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他腦子有病 >第42章:被困
    傅行周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異樣,但很久就轉瞬即逝,喬慕宜專心致志的拖着他的手,開始大聲的喊起曲小虹的名字來。

    樹林裏的風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涼快起來,然而原本燥熱的空氣卻愈發的燥熱,頭頂的大太陽被濃濃的烏雲遮住,連帶着面前的視野都變的昏暗起來。

    “好像要下雨了。”喬慕宜擡頭看了看天,沙啞着聲音低低地說道。

    傅行周靜靜地看着前面更加茂密的樹林,“給他打個電話。”

    喬慕宜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說的人是曲富貴,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了曲富貴的號碼過去。

    “貴哥?你說什麼?”這裏的信號似乎不太好,喬慕宜聽着電話那頭曲富貴的聲音一卡一卡的,夾着滋滋的電流聲,很是刺耳,她不得不一次次提高音量。

    “你找到小虹了?”總算是從曲富貴斷斷續續的聲音裏聽到了關鍵信息,喬慕宜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興奮又激動的跟他確認道。

    “喂?貴哥?喂?”

    曲富貴的聲音被一串忙音切斷,喬慕宜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無信號”,眼睛一眨,眨下一滴水來,“下雨了?”

    “還傻站着幹什麼?”傅行周扯了扯她的手,將人連拖帶拽的往回走,“快點回去。”

    喬慕宜忙加快腳步跟上傅行周,在心裏默默祈禱雨能下的小一點。然而老天爺像是偏偏要跟她作對似的,雨勢非但沒有減小,反倒越來越大了。

    他們身上都只穿着薄薄的短袖,很快就被傾盆大雨給澆溼了。

    “啊!”喬慕宜忽然腳下一痛,扯着傅行周的手往後踉蹌了一步。

    她的腿被倒在地上的樹幹表面凸出來的木刺割到,鮮血順着光潔的小腿往下流,又被黃豆大的雨點沖掉。

    “麻煩。”傅行周蹙着眉低低說了一句,然後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眼睛飛快的看了看前方的路況,抓緊喬慕宜的肩膀就往一邊跑去。

    也許是傅行周眼力好,又或者是他們運氣不錯,不遠處居然有一座破舊的茅草屋,傅行周抱着她撞開門闖了進去。

    茅草屋應該是很多年前蓋的了,屋子裏結着密密的蜘蛛網,簡陋的傢俱上落滿了灰。

    “還發什麼呆?”傅行周厲色呵斥了她一聲,蹲在地上握住她的小腿開始查看傷勢。

    喬慕宜這纔有時間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被他專注的目光盯着,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又開始燒了起來。

    “雨水不乾淨,等雨停了再走吧。”傅行周看向她,“能站起來嗎?”

    “可以。”喬慕宜連忙點頭,撐着地面就站了起來,中間扯到傷口,還是讓她疼得忍不住“嘶”了一聲氣,一扭頭,就看到傅行周拽住襯衫下襬開始脫衣服,喬慕宜立刻把頭扭了過去,“你幹什麼?”

    傅行周沒說話,自顧自將身上的襯衫脫了下來,擰了下水就鋪在了地上,“坐下。”

    喬慕宜這才明白他脫衣服是爲了避免她的傷口繼續沾到灰,於是順從的坐在了他的襯衫上。

    傅行周的目光在四周掃了掃,走到角落裏撿起一個倒着的水盆就往外走,“別亂動。”走之前還不忘叮囑她一聲。

    喬慕宜看着他裸露的上半身,不自在的別開眼,心亂如麻地低下了頭,“我知道。”

    傅行周過了一會兒纔回來,手上端着先前拿出去的那個髒水盆,這會兒已經乾淨了很多,裏面還裝着清亮的水,水裏漂着一塊泛黃的毛巾。

    “將就一下。”他語氣簡潔的對她說了一句,然後將手裏的東西放在地上,蹲下身擰乾毛巾,握住她的小腿開始爲她清理起上面的灰塵。

    喬慕宜也低下頭去看,看到肉裏的木刺被傅行周拿出來的時候忍不住疼得叫了出聲,“哎!”

    “忍着!”傅行周語氣嚴厲,目光卻格外柔和,就連手上的動作也看起來十分溫柔,喬慕宜想要說些什麼,一開口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阿嚏!”

    傅行周手上的動作一頓,又開口道,“外面起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散,估計雨停之後還得等一會兒,不然霧不散,我們看不到路。”

    喬慕宜這纔想起一個相當致命的問題,“你記得我們來的路。”

    “看得到就記得。”傅行周語氣平淡。

    “好……好厲害。”經傅行周這麼一提醒,喬慕宜纔想起來她因爲要找曲小虹,心太急結果忘記了沿路做記號,“你在樹上做標記了嗎?”

    傅行周擡起頭,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爲什麼要做標記?”

    “不然你怎麼知道回去的路?樹林這麼大。”喬慕宜奇怪道。

    “原始人才做標記,”傅行周重新低下頭開始清理木刺,“你作爲一個現代人,腦子是沒有跟着身體一起進化嗎?”

    不就是在變相說她蠢嗎?喬慕宜鼓了鼓腮幫子,仔細想想又找不到反駁的話,也就只能作罷。

    “我以前在部隊做過野外生存的訓練。”傅行周幫她清理完傷口,簡單的洗了下手,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

    喬慕宜這纔想起陳莫之前跟她說過傅行周當過兩年兵,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幾歲去的部隊?”

    “18歲吧。”傅行周就地坐下來,靜靜的看向她。

    喬慕宜歪着腦袋想了想,“我十八歲的時候,剛上大學,那會兒還在便利店打工掙生活費。”

    “打什麼工?收銀?”傅行周好像忽然對她的過去來了興趣。

    喬慕宜點點頭,“我以前喜歡一個當時特別火的樂隊,平常自己沒什麼特別要花錢的地方,最大的奢侈就是去買一張他們的專輯。那時候的專輯還是很貴的,最近這幾年全都是網上發售的數字專輯,便宜的幾塊錢一張,貴的十幾塊。”

    “現在呢?”傅行周淡淡的笑,“你喜歡的樂隊解散了,慢慢的你也不追星了,現在想想,是不是覺得自己當時蠢到家了?”

    “纔沒有,”喬慕宜哼一聲,表情帶着些失落,將腦袋擱在了膝蓋上,“不過那個樂隊確實解散了,我以前還想着有一天一定要去看看他們的演唱會呢。但是現在想起來,也不會覺得後悔,人嘛,在每個階段總要有點積極生活的動力和信念。”

    傅行周還是笑,“但是我挺後悔的。”

    “後悔什麼?”喬慕宜看着他,有些不解。

    “沒什麼,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他淡淡的將這一頁給揭了過去。

    喬慕宜眨了兩下眼睛,忽然也笑了,“很多時候,我都要忘記你是一個情感障礙患者了。”

    “嗯?”傅行周也難得在這個話題上給了她一個迴應。

    喬慕宜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將腦袋埋進臂彎,心情愉快的快要擋不住上揚的嘴角,又怕自己笑出聲被他發現,好不容易憋下去之後這才擡起頭說道,“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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