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換上實萬保的衣服,實萬保穿着祥子的衣服。
祥子把蠱蟲從懷裏掏出。
竟然是白色的小蟲子。
他放在實萬保的鼻子上。
幾個蟲子就鑽了進去。
又從自己腰晨拿出一紅一藍兩顆藥丸。
“上了車子,約麼着兩個小時,就餵給實隊長!”
驢童和草章子兩個人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
他們和被蠱蟲控制住了的實萬保一起往外走,草章子在前面,驢童在後面,實萬保在中間。
爲的是以防萬一,有人盤問。
狗臉正從外面等着,那頭牛在那裏讓他真糟心,他又不敢讓牛喫太多青草,喫太多青草,牛會放很多的屁,弄不好會漲死。
可是現在這牛喫不到青草,就着急,一會兒拉屎,一會兒撒尿的。
正逢哨兵換崗,這個時辰,正是喫早飯的時候,站崗的也要回去喫飯。
領頭的人一看,這太過份了,就喊:“誰家的牛,誰家的?啊?”
狗臉急忙陪不是:“對不住,對不住,這畜牲實在是不通人性,屎尿都控制不了!”
“別說那個,快給清理乾淨了,不然就叫你把這些全給舔了!”這位領頭兒的也是氣壞了,這牛在門口又拉又尿的,龍先生看見了,不往死裏罵?
軍捕處被這兩泡糞薰成了牲口市場了。
“好說好說,這就處理!”狗臉連忙陪笑。
他左看右看,也沒個什麼工具。
這就長愁了!
他左看右看,想看看有什麼工具沒有,他看到了山上的樹。
有了主意!
狗臉拿了個石頭,把牛繩子給壓住,奔着就往山上跑。
山上有寬大的樹葉子,正好可以用來包牛糞,然後丟到路邊。
這個時候,草章子三個人已經前後腳的出來了。
草章子的額頭上微微冒了些汗水。
這一路上,他走的提心吊膽。
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一個個來來往往的高手,能不讓人有心裏壓力?
他們一出門,只看到牛車上沒人,只有個牛車在那裏。
“這個混蛋!”驢童一看牛車上沒有人,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在他看來,準是狗臉跑路了。
“好了,吵什麼,上車,走!”草章子知道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
驢童拉開石頭上的繩子,就要走。
“站住!”一個哨兵喊。
“媽的,被發現了!”驢童心說壞了,別人都不喊就喊他們。
草章子也嚇壞了,這要一檢查,非要露餡不可!
“駕!”驢童裝作沒聽見,用力的在牛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牛喫痛,就急急的往前躥。
“唉?站住!”那個哨兵以爲他們沒有聽見,再次喊,“那個牛車上的人,站住!”
“快走!”草章子低喝一聲。
驢童再次拿鞭子給牛的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什麼事情?”剛纔的那個領頭的從裏面出來問。
“他們扔下剛纔駛車的人,自己打着牛跑了!我剛纔想提醒他們!”哨兵報告說。
“很可疑!鳴槍擊警!”領頭兒的一聽,立即覺察到了異常。
“啪——”看好書 .khshu.
“站住!”哨兵沖天上放了一槍。
“快走!”草章子大喊一聲,他暗暗地把槍給拔了出來,卻不回槍。
槍聲驚動了裏面的人。
槍聲傳來,幾個人都愣了一下。
“又有活兒了!誰出手?”一個黑衣人說。
“五號,你來,你不用出門!我想也是幾個毛賊!”另一個黑衣人說。
“好!”五號點了點頭。
他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了。
驢童正用力抽着牛,只見那牛突然撲騰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混蛋,我見了他非活活打死他,竟然給牛下了毒!”驢童是個弄藥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牛中毒了。
正這時,他覺得一陣什麼東西過來把他捲住了。
他覺得自己正在被什麼抽離身體,他看到了自己呆呆地坐在倒着的車子上。
“我擦噢——”驢童知道這是靈魂離體!
可是他並沒有真正的離開身體,胸口上有一個什麼死死地把他釘在那裏,好似有一個定海神針一樣。
突然覺得身上一鬆,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別愣着,跑哇!”草章子大喊,他早從地上滾起來,扶住了被控制住了的實萬保。
他可沒敢給實萬保喂那顆藍藥丸兒。
吃了藍藥丸兒,實萬保身體裏的蠱蟲就會死掉,人就徹底的不能動了,除非他吃了驢童的解藥才能醒過來。
看到驢童苶呆呆地倒在車子上發愣,草章子大聲喊。
但他哪裏知道驢童已經從鬼門關那裏走了一圈了。
“啊——走!”驢童也不多說,把槍從懷裏掏了出來。
軍捕處的人開着車已經出來了。
這些裝備他們還是有的。
“站住!”
“啪啪——”
子彈嗖嗖的從他們腦袋上飛了過去。
“壞了,這下子爬不起來了!”驢童和草章子、實萬保滾進路邊的草裏,立即就被火力壓制的不敢擡頭。
一擡頭,子彈就摟腦門上,立馬就是個死,誰都抗不住。
關鍵是對方來的人多,一隊人馬,哪個不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這個時候,在坐着六個黑衣人的屋子裏。
五號突然趴在了桌子上,“壞了,我着了道兒!”
“怎麼了?”一個黑衣人問。
“有一個身上有定魂類的物件兒!扯不動,反而傷了我自己!”五號精神有點兒蔫兒蔫兒的說,“我不行了,得休息一會兒,二號,你得給我記上一功!”
“行了,知道了!四號,你出馬吧!抓活的!”二號說。
“嘿嘿,還是我出馬!”一個臉上是油彩的人笑着站了起來,走出門。
門口有一張桌子,一個士兵坐在桌子前,見有人出來,立刻站起身:“長官!”
“槍、帽子!四號!”
“來了!”士兵拿出鑰匙,打開了一個房間的門。
四號走進去,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一個櫃子,槍和帽子拿了出來。
“孃的,這是什麼規矩,真是費事啊!”四號罵了起來。
“長官,你可別怨!還不是兩個月前的事給鬧的!”那個士兵哭笑着說。
“混蛋!都是那個龐山!要不是老子打不過他,非要找他去練練!”四號穿戴整齊了。
那個士兵在那裏不敢說話了,龐大爺的壞話,可不是隨便說的。
“哥哥去立大功了!”整理了一下彈夾,四號腳下一動,像是一陣風一樣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