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他腦子有病 >第230章:危險
    齊韓眨了眨眼睛,迅速換了個姿勢坐在了吳知勳身上,腿緊緊的勾住了他的腰,“就這樣抱着。”

    吳知勳看着眼前笑得格外明媚的人,竭力壓抑住那股莫名其妙的衝動,咬着脣不做聲。

    “不這樣的話別人會看到的。”齊韓低下頭輕輕的笑,“你有反應了。”

    “對……對不起。”吳知勳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吳知勳,你纔是個大傻瓜。”齊韓擡起頭笑得雲淡風輕,“知勳吶,你要不要……”

    “不要了。”吳知勳一把捉住他的手,低聲哄他,“你先起來,我自己緩一緩。”看到齊韓瞬間呆愣住的表情又柔聲解釋起來,“在這裏,對你不好。”

    齊韓這次才聽話的從吳知勳身上爬了下去,癟了癟嘴小聲嘟囔道,“隨便一個人勾引你你也這麼大反應嗎?吳知勳,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麼聽話的。”

    吳知勳聽到他的話一怔,站起身抱住了眼前的人,“是因爲鹿鹿你啊,因爲你不是別人。”見齊韓不說話就無奈的開了口,“有很多人都想爬上我的牀,主動送上門的,下藥的,很多。”感覺到腰間的手緊緊的揪住了自己的襯衫,吳知勳吻了吻齊韓的額頭繼續說道,“但是那天晚上,真的是我的第一次。”他的聲音很輕,但卻擲地有聲,像是宣誓一般。

    齊韓愣了一下,隨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還真不怕憋出病。”

    吳知勳執起他的手放在胸口,眉宇間繾蜷不盡的溫柔,“所以我很慶幸,有你的出現。”

    落地窗外是碧藍碧藍的天,乾淨得像是被人精心擦拭過一般。

    今天是一個好日子,適合出門,適合睡覺,適合對某個人說,我愛你。

    當涼爽的秋風漸漸變成凜冽的北風,吹在臉上開始有了刺刺的疼痛,當太陽突然間變得遙不可及,溫度不似從前那般炙熱,當清晨的寒霜愈發濃白的時候,才終於意識到冬天來了。齊韓翻開日曆,拿起紅筆在下個月一號作了一個醒目的標記。

    離吳知勳承諾的巴黎旅行還有十二天。

    日子就這樣不溫不火的過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齊韓的生活裏又多了一項新的樂趣——調戲吳知勳。

    離上一次已經有一個星期了,吳知勳雖然會有反應,但每次都是他自己解決。齊韓也爲此和卞白賢交流過,可是那位自認爲調教經驗豐富的傢伙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自我放棄的搖了搖頭,“鹿爺您就算了吧,你這塊木頭懂毛線的情趣。”

    齊韓很想反駁他,奈何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一個可供駁論的論據。

    卞白賢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爲了以後的性福,鹿爺您就犧牲點吧。”

    齊韓無限糾結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皺了皺眉自顧自的嘀咕道,“白賢說的到底有沒有用?”

    身後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齊韓握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開口,誰知道頭頂的燈“啪”的一聲亮了,嚇了他一跳。

    吳知勳隨意的扯了扯領帶徑直走過來倒在了身後的大牀上。

    齊韓呆愣了兩秒鐘——ok!卞白賢說的黑暗中的氣氛沒有了。

    “世勳,去洗澡吧。”齊韓拍了拍自己的臉,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衣服我幫你放在浴室了,洗澡水也放好了,還是熱的。”

    吳知勳似乎格外疲憊,揉了揉眼睛就掙扎着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浴室。

    齊韓看了看他的背影,視線停留在吳知勳脫下來的外套上,眉頭一下子擰在了一起。

    齊韓將西裝外套放在一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卞白賢說要他再主動一些,可是現在他全然沒有了興致。

    “世勳。”齊韓看着洗完澡在自己身邊躺下的人,“我想要個晚安吻。”

    吳知勳草草的親了一下他的脣,翻了個身準備沉沉睡去。

    齊韓一下子傻眼了,湊過去抱緊了吳知勳的腰。誰知道吳知勳完全沒有動靜,似乎真的是睡着了。齊韓癟了癟嘴,閉上了眼睛。

    “世勳。”想起西裝外套上的那根長頭髮,齊韓將頭靠在吳知勳的背上,低低的喊他的名字。

    “嗯?”吳知勳意料之外的翻了個身回抱住他,“身體好冰,鹿鹿你怎麼了?”

    “沒。”齊韓搖搖頭,“你不抱着我我睡不着。”

    “鹿鹿。”吳知勳抱緊他,意識不是很清楚,含含糊糊的說道,“今天太累了。”

    齊韓最終還是一夜無眠,即使是在吳知勳的懷裏。他身上有陌生的香味,淡淡的,卻讓齊韓很不舒服。

    “找吳總?”電話那頭的女生愣了一下,不確定的問道,“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齊韓。”齊韓看着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平靜的回道。

    “不好意思,吳總一個小時以前就下班了。”女生的聲音很小,像是害怕着什麼。

    齊韓聽到她的話微微一愣,說了聲謝謝就掛斷了手裏的電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抱緊膝蓋發起了呆。

    這幾天吳知勳一直都是這樣,打電話給他手機關機,晚上很晚纔回來,而且格外疲倦的樣子,第一天還跟齊韓說幾句話,後來就直接洗了睡,完全不管身邊的人。齊韓不是一個女人,自然不想疑神疑鬼的懷疑吳知勳,可是那陣淡淡的香味讓他不得不多想。

    “世勳。”齊韓看着推門進來的人,走過去望着他,“我有一些話想跟你說。”

    “嗯?”吳知勳疑惑的望向他,見齊韓低下頭不吭聲就走過來拉住他的手,俯下身子親了親他的臉,“鹿鹿想說什麼?”

    齊韓眨了眨眼睛,頓覺喉嚨一緊,格外的乾澀,有些話在舌尖打着轉,最終還是全數吞進腹中。擡起頭衝眼前的人淡淡一笑,“沒什麼。”

    吳知勳看了他一眼,沒有多想就拿着文件袋上樓了,留下齊韓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你累了嗎?”

    低低的疑問在空曠的客廳響起,沒有迴應。

    齊韓走進房間,見吳知勳在洗澡,剛準備坐在牀上就被突然響起來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

    “喂,請問……”

    “鹿爺,我是卞白賢。”那邊的人果斷打斷了他的話,急匆匆的說道,“伯父住院了。”

    “哪個伯父?”齊韓抓緊了身下的牀單,心臟猛的收緊。

    “你爸。”

    齊韓趕到醫院的時候只看到金鐘仁一個人,醒目的紅色加粗字體格外突出,上面顯示“手術中”。

    “鍾仁,我爸怎麼了?”定了定神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金鐘仁擡起頭望向他,一瞬間彷彿又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時他還不是躺在別人懷裏的人,他還是他的齊韓哥,帶着安撫一切的力量。

    “哥,醫生說是胃癌晚期,如果……”金鐘仁低下頭,抿緊脣沉默不語。

    “爸是不是一直希望我來管理公司?”齊韓失神的跌坐在地上,“可是因爲想讓我幸福,所以從來不說別的話,但是我怎麼會不明白。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我自私。我以爲他還可以這個樣子很久的……”

    “哥……”金鐘仁蹲下身握住他的手,“伯父會沒事的,你相信我。”

    孩童到少年,再到青年,他一直希望成長爲可以給他依靠的男人,只爲在他無助的時候,給他一個簡單的信任,哪怕他或許不需要。

    紅燈熄滅,手術門緩緩打開。那扇決定了無數人生死的門,不知流盡了多少人的眼淚。

    “哪位是病人的家屬?”穿白大褂的醫生摘下口罩,環顧了一下四周,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是他兒子。”齊韓愣了一下,從地上站起來。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建議轉到普通病房。”醫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慢慢說道。

    齊韓點了點頭,眼神瞟向不遠處安靜躺着的人,沒有出聲。“哥,現在很晚了,你先休息一下吧。”金鐘仁陪着齊韓走進病房,看了看手錶有些擔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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