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況已經十分明顯。
院長一方面不想讓我們逃走,另一方面則是,他十分注意辦公桌這邊的情況。
這一點,從一開始進入這裏就表現出來了。
院長不想讓任何人觸碰這東西。
這也就意味着,我之前的預測沒錯,機關很可能就藏在辦公桌裏面
不是這樣的話,他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分心
而且從一開始就見到,我剛想要破壞辦公桌的時候,院長就主動從油畫中走出。
這一切都能驗證我的猜想。
因此我接着就砸的更加歡快了,院長那邊要殺了我的眼神,則被我完全忽視掉了。
反正他也過來,發狂的血衣正攔着他。
我不相信在血衣的阻攔下,他還真能到這邊。
但我也沒放鬆,畢竟兩人的戰場,始終是在切換着。
萬一打到這邊了,那我也無力阻攔,因此我也沒敢託大,幾乎使上玩命的力氣,拼命去砸抽屜。
哪怕手腕震到麻木了,我也半天沒打算停下。
不及時逃離這裏的話,就算沒人針對我們,我們也遲早會死在血衣的血液中。
這幾乎是不用懷疑的事情。
只得慶幸的是,高爾夫球杆是高檔貨,十分的結實。
木質抽屜雖然也格外結實,但在我的努力下,抽屜很快被砸出一個洞,並且鎖芯也受損,看上去開始搖搖欲墜。
我不由大喜過望,停下使用蠻力,伸手拽了拽。
發現抽屜依舊拽不開,但已經很鬆動,我毫不遲疑的把球杆塞進去,狠狠一撬,抽屜頓時應聲而開。
打開後朝裏看了眼,發現裏面有少量幾份文件。
鎖在這裏的東西,肯定是很重要,否則不會這麼慎重。
但我這會可沒時間研究這些寫滿字的東西。
胡亂翻了下,沒見到類似機關的東西。
我不由微微皺眉,目光放到下面的抽屜上,雖然還要拆,但這抽屜只要拆開一個,下面就好拆多了。
畢竟底層的木板不會那麼厚,暴力拆除當然不會太難。
我拿着球杆,狠狠朝下捅了幾下,果然就輕易捅穿了木板。
隨即我繼續撬動起下一層的抽屜,只要打開一層抽屜的話,下一層抽屜果然是容易開了不少。
旁邊的廝殺越來越激烈,我焦急撬着抽屜。
連着撬開三個後,終於見到最底下一層,最後一個抽屜中空無一物,正中卻擺放着一個酷似汽車檔位的東西,看到這玩意,我不由眼睛一亮。
我興奮伸手去晃動抽屜裏的東西。
發現那類似把手的東西,的確是固定在抽屜最底層,看樣子還是連接在地面上的。
晃了下沒晃動,又試着去轉動,左右轉似乎是能活動的。
嘗試着扭動了一下後,忽然聽到咔噠一聲輕響。
隨即身後也傳來隆隆作響的聲音,聽聲音明顯是機械運轉,在移動一些格外沉重的東西。
我扭頭朝後看去,見到身後那沉重的保險櫃,此刻已經挪開了一條縫。
並且保險櫃,還在不斷的慢慢挪開。
見到這一幕,我不由興奮起來,果然是沒猜錯
不同於之前所見到那個詭異黑洞,這白色明顯正常溫暖了許多。
並且那裏傳出一股令我十分熟悉的感覺。
這讓我不由精神振奮,保險櫃後面絕對是逃出夢境的出口
嗤
我剛高興沒兩秒,忽然肩頭髮出一聲什麼東西被點着的聲音,並且還傳來一股焦糊味。
我困惑扭頭一看,卻發現一滴鮮紅色的液體,不知何時滴在了肩頭。
而我被滴到的地方,正冒出陣陣白煙。
一轉眼的功夫,我感覺到一股火燒火燎的刺疼感,我被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那股近乎堪稱痛徹心扉的痛苦,讓我感覺到之後,差點被疼到直接原地去世。
“啊”
我止不住慘叫出聲,同時本能的拼命拍打起肩膀。
手心也傳來火燒火燎的感覺,但要比肩膀上輕了許多,我顧不上考慮別的。
只想感覺弄掉肩膀上的那滴血。
“喵”
肥貓忽然也驚叫了一聲,原地居然直接蹦躂起將近兩米高,眨眼跳到了旁邊。
它剛一躲開,地上就滴下一滴鮮紅的血,看來它剛纔是在躲避。
肩上的血已經被拍掉,疼痛雖然緩解了不少,但還是火辣辣的刺疼。
我強忍着劇痛,拼命拿肩膀上的衣服,去擦拭肩膀,同時飛快脫掉了上衣,拿衣服拼命擦拭的同時擡頭看了眼。
隨即我止不住的瞪大眼睛。
原本天花板上,只有星星點點的血水,但此時整個天花板上,近乎完全被血水所覆蓋,只有少部分區域,還有白色的乳膠漆。
而且最令我意外的,是在我們頭頂上方,匯聚的血水最多。
我擡頭看的時候,正好又有一滴血,要滴落下來的樣子。
我驚慌躲開,剛纔被滴到肩膀上一滴,就差點疼的我差點沒直接暈過去,再滴上一滴,沒準得要了我的命。
閃開後,見輝還愣愣的擡頭看着,我一把把他拉到身邊。
這發現讓我極度的不安,就感覺彷彿是頭頂上那攤血水似乎是在針對我們。
扭頭看去,我不由心頭一抽。
此時院長只剩下小半邊身體,難怪剛纔一直沒再阻止我砸抽屜了。
而血衣嘴裏高高鼓起,正緩緩咀嚼着,彷彿在喫什麼東西的樣子。
看到院長殘破的身體,我頓時反應過來,血衣在喫什麼了。
我止不住一陣頭皮發麻,因爲此刻血衣正用兇狠的眼神,牢牢盯着我們,再加上他不住咀嚼的動作,就像是下一個,就準備喫我們了
我心跳如鼓,身體僵硬的盯着血衣,拉着輝小心後退。
逐漸到了保險櫃旁,機關已經把保險櫃打開了三分之一,雖然速度十分遲緩,但此時的空間,已經足夠輝和肥貓通過了。
但我想過去的話,還是多少有點爲難。
“快走”
我壓低聲音說了聲,肥貓一愣,看了我幾眼後,頭也不回的衝入了保險櫃後的縫隙,眼見輝在猶豫,我推了他一把,他只得咬咬牙,掉頭鑽入了保險櫃後的白光內。東京通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