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司機換成了肩膀已然痊癒的陸景城。
也沒問許釵去哪,他直接將車開到了中央圖書館。
許釵便開開心心的還了書,然後如同上次一般,沉浸在浩瀚的中央圖書館裏,不肯出來了。
三個混混再次坐到了休息區,閒閒的打屁。
馬丁依舊是話最多的,“lucas,小豆芽今天好像特別漂亮哦。”
瞄了眼遠處的倩影,陸景城闔上眼,“花了半小時打扮。”
打扮的精緻又漂亮,還換了條湖藍色的裙子,配着白色的小皮鞋,白色的小揹包......美麗而靜謐。
說起來,許釵在家裏一直穿着寬大的居家服,並且清湯寡水的不修邊幅,上次出來也男孩子一般,肥肥的t恤配闊腿牛仔褲,看起來就像個小孩。
今天就不一樣了。
修身的連衣短裙恰到好處的襯托出少女的身型,不僅朝氣蓬勃,還......挺美好。
起碼,並不是顆小豆芽。
他走眼了,至少也是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了。
所以說,他的忠告是對的嘛,小姑娘穿什麼黑色連衣裙?像個老修女似的,難看死了。
不過許釵肯採納,倒是挺教人意外......
另一邊,馬丁和胡安一直在談論着小豆芽。
“果然打扮一下就不一樣了,我覺得她很正耶。”
胡安很認同,“現在看起來,的確是十三歲的模樣了。”
“她腿很長哦。”
“沒錯,和我妹妹腿差不多,我妹妹身高可超過一米七了哦。”
這身材比例實在是太好了。
“lucas,”馬丁將手臂曖昧地搭在陸景城肩上,連臉頰也湊過去了,“還沒上過吧?準備什麼時候下手?”
“......別胡扯。”陸景城不悅的推開他的臉,“她才十三歲而已。”
“那又怎麼樣?我們認識的妞兒哪個不是十一、二歲就出來混了?最近常和你在一起的傑西卡不是也只有十五歲?”
“沒錯,可是小豆芽不是出來混的,她是正正經經的女孩。”
正正經經......
“lucas,”胡安也說話了,“老實告訴我們,你真的沒想過要讓她跟你嗎?”
“沒有。”
有也不告訴你們。
“是嗎......“馬丁拉長尾音,與胡安四目相對,眼底同樣閃爍着戲謔的光芒,於是他故意勾起一抹淫笑,“既然你不要,那我們可以下手吧?你知道,小豆芽長得真是不賴,而我向來喜歡嫩一些的——”
話還沒說完,他的頸子被勒住了。
“我警告你,還有你!”陸景城目光兇狠地依序瞪向馬丁和胡安,“不準碰小豆芽,一根寒毛都不準碰,否則我一定會一槍崩了你們,聽清了嗎?”
“嘿!兄弟,放輕鬆!”胡安立刻上前解圍,免得大嘴巴被一怒之下勒死了,“馬丁在開玩笑,你都把小豆芽藏家裏了,我們想碰也碰不到,對不對?”
當然不對。
“記、記住了。”憋紅面孔的馬丁喫力的擠出話來。
*
許釵是在午飯的時候發現的異常,她盯着馬丁的脖子,“你怎麼了?”
“哦!請跟我保持距離!謝謝!”
馬丁抱着漢堡,迅速閃到角落,還不忘拉走看熱鬧的胡安。
許釵:......
所以是因爲她?
那就是被陸景城掐的了。
果然......
永遠都是這樣的簡單粗暴。
“怎麼了?”陸景城點了點餐桌,催促道:“喫飯啊,不是很珍惜時間嗎?”
“哦。”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開喫。
“......害怕了?”陸景城玩味的望着她,“你還不至於吧?小母老虎。”
小母老虎......
許釵聳聳肩,“老實說,害怕談不上,只是會有些擔心。”
前世,當她是隻菜鳥時,真是害怕的要死。
如今則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甚至是坑死了這樣的陸景城,她都會毫無成就感,就沒有難度嘛。
“擔心什麼?”陸景城好奇的問:“你都敢摳我槍眼,還怕我報復嗎?”
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指着自己太陽穴,“大不了你bang一聲,不就行了?”
bang......
小口喫着免費三明治,許釵微微搖頭,“不是隨時都可以bang的,我能偷到你的槍,是因爲你一開始沒有防備,嗯——”
她改口,“確切的說,是你沒把我當回事,纔會被我搶佔先機,論身體素質,男女本就不平等,我永遠都做不到像你這種,可以僅憑力氣就壓制住馬丁那種壯漢,我只能靠腦子。”
“可是,”許釵斟酌了下,誠懇的說:“腦子這種東西吧,有時候其實是遠遠不夠的,一個不夠及時,小命興許就完了,不如憑拳頭說話來得有保障。”
“當然了,”她還補充了個但書,“如果能既聰明又拳頭硬,那纔是最完美的狀況,可惜我身體素質不行,又沒有天賦,而且我也不可能像你那樣強悍、那樣能忍、那樣灑脫,因爲我怕疼,我怕死,我惜命極了。”
強悍?能忍?灑脫?陸景城覺得腦袋有點暈。
穩住!要穩住!糖衣炮彈又來了!
“小豆芽。”他不自知的翹起嘴角,“你是在示弱嗎?又是爲了什麼呢?”
“啊?”她微微一愣,然後毅然搖頭,“我並不弱,單憑腦子就足以讓你俯首稱臣了,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不過是在陳述簡單的事實而已。”
俯首稱臣......
放下漢堡,陸景城舔了舔腮幫子,“小豆芽你知道嗎?有很多女人都想讓我俯首稱臣。”
“哦?那你稱臣了嗎?”她好奇的問,一雙水潤的杏眼清澈泛亮,單純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