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在這?”
葉承笙的眸子裏充滿了不可置信,他沒有說話。
小瑤的眼神有些躲避,即便刻意掩飾,但還是能看出她心虛的樣子,“我有些累了…你也知道這裏平時沒什麼客人…所以我進來休息一會。”
這時門再次被打開,這次出來的是一個身形畢竟肥胖的男人,出來時他還在提褲子,看到門口的兩人時微微一怔,又朝着小瑤拋了一眼就離開了。
小瑤沒想到他會出來的這麼快,面對葉承笙她有些不知所措。
葉承笙的眸光一凜,手裏的劍抓的越發緊了些,“在桌子上休息嗎?”
“我…”
小瑤把他拽進了屋子裏,見事情都發生到了如此地步,她也沒有什麼好隱瞞,反而擺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臉色,“從今日開始我們倆就不要見面了!”
葉承笙冷眉輕皺,驀然笑了出來,“爲什麼?”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我要的是錢,你有嗎?你能給我嗎?”
她冷笑了一聲,不再看他是何樣子就直接走了出去。
到了傍晚酒罐裏的人才陸陸續續走完,差不多收拾完後小瑤才準備離開。
她的家過了長樂街還要走三個衚衕才能到,地方較爲偏僻,這個時候屋子幾乎已經黑了燈,所以越往裏就越黑的看不見,小瑤走這樣的路已經十多年了,就算是閉着眼也能走到家。
開了院門,她朝着裏屋走去,剛進屋還未點燈就被人從後面抱住,她嚇了一跳剛要喊出口就聽到了那道熟悉的聲音,他身上的酒氣濃烈,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閃。
“你…怎麼在這?”
男人沒有回答她,只是手將她摟的更緊了些,他的那張俊顏燒的灼熱,四處無燈,黑暗將他的那一抹傷痛全部吞噬。
“爲什麼…我哪裏不好讓你這麼對我?”
他吻向她的頭髮,慢慢至脖頸,呼吸越發急促,溫熱的呼吸讓小瑤心跳極速,欲要反抗可還是沒頂得住他的步步圍攻,她任由他解了自己的衣服。
第二天一早,葉承笙拖着沉重且快要炸開的腦袋從牀上坐了起來,看到正在梳妝的小瑤時微微一愣,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對她做出了那件錯事。
絕情的話讓葉承笙心口猛然一滯,他冷笑了一聲,離開時他腳步突然頓住,從袖口出拿出一個黑色的一個三角形的瓶子,他放到了小瑤的面前。
小瑤看到黑色的三角瓶時正在梳妝的手突然停了,這個瓶子她最熟悉不過,怎會不知裏面裝的是什麼,只見她的眸子瞬間一沉。
向來都是她自己準備,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給準備!
她握緊了瓶子,起身跑了出去,正要破口大罵時,一個帶着驚慌失措的老人聲打斷了她。
只見院子裏的一個白髮老人整整揉搓着衣服,她揉搓衣服的手僵住,詫異的看着從自己面前走過的男人。
“葉二少爺?他…他怎麼會在…”
小瑤以爲自己的母親又說了胡話,她眉目揚了揚,語氣裏透着明顯的不耐煩,“你又胡說什麼呢?”
“這可是大將軍的二兒子,他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家?”
“大將軍的兒子?”小瑤半信半疑道:“你不會記錯了吧?”
“不可能,我去將軍府送過菜,恰巧碰到過葉家二少爺,就是他錯不了!”
小瑤瞪大了雙眼,跑到了老人面前,指着門口問道:“他是葉家二少爺?”
見老人毫不猶豫的點着頭,小瑤徹底愣住了,她瞠目結舌的看着門口。
怎麼…可能?
她常年在小酒館幹活從來沒見過什麼高檔的人物,在她眼裏他的衣料是好了點,但她卻不曾想到他會如此尊貴,她以爲他頂多是一個小商戶家的少爺…
怪不得他不與自己說他的身份…
君靜媛誕下一子,葉府的上上下下沒有人敢露出一絲喜色與難過,就如從前君靜媛沒有懷孕時的時候,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爲了種種原因孩子一生下來便被單獨的隔離了起來,就連君靜媛也未曾見過自己苦心生下的兒子一面。
這種低沉的氣氛直到持續在了第二日的祭天禮。
祭天禮在葉府的前院舉行,前院寬大敞亮,基本上葉府所有的內眷及下人都站在了前院,皇上皇后也早早到場。
前院的最前面放了一個巨型火爐,那裏面正燃燒着熊熊烈火,火勢威猛,三米之內的飛禽鳥類都未有一例倖免。
道士站衆人的最前面,氣氛一度陷入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