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我就飛快縮回頭,但也愣了下。
還以爲是哪個外國的大師,沒想到那個大師看上去,也跟別的日本人沒啥區別,就是皮膚黑了點,身材也比較乾瘦。
稍微琢磨一陣,我就反應過來,那人應該也是亞洲某個小國的人。
平心而論,亞洲範圍內大部分國家的人,長相都差不了太多。
尤其中國、日本、韓國三個國家的人,在西方人眼中,是最難區分的。
看那個大師的膚色,很可能是東南亞某國的,那邊的人好像因爲緯度的原因皮膚都比較黑。
除了黑點外,長相倒是十分好區分,所以我很快猜到他應該是東南亞某國來的。
我摸着下巴思索一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東南亞大師,所擅長的手段,就是控鬼了。
依照我之前所得到的情報,武田喜久恵,是日本本地的鬼。
甚至在小範圍之內,有着屬於她的都市傳說。
這東南亞大師,明顯是使用自己所擅長的法術,控制了武田喜久恵來害美奈的。
我猜到的這種事情並不奇怪,每個靈媒師,都有自己所擅長的領域。
比如我最擅長的是通靈,原因就是外婆的傳承偏向這方面。
而由奈這小巫女,所學與陰陽師基本相同,最大的區別,就是法事方面的特殊,陰陽師這種職業,與道士很想象,需要學的東西十分駁雜,需要很高的知識儲備量,之所以與道士相同的原因很簡單,畢竟是從中國傳來的陰陽學,就算加以改動,根源上還是一樣的。
這傢伙的特長是控鬼的話,就讓我心裏難免有些犯嘀咕了。
控制鬼的法師,通常能力更擅長爭鬥,相比起通靈人,他們更具攻擊性,真跟這傢伙動手的話,我心裏難免會犯嘀咕。
不過不管的話,美奈這邊的事也解決不了,我又不能一直守着美奈,跟這人耗下去,貌似更加得不償失。
我難免糾結起來,找他談談
這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我甩掉了,去跟他談更扯淡。
我倆都是收錢辦事的,何況他還是收錢取人性命的,這種事能談就見鬼了。
我總不能去跟他說,大家都是靈媒師,給個面子別殺人了吧
糾結了片刻,我看了看神成亂步和美奈,偷偷打了個手勢,示意先下去商量一下,現在待在這裏,想要商量下都不行,而且既然知道了地方,也沒必要這麼急着動手。
我們三人輕手輕腳的下了樓,下到二層後,我不由鬆了口氣,距離稍微遠一些,就沒那麼容易被發現了。
繼續下到一樓,我愣了下,看向繼續向下的樓梯,遲疑了起來。
“這裏有地下室嗎”
我低聲問了句,神成亂步和美奈都搖搖頭,表示剛進來的時候沒注意。
我有些納悶,想了想,也沒管那麼多,直接朝着出去的方向走,結果朝前走了兩步,我不由呆住了,樓道拐彎的地方,看上去怎麼跟三樓一模一樣
不應該啊一樓是廠房,空間很寬闊。
之前到二樓的時候,還稍微挺了下,我也沒可能搞錯樓層。
“這這是怎麼回事”
美奈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被嚇着了。
“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說了句屁話,這會瞎子也能看出來不對勁啊。
退到樓梯裏,我招招手示意他們跟着,不信邪的繼續朝下走。
這次我每個臺階都數了,確認到了一樓的位置,朝樓梯外走去,看到外面的情形,我臉色不由難看起來還是三樓
見鬼了。
我扭頭看向之前媽媽桑他們所在的房間,微弱的火光,依然在過道外閃爍着。
我皺起眉頭,走了過去,神成亂步緊隨其後。
到了地方之後,我站在門口,側目朝裏面看去,兩個人影依舊在火堆邊,保持着之前的姿勢。
皺眉看了會,我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們準備走之前,他們是不是就很久沒說話了”
我低聲問了句,神成亂步微微點頭,表示的確很久沒說話。
我臉色不由更加難看起來,剛纔決定下樓的時候,我和神成亂步他們打招呼之前,兩人似乎就停止了對話,而我們也正是在那之後,一直在三樓轉悠,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樓。
現在我也明白過來,這種現象在國內有許多傳說,並且十分離奇詭異,被稱爲鬼打牆。
至於鬼打牆在日本叫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現在我想到一個更可怕的可能,這棟廢舊的工廠內,有兩個靈媒師的存在,一般的小鬼根本不敢靠近,會出現鬼打牆,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人爲的
我猜到那個東南亞法師的能力是控鬼,沒想到他無聲無息之間,就給我們玩了這一手。
可怕的不是鬼打牆,而是這鬼打牆是那個法師製造的。
這意味着他不知何時已經發現了我們
我不由冒出冷汗,感受到了強烈的危險,這傢伙不光發現了我們,還直接動手了,這件事恐怕是沒法善了。
強大的法師比怨靈更加可怕,因爲他們手段更多,又有着活人的冷靜與狡詐,絕不是毫無理智的怨靈所能比擬的,哪怕是怨靈的力量更強,只要足夠聰明冷靜,依然不會是法師的對手。
我越想越慌,畢竟這是我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對上另一個法師。
何況對方的手段,看上去還極爲詭異,這就讓我愈發沒底了。
神成亂步也明顯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不動聲色的抽出寒光閃爍的短刀,整個人蓄勢待發。
我深吸一口氣,握着手中的忘川石,外婆留下的法器讓我多了些底氣。
沒再遲疑,我一步踏入了房內,既然被困住了,對方也發現了我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見到我進去,神成亂步和美奈也趕忙跟上。
我們三人一起進到房內,看到火堆邊的兩個人,我們全都呆住了。
美奈更是忍不住低低驚叫一聲。東京通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