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們就陷入了被動。
“不行,再這樣,咱們都要被活捉!”驢童咬了咬牙。
“是呀,選吧,選隊長,還是選革命,選了,就回不了頭了!”草章子趴在那裏說。
這一開槍,性質就不一樣了。
那就是走向了革命的反面。
“開槍以後呢,我們能離開這裏嗎?”驢童突然問。
“不能!”草章子說。
“那開個屁的槍!”驢童把槍丟在了地上。
草章子一看這樣,也一把將槍丟在地上。
然後把藍藥丸丟進了實萬保嘴裏。
“把隊長的藥性給解了吧!”草章子一下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兒。
“我已經下了解藥了,不過得喝水,這樣解不了的!”驢童搖了搖頭。
“裏面的人出來,不出來就開槍了!”那些士兵已經來到了眼前,舉着槍對着草叢裏的人說。
之前他們放槍,是怕這些人是什麼歹人。
但是這麼長時間,對方沒放一槍,他們也就不放槍了。
驢童和草章子兩個舉着手站了起來。
實萬保還沒醒過來,正在草裏昏睡。
“嘿,我的兒子的,來的晚一些了!還沒動手,就特麼的投降了!得了,讓我看看你們身上有什麼寶貝!”來人正是四號,他手裏掂着槍,有些氣憤於自己白跑了這麼一趟。
但他很好奇,這些人用什麼傷到了五號。
嘴裏說着,他先於這些士兵,在驢童和草章子兩人的身上摸了起來,什麼鐵壺、子彈一大堆,但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他又蹲下翻實萬保,什麼都沒有。
“哥們兒說說,你們是怎麼對抗魂師的離魂術的?”四號很好奇的問。
“無他,天生的!”驢童倒是很橫。
他很生氣,自己做了這麼多事,就是爲了救實萬保出來。
結果全白乾了!
“你們怎麼發現這些人有問題的?”四號好奇的問。
“報告長官,我們兄弟只是提醒他們那個趕車的上山上去了,讓他們等一下人,可是隻喊了一聲,他們就跑了,以爲他們沒聽見,結果,他們還是在繼續跑!就覺得不對勁了!”這羣士兵中領頭的說。
驢童一聽,自己好懸沒氣死。
全特麼狗臉惹出來的!也怪自己,風聲鶴唳的!
“這兩個蠢禍!他們同夥呢?”四號問。
“往那邊山上去了,不過,沒見那人下來!”一個士兵說。
“想來是畏罪潛逃了!行了,看那個也是個沒種的慫包,不像辦什麼大事的,不必在意了!等這些人招供,就知道跑掉的是誰了!”四號搖了搖頭,腳下一閃,不見了蹤影。
“走吧,把那個擡起來!看看這些人倒底犯了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到現在來說,他們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等兩個哨兵把實萬保扶起來,他們一看,這才知道什麼原因。
“嘿嘿,這事有了眉目,就看那個‘聖人兒’明天會怎麼辦了!”四號坐在一旁的車子上,興災熱禍的笑着說。筆趣閣 .s.
“長官,這件事您處理,還是我們把事情給處理了?”那個領頭兒的問。
“行了,這人又不是我抓的,不搶你們的功勞!”四號嘿嘿一笑,腿一動,如風一樣離開了。
留下這些士兵在那裏羨慕。
狗臉在山上就聽到槍聲了,他立即知道出事了。
於是立即撒腿就跑。
這時候,跑的了一個是一個。
況且他本來就不贊成這種行動,他以爲,革命軍就應該遵守紀律,若是每個人按自己的意志來,那還革什麼命?
反對任氏王朝並不是只爲了反對,還要爲未來打算,任氏王朝被推翻了以後呢?那就應該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國家,要人人平等,就得每個人都遵守同樣的法紀,任何人都不該違反,無論什麼理由!
而這個前提是建立這個國家的人也必須遵守規矩呀!
但是驢童和草章子這些人卻是因爲自己受了委屈,就幹這反出革命隊伍的事情。
哪裏有一開始就是那麼完美的法紀呢?還不是無數人犧牲了自己的利益和生命,最終換來的!
如果這點委屈都受不了,還革什麼命呢?
狗臉從這裏,就看不起這一幫子人了。
“別人都叫我狗臉,說我翻臉無情,卻不知道世界上所有的不平事,都是緣於情字!”狗臉一邊往回跑一邊思索着。
他不想趟這次渾水,其實自他們回來,他已經想好了退路,他看着驢童三人,看着他們失去了原來的活力,無論他怎麼相勸,驢童這三人都不再有那般的熱情了,他就知道,自己從此和這些人是陌路。
他頭也沒回,自此,後會無期。
雞鳴三次,院門大開。
軍捕處院門大開,一輛車子緩緩駛了進來。
龍莫啓穿着一襲白袍,站在清晨的啓明星下,甚是亮眼。
他身後是二十多位黑衣人。
當車子進來的時候,這些黑衣人的臉都繃的緊緊的。
“給曾先生一行人準備早餐!”龍莫啓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把右手擡起,豎起食指,“對了,一張大桌子,我親自坐陪!雖然理念不同,但老曾爲人,我還是很佩服的!你們要向老曾多學學!”
“是!”後面的黑衣人點了點頭,可沒有一個人動彈,也不知道誰去負責準備這些事情。
車子停下,車門打開。
最先下來的是曾先生。
隨後吳秀、李雲鵬、任亞伯從車子裏下來。
“老曾,裏面請!”龍莫啓趕緊帶人跑過來,客氣地說,伸出手來想來個握手禮。
“龍莫啓,你也辛苦了!——辛苦了!”曾先生一臉的倦容,擺了擺手,他把“辛苦了”三個字重複了一遍,表示不想握手。
龍莫啓把手收回,也不覺尷尬,而是笑了笑:“裏面請裏面請!今天我準備了大蔥牛肉餡的包子,全是手工切的肉!還有玉米粥、豆漿、油條!都是老曾你最愛喫的!”
“好,要喫,要喫呀,人這一輩子,一定要喫!食色,性也!”曾先生喃喃地說。
吳秀三個扶着他,在龍莫啓的引導下進入屋子。
實際上,他們這些人哪裏有食慾!
今天是來看人槍斃的,還說除了實萬保之外,還有三個來劫他的人一起。
他們都知道武其陽請了假,但從此沒有了音信。
他們擔心,這次被一起槍斃的,其中就有武其陽。
他們的警衛隊長呀,如果在這次槍斃的行列之中,那曾先生真的會從此一蹶不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