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然淡淡接過話頭，替雲長歡解圍。
一句話就說的蕭錦瑟面紅耳赤。
“多謝。”雲長歡誠懇道謝。
“雲小姐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曲悠然看雲長歡一眼，膚白脣紅，明眸皓齒……不說漂亮，但這帝都裏面第一朵嬌花她卻是名副其實。
雲長歡摸摸鼻子，她覺得曲悠然瞧她的眼神挺怪異的。
東傾十八年四月春日下午。
雲長歡在屋裏上着課，突然肚子傳來一陣絞痛，彷彿肚子裏有一把刀在裏面刮磨者。
下腹傳來一陣有一陣的下墜感，彷彿肚子裏有什麼東西撕裂了，疼的雲長歡臉色慘白。
課也聽不進去，趴在課桌上一隻手用力的捂着肚子，牙齒也緊咬着脣瓣，臉色雪白雪白的，眉眼添了一抹憔悴。
祁餘也是發現了雲長歡的異常，見她臉色慘白的趴在桌上，一臉痛苦之色。
鳳眸一閃便說先下課了。
今日初九，是放小假，讓各貴女回家修整三日，每月三休。
今天那些貴女也是收拾好了東西早早下學回家了。
雲長歡也撐着身子起來看到自己的坐墊上全是血，小臉又被嚇白了一些“祁餘，祁餘。”
連換了兩聲祁餘，祁餘纔過來見她手指的方向，不只是坐墊上有血，連她的衣服上也沾了血，想到那個夢見雲長歡身下染血的躺在雪地上瞳孔一震。
“祁餘我怕！”
“乖，別怕。”祁餘抱起雲長歡不在多想，抱起她往自己休息的屋子走，一路上避開外人，“沭羽，去請太夫。”
祁餘看着自己手上的血，鳳眸陡然一沉，轉身出去清洗，再回來時那大夫已經來了，是爲女大夫，臉上神情不僅不着急，倒是喜悅無處不在。
“她怎麼了。”
“世子這是好事啊。”
那女大夫笑笑，瞧着祁餘和雲長歡的眼神曖昧不已。
“她都流血了這還是好事？”
祁餘微怒，沭羽打哪兒找來的大夫？
莫名被祁餘記掛上的沭羽表示他什麼也不知情。
“呃，世子，雲小姐這是癸水來了，並非是生病。”那女大夫雖然知道在醫者面前不分男女，可是她在一個不開竅的男人面前說起女子癸水只是還是很難爲情的。
而且她也要照顧着雲長歡這小姑娘的心情。
所以並未多說什麼便藉口要替雲長歡更換衣物爲由將祁餘客氣的請了出去。
轉身再回頭時，那小姑娘已經是臉紅到脖子根了。
“謝謝大夫，雲長歡臉頰紅的可以滴出血來，腦袋低低的埋着不敢擡頭，連這聲謝謝大夫聲音都是級小聲。
那女大夫也不在意，小姑娘家家的，臉皮薄，方纔又被男人得知了癸水之事，害羞也是正常。
“小姐往後可要記得在癸水這段時間內切莫貪涼，食寒涼之物 。”
“我記下了。”那女大夫替她把衣裳換下，又和她說了一些小日子之間的禁忌。
那女大夫出了門看到祁餘還在門口站着，想着方纔未關嚴實的門，臉紅了紅。
“沭羽，謝大夫。”
沭羽那出一份面額五百兩的銀票交給那女大夫，五百兩，足夠一個普通家庭三年的開銷了。
“大夫今日之事事關雲小姐清譽，還請太夫……”
“應當的。”那大夫想了想接過了銀票。
雲相府，祁王府這樣的人家，她一個普通小民哪敢造謠生事，這事傳了出去，自己第一個就被這兩家人弄死。
祁世子破財消災，她也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