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他腦子有病 >第89章:說謊
    發佈會上有評香師被薰得毫不誇張的掉下了眼淚,大讚其巧妙的貼合了它的名字,清涼微苦,寓意遙不可及的愛情。

    那場視頻在網絡上帶動了一定的消費心理效應,預期的出貨量增加也在情理之中。

    只有鬱桑知道,la blessure這個名字取自法語,最初的意思是“傷痕”。

    調香師是一個需要故事的職業,香料會去解讀你傾注在它們身上的感情,然後造出一個有關味道的夢。

    她買了當天晚上直飛巴黎的機票,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急着離開,也許只有工作才能讓她在最快的時間恢復到正常生活的狀態。

    “對不起,小姐,您的護照無法使用。”邊檢員將護照本還給她。

    鬱桑皺了皺眉,“我前天才回國,護照一直都能正常使用,是不是機器沒刷上?”

    邊檢員重新驗了一遍機讀碼,抱歉的衝她搖了搖頭,“對不起,這邊顯示您的護照狀態異常。”

    鬱桑拖着行李箱往外走,退了機票後給elodie打電話。

    “真巧,親愛的,我們這邊正要派人過去跟希歐談合作,你把握好解決護照問題的時間順便幫我過去跟他們負責人見一面吧。”elodie無論何時都秉持着她的物盡其用原則,慶幸的語氣讓鬱桑忍不住懷疑人生。

    “酒店和餐飲費回來給你報銷,kiss goodbye,my darling!”

    鬱桑嘆了口氣,看着手機通知接收到新郵件的提示,有些頭疼的加快了腳步。

    “這位美女,需要叫車嗎?”紅色法拉利的車窗搖下來,露出付予柯那張笑容燦爛的俊臉。

    鬱桑怔了怔,“你怎麼在這裏?”

    “一言難盡。”付予柯立刻換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程譯讓你過來接vewk的負責人?”鬱桑坐上車,聽完他的話沉默了一陣,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有事情串在一起,護照的問題就有答案了。

    “你給了程譯一百萬?”付予柯聽完她的話關注點瞬間就偏了。

    鬱桑悶悶的點了點頭,“就因爲這個,他就把我的護照弄成非法狀態了。”

    其實她想說的是,程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其實吧,他這樣我挺理解的,”付予柯想了想,還是沒把程譯發着高燒還跑來機場接她的事情說出來,“男人自尊心都強,你拿錢侮辱他,他當然不舒服。”

    “我沒這個意思。”鬱桑皺了下眉,想起程譯那張冷得冒寒氣的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可是男人跟你們女人的想法不一樣。”付予柯慢悠悠打着方向盤。

    “那你呢?如果是你,你也會生氣嗎?”

    “會。”付予柯毫不猶豫堵掉了她的話。

    “你也會把別人的護照ban掉?”

    “不會,”他頓了頓,“我沒這麼厲害。”

    鬱桑:“……”

    elodie將準備的文件都發到了她的郵箱,她一邊瀏覽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字體,一邊思考着付予柯說過的話——

    “程譯耳根軟,你哄哄他,你的護照問題應該就能解決了。”

    怎麼哄?

    她一夜未眠,壓根不知道付予柯說出那句“耳根軟”的時候襲遍全身的惡寒和罪惡感。

    第二天九點鬱桑給希歐的負責人打了電話,對方約她在蒙洛咖啡廳見面,她對這種非正式的商談地點感到奇怪,但也沒多問,按照約好的時間就去了。

    午後的陽光慵懶的照在面前那個男人光潔熨貼的黑色西服上,他撐着下巴靜靜地看着手上的文件,整張臉都浸在柔和的金色光線裏,一眼望過去像是在拍畫報。

    時不時有經過的年輕女孩毫不遮掩的投來火辣辣的目光,鬱桑在這些如狼似虎的視線中不自在的撓了撓下巴,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啜了一口。

    濃而不膩,甜度正好,她的眼底閃過一絲驚喜,又捧起杯子小口啜了起來。

    “elodie就只讓你在客人看資料的時候喝咖啡嗎?”男人冷冰冰的語氣聽得她噎了一下,差點失態。

    “抱歉,程先生。”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

    她知道希歐是程譯的公司,可是她不知道是這個男人過來跟她談。她對這個男人太熟悉,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又讓她感到陌生,她微微走神,就忘了現在是辦公時間。

    “咖啡好喝嗎?”程譯合上了面前的資料。

    “嗯。”她誠實的點點頭。“waiter。”他招手,示意服務生過來。

    鬱桑看着面前擺滿的咖啡,困惑的擰緊了眉。

    “慢慢喝。”程譯翻開文件夾繼續看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都是這樣的情形,只是地點換到了西餐廳、甜品店甚至是小喫街。

    鬱桑記着付予柯的話,只能順着程譯的意思來。

    第四天,當程譯讓服務員給她端上來一整桌色香味俱全的烤鴨後,鬱桑終於按捺不住了,“程先生,我們是不是應該談一下合作的事了。”

    “怎麼?”狹長的眼微不可聞的擡了一下,卻沒看她,“鬱小姐債務纏身,急着賺錢還債?”

    鬱桑被他嗆得瞪圓了眼睛,她以前一點都看不出程譯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我的護照什麼時候可以用?”她覺得繼續待在這個男人身邊自己遲早會被逼瘋。

    “鬱小姐,希望你不要佔用我的工作時間談論私人話題。”

    鬱桑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程譯腿長,走得快,鬱桑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沒想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她收不住,冷不丁撞上了他的後背。

    “晚上陪我參加一個晚宴,你的事情再說。”

    鬱桑眼前終於現出希望的曙光,她想都沒想就一口應了下來。

    程譯派人送了禮服過來,是elie saab新出的當季高定,全球限量發行十套。

    香檳色的薄紗禮服靜靜的躺在黑色的絲絨禮盒裏,胸前綴着精緻的手工刺繡和立體印花,銀色的珠繡修飾腰身,腰封下的水晶流蘇安靜的垂着,裙襬上星星點點的灑滿了深藍色的鑽石,嵌在柔軟飄逸的羽毛上。

    燈光安安靜靜的照下來,一室的流光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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