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水是什麼意思。”
這話問的雲長歡都要無地自容了。
簡直是想在地上扒條縫，然後自己再鑽進去。
“這，祁餘你能別問了嗎？”
聽到祁餘這問話，沭羽想笑，一個繃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世子您當真是不懂小女孩。
祁餘回頭冷冷看了一眼沭羽，沭羽立刻捂嘴低頭，裝死。
“祁餘，你衣服髒了……”雲長歡看到祁餘袖袍的那點血漬，臉紅的越發不像話了。
她真是什麼丟人出醜的一面都在他跟前展露的一乾二淨了。
聽到自己一服上沾了血，祁餘鳳眸一暗，有些不喜。
“所以呢？”
雲長歡的頭低了些，硬着頭皮道：“您這件衣裳哪兒買的，我再去買件新的賠你。”
祁餘輕輕提眉，買？他這衣裳可是旁人買不到的。
這可是前朝尚衣局的掌事嬤嬤一針一線自己做出來的，每件衣裳都是獨一無二到，她上哪兒買去。
“不必了，雲小姐下課許久了，這會兒雲相府的馬車該是在院外等了很久了。”
聽到雲相府接她的人來了，雲長歡便磨蹭不得了，匆匆向祁餘行過禮走開。
“世子，雲小姐送您東西爲什麼不接受。”沭羽摸了摸鼻子，搞不懂自家世子了。
“就是得讓她欠着這個人情。”
祁王府中書房之內祁餘挑燈夜讀，細細瞧過書中的內容，翻看至最後一頁纔將書放下，口中喃喃自語道：“原來是小姑娘長大了。”
書中記載:“室婦十四歲,經脈初動,名曰天癸水至。”
祁餘鳳眸暗了暗，孩子？
是了，他還要去查是誰膽子膽大包天，敢害他祁餘的孩子。
雲長歡回了家，就被她孃親領去榮安堂問話了，問她今日是怎麼回事，今日來癸水她一個小女孩在疏遠是怎麼過來的……
“祁世子幫你的？”知女莫若母，雲夫人一瞧雲長歡這紅的不像話的臉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誒，不是，不是，娘不是你想的那樣，祁世子他沒，他就是幫我找大夫……”雲長歡聲音越說越小。
也愈發覺得無地自容了。
“找大夫？男的女的？對人嘴巴嚴實嗎？”雲夫人更是皺眉，這大閨女這傻勁兒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了。
她又不傻，她父親也不傻，怎麼着閨女這般傻？
她的兩個小妹妹都比她聰明。
“歡兒，是不是喜歡祁世子？”雲夫人沉默良久，發現這小妮子對別人不怎麼感興趣，倒是提起來祁世子這人都不像平時的自己了。
“娘，你胡說什麼呢！”雲長歡想也不想拒絕，她孃親準是想錯了。
可嘴裏睡着沒有，腦袋裏卻老是浮現去年臘八節那夜……
雲長歡這般模樣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雲夫人搖搖頭，也或者是自家這個傻閨女不通男女之情。
“你若是喜歡祁世子，孃親也不會攔着你，只是……”雲夫人慾言又止，想起來祁宴。
“孃親就是希望你好好的。”
雲夫人握着愛女的手，和雲長歡說這話，被門外前來找雲夫人的雲長樂給瞧見了，明豔的桃花眸瞬間暗淡下來。
孃親從來不會對她還有二姐這般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