓自己不要沾染上一絲半點兒的糾葛。

    而許傾落現在,便是引着大王子自己去送死。

    大王子的眼中現出的是野心的光芒。

    黃雀在後,若是他得到了沐卿和大慶的協議,那麼一則有機會名正言順的得到一座城池,二則是可以狠狠的在背後捅沐卿一刀。

    和大慶勾結的名聲,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不論是真是假。是進是退,自己都吃不了虧。

    大王子雖然比起沐卿來說是個莽夫,可是他能夠和對方對峙這麼多年,憑藉的可不止是自己的出身還有排行。

    ——

    琅晟放下了手中的密信,上面是許傾落的字跡,他認得清楚,畢竟他曾經將許傾落的每一個字都臨摹了百遍,都細細的揣摩了無數次。

    “師兄,許姑娘救災在上面說的什麼?看你這出神的樣子。”

    南宮墨看着琅晟在那邊出神的樣子,忍不住好奇詢問。眼中也有些焦急。

    實在是誰都沒有想到,許傾落沒有等到人救,就來了信,還是漠北二王子的人幫她送的信:“是不是那漠北人有什麼陰謀詭計?將那送信的人抓住,我有的是法子讓他鬆口。到時候保證好好的將許姑娘給你救回來!”

    南宮墨看似輕佻沒有定性的樣子,實則內裏也自然有毒辣手段。

    畢竟當年都是異門的人,都是在那位性情狠毒莫測的師傅手下出來的。

    本質上總有那麼點兒相似的東西。

    琅晟緩緩的將信對摺,再對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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