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政治環境一旦穩定,內部體系就會出現分裂。

    歷史上,即便是偏安一隅的東晉與南宋,在隔江而治,局勢穩定後,內部政治也會變得混亂無比。

    所以,劉範如果要真的在天子東歸洛陽的時候,將他們重新接回長安,發展關中勢力,供養那些活在夢裏的三公九卿。

    反過來,這些公卿大臣們還要對他指手畫腳,周邊沒有外力壓迫的情況下,這些讀書人肯定跳的比誰都厲害。

    所以說,劉範沒必要去給自己招惹這樣一個麻煩。

    “迎接天子雖然有些好處,但這並不能阻止公卿對我的指摘。”劉範並沒有藏着掖着,直接開誠佈公的迴應起法正,“一旦將天子迎奉在長安,其必然想要親政,而朝廷衆公卿們也必然認爲是合理的。屆時外無輕敵壓迫,內部必然混亂不堪。”

    “那按照主公的這番說辭,當今天下願意迎奉天子的並不多。”法正聽了劉範的話,似乎又激起了他推演山東局勢的興趣,“山東羣雄中,若說厲害幾位,也只有冀州牧袁紹、幽州的公孫瓚那,兗州的曹操以及淮南的袁術。”

    說着法正眼神一亮,“按照主公的說法,山東羣雄中極有可能迎奉天下的當屬曹操了!一來其勢力本就不強,二來,他四面強敵環伺,尤其是袁氏兄弟,若迎奉天子,其便能以天子之令,討伐天下不臣!那樣不僅聲勢上會變得名正言順,大義上也無可撼動。”不住頷首,“若曹操帳下有智謀之士,必然會勸其迎奉天子的。”

    “所以說我覺得曹操此人才是當今時代的幸運兒,似乎上天都更偏愛他一些!”怔怔看着城外,劉範自言自語說着些法正也若有所思的話。

    話說,按照法正以前的想法,他覺得劉範是這個時代的幸運兒,出身漢室宗親,父親乃益州牧,在許多人還在爲生存而奔波的時候,劉範就已經註定要接手益州的生活。

    不過,所以說萬事都有例外,現在的法正的想法改變了。他覺得曹操似乎比劉範更有運氣,憑着祖上中常侍曹騰的餘蔭,讓其父曹嵩攢下了偌大家業,最後又恰逢靈帝西園賣官,一口氣買了個太尉。

    瞬間曹家就轉身成了有三公的家族,而曹操本身又與靠着袁紹的關係和本身多年經營的圈子,贏得了中原不少人的支持。先是受袁紹表爲東郡太守,後又受張邈迎奉爲兗州牧,眼下雖然受了點挫折,但他手握重兵啊。這個時代,手握兵權,說話自然硬氣。而待曹操重新穩定兗州後,再迎奉了天子的話,豈不是一躍成爲朝廷重臣!

    瞪着眼睛,法正覺得劉範說的真有道理。“主公,那我等既然不決定迎奉天子,下一步是攻略關中還是荊州?還有那曹操,我以爲或許可以先示好。”

    “此事暫且沒有必要。”劉範搖頭回絕,“且不說我益州與他相隔甚遠,即便是今後他當真迎奉了天子,我益州與他之間也是對立的狀態。至於下一步是關中還是荊州。”說着,劉範扭頭朝東方眺望一眼,笑道:“眼下應該是以關中爲主,荊州,我在等一個人。”

    是的,劉範等的正是江東小霸王,只要孫策從袁術帳下離開,用不了多久,他便將名震江東,數年間以一己之力橫掃江東六郡。打的黃祖龜縮進沙羨城內不敢出來,若不是英年早逝,劉範還真猜不出,中原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或許至少不會像十萬一樣,固守長江以南,淮南應該可以拿下的。

    接下來,劉範沒有再也法正多說些什麼,短期安排和長期方針既然已經安排了,眼下的主要任務就是實施就完事了。牧府中王商、王累、荀攸等從屬掾吏,整日忙碌的停不下來。

    終於在衆人的一同努力下,益州平原成功開墾了多與上年一半的良田,而且這些良田都因爲蒲風改進的龍骨水車的緣故,得到了充分的灌溉。尤其是劉範提出的曲轅犁的設計成品,運用到實際耕種當中,比以往便利的兩倍不止。

    靈活與開墾深度,都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而州郡府衙又徵集了大量的從關中等地方遷徙來的東州民力,以工代賑的方式,讓他興修水利,鞏固堤壩。水利方面也得到了極大的發展。用劉範的話說,在其他地方還緊緊是農耕的時候,益州已經正式進入精耕細作的時代。

    雖然衆人聽不懂他的意思,但大致大家都明白,就是說現在益州的農業已經領先其他郡縣很多。

    時間一晃就過去,兩個月,從初春一直到初夏結束,忙忙碌碌就渡過初平二年的春耕,就在中人的不知不覺中渡過了。看着隴畝中漲勢喜人的莊稼,所有益州牧府的官員都很開心。畢竟這些都是他家辛勤勞動的成功,尤其王商、王累等益州文士。

    當他們見到劉範給益州帶來如此大的改變的時候,內心是激動和感激的。

    衆所周知,政治環境一旦穩定,內部體系就會出現分裂。歷史上,即便是偏安一隅的東晉與南宋,在隔江而治,局勢穩定後,內部政治也會變得混亂無比。

    所以,劉範如果要真的在天子東歸洛陽的時候,將他們重新接回長安,發展關中勢力,供養那些活在夢裏的三公九卿。

    反過來,這些公卿大臣們還要對他指手畫腳,周邊沒有外力壓迫的情況下,這些讀書人肯定跳的比誰都厲害。

    所以說,劉範沒必要去給自己招惹這樣一個麻煩。

    “迎接天子雖然有些好處,但這並不能阻止公卿對我的指摘。”劉範並沒有藏着掖着,直接開誠佈公的迴應起法正,“一旦將天子迎奉在長安,其必然想要親政,而朝廷衆公卿們也必然認爲是合理的。屆時外無輕敵壓迫,內部必然混亂不堪。”

    “那按照主公的這番說辭,當今天下願意迎奉天子的並不多。”法正聽了劉範的話,似乎又激起了他推演山東局勢的興趣,“山東羣雄中,若說厲害幾位,也只有冀州牧袁紹、幽州的公孫瓚那,兗州的曹操以及淮南的袁術。”

    說着法正眼神一亮,“按照主公的說法,山東羣雄中極有可能迎奉天下的當屬曹操了!一來其勢力本就不強,二來,他四面強敵環伺,尤其是袁氏兄弟,若迎奉天子,其便能以天子之令,討伐天下不臣!那樣不僅聲勢上會變得名正言順,大義上也無可撼動。”不住頷首,“若曹操帳下有智謀之士,必然會勸其迎奉天子的。”

    “所以說我覺得曹操此人才是當今時代的幸運兒,似乎上天都更偏愛他一些!”怔怔看着城外,劉範自言自語說着些法正也若有所思的話。

    話說,按照法正以前的想法,他覺得劉範是這個時代的幸運兒,出身漢室宗親,父親乃益州牧,在許多人還在爲生存而奔波的時候,劉範就已經註定要接手益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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