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這藤壺只是一個類似於媒介,或是詛咒的東西。
它並非是本體,但依附在人體之上,致死率卻同樣高。
我會這麼判斷,主要就是因爲,我只感覺到藤壺上的死氣,卻並未感覺到上面的意志,這是一開始我就發現的問題。
這種問題結合小叔的判斷,說明了藤壺本身無自主意識。
它只是經過一些特殊力量的污染,繼續依照本能在行事而已,並非是故意找上大志的,這小子只是比較倒黴,才遇到了這種事。
說實話,這會我也不得不佩服小叔了。
如果小叔能修法,以他這麼認真上心,腦子又靈活的能耐,肯定能做出一番名堂,沒準真混到個‘靈媒大師’的名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處理靈異事件,有時候法力和法術是一方面,頭腦也同樣是重中之重。
仔細想幾人解釋了我這邊所收穫的信息後,中上沉默了良久,咬咬牙跟我說:“明白了,明天我會帶你們去那裏的。”
他咬着牙表態,雖然看上去倒是挺堅定,但我也看出他挺害怕的。
畢竟大志的前車之鑑在這裏,於情於理是人就會感覺到畏懼。
不過爲了孩子的生命,他就算知道危險也很害怕,還是選擇跟我們一起去。
我看看他說:“跟我們一起倒是不必了,只要能保證地點絕對正確,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來處理就沒問題了,你們可以留下好好照看大志。”
聽我這麼說,中上不由一愣,他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的樣子,被我伸手製止了。
我表示這是靈媒師應該做的事情,讓他們安心在家等待就是。
中上本身就多少有些害怕,聽我這麼說,也就順勢點頭答應了下來。
有些事情本身不確認的時候還比較好說,可一旦知道真是靈異事件,恐怕沒幾個不會怕的。
中上害怕也是情理之中,而且我本身也沒太想他跟着去。
畢竟他去了除了把我們帶到地方外,肯定是半點忙幫不上,並且沒準還會拖後腿惹出麻煩,這樣的話,那還不如我們自己來的好。
當天晚上不行動,於是我們就暫時住在了中上家裏。
他這邊相對稍微偏僻,這會想去賓館的話,明顯也不實際,因此也就只能住在這邊,也好在他家房間多,我們幾個人也能住得下。
由奈被安頓在了大志二樓的房間,我和神成亂步則隨便找了個房間湊合一晚。
由於第二天還要正事要辦,於是之後我們也沒耽誤,早早就上牀休息了。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畢竟晚上大志沒出過狀況,讓我們一覺安穩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中上夫妻倆,已經提前起來了。
他們一人準備好了早餐,一人則畫出了一副路線圖,以方便我們去尋找。
圖是中上畫的,出乎意料的是,他似乎有一定的畫畫功底。
這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功夫弄出來的,夫妻倆爲了讓我們能行動順利,明顯是很早就起來準備了。
拿着中上交給我的畫,他有些忐忑問:“陸成桑,你先看看能不能看懂,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再仔細跟你說明一下,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就陪你們一起去。”
“畫的很清楚,一眼就能看明白,辛苦了。”
我笑着點點頭,示意他不用擔心,中上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我們也沒多耽誤,喫過早飯之後,借了中上的車,就準備出發了,只是臨走之前,由奈想起了大志,連忙跟我們說:“爲了保險起見,還是給大志重新畫一遍咒文吧,這樣至少我們走了之後,他這邊不會有問題。”
聞言我立即點頭答應下來,的確是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昨天在大志身上畫的咒文,明顯是不能長久持續下去的,畢竟根源還沒接觸掉,那些藤壺依舊依附在他身上,昨晚由奈所使用的方法,也只能再一定程度上,壓制住這些藤壺的危險性,讓大志暫時感覺不到疼痛而已。
真正的解決方法,我相信大概率還是要在海邊搜尋。
也就是說,現在的情況,只有解決掉根源性的問題,我們才能解決大志腿上藤壺的問題。
由奈的動作很快,畢竟昨天晚上已經做過一次,加上這本身也是她想出來的辦法,因此重複第二次使用的時候,動作也比之前快了不少。
不到半個小時,她這邊就處理完畢,跟我們一起出門了。
原本這種情況,應該留下一個人,看着大志的情況,另外一組人,則前去中上給出的地址,前去確認情況,來的要更加保險一點。
不過考慮到,這次的生意,實際上還是由奈的。
而我和神成亂步,則是來幫忙打下手的,自然是不好越俎代庖,去搶主事人的分頭,因此自然就什麼都沒說,一起出發前往海邊了。
加上如果換成我留下的話,大志身上的問題,我甚至連壓制都沒辦法,這樣一來那還不如干脆等由奈處理好後,我們一起去海邊查看,這樣不光能效率高起來,並且還要穩妥的多。
之餘大志那邊,有父母在身邊一直看護着,我們也開了車,只要出問題的話,會隨時打電話過來,只要我們第一時間趕回去,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咦?這是要來暴風雨了吧?天氣變得好陰沉呢,難道有颱風?”
我思索了一下後,剛稍稍安心下來,忽然聽到由奈奇怪說。
我一愣,趕忙降下車窗,奇怪探頭朝外面天空看了眼,發現半個小時準備出門前,天空還晴朗一片,看樣子會是個大晴天。
沒想耽誤了一會,給大志畫了個法咒的功夫,天色居然一下就陰沉成這樣了。
錯愕看着天空,我也多少有點沒反應過來。
天上陰沉沉的一片,烏雲看上去格外的厚,好像……真有點像是暴風雨的前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