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顏景就去找教主夫人。
不過這兩人還真恩愛,好像什麼時候都在一起,所以教主也在。
“女兒,這是你第一次來這裏吧。”夫人笑意盈盈地說。
顏景張望着夫人的住所,說:“對。”
“所以是想爲娘了嘛?”夫人柔柔地看了一眼教主,教主伸出手攬過她的肩膀。
顏景搖頭:“不是。”
“爲什麼不是?我覺得你應該很想和我們增進感情纔是,你也知道,如果我們之間沒有感情,那麼你現在的一切都像是泡沫,隨時會破滅的。”夫人驚訝地說。
之前女兒裝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這不是沒多久就主動過來了嘛。
還是落了俗。
難免叫人失望。
顏景瞥了一眼夫人,再看了一眼教主,眼神輕飄飄的,她揉了揉眉心:“你們真的很自信。”
“看着你們,真累。”
不知道苗淑靜能頂得住嗎?
父母與子女三觀完全不同。
“我知道你的累,你是因爲無法融入我們,才感覺疲憊和無力。”夫人說道。
顏景:“……”
懶得扯那麼多,開始說讓雲紫救走傅承這件事。
“你喜歡傅承?”夫人問,然後又一臉瞭然地說:“我懂了,你先不管傅承,讓傅承被抓,然後救他出去,讓他先恨你,再愛你,這樣愛恨糾纏,賊刺激。”
顏景:“……”
“你們答應嗎?”她已無力再說什麼。
夫人看着教主,教主說道:“如果你能跟我們解釋你這一身本事從何而來,我就答應你,不過區區一個傅承,你隨便玩。”
“在山上撿到了武功祕籍,和絕世醫術,後潛心修行,成就今日。”顏景極其敷衍地說。
“什麼功法能讓你年紀輕輕有這樣深的內功?”教主質問道。
顏景:“天賦異稟。”
“不愧是我的孩子。”夫人看兩人談話的語氣越來越不好,來打個圓場。
顏景一臉你能把我怎麼滴的表情。
能查出什麼來呢,本來功夫和醫術就是憑空而來。
只能是撿的唄。
教主看了一眼顏景,目光冰冰的,談不上一絲絲親情。
“所以你們算是同意了,不會區區一個傅承你們都讓我玩不起吧。”顏景一副很掃興的樣子。
激將法對教主夫妻兩來說太管用了,一用一個準,他們奉行灑脫,無畏,自由,使勁造的人生,不過是一個傅承。
“隨便玩。”他們最終說。
顏景點頭:“好的。”
有了教主這邊的同意,雲紫就成功潛入地牢,然後‘成功’帶着傅承離開地牢。
傅承看着外面地牢守衛全部暈倒在地,本來是想殺了泄憤,遭到了雲紫的阻止。
“我們快點走,別耽擱了。”雲紫說道。
傅承也覺得事情順利的有些詭異,這可是魔教的地獄門,雲紫真的依靠她一己之力救出了他?但有機會出去總不可能還呆在原地,只是疑惑地看着雲紫:“你怎麼這麼容易?”
傅承好臭,渾身的臭氣薰得雲紫睜不開眼,他讓雲紫揹着他,說他根本就沒力氣走,雲紫也依了,連夜趕路,走了很遠,雲紫也鬧得筋疲力盡。
她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緩一緩,太累了,但傅承說:“魔教的人發現我不在了肯定追來,你趕緊再帶走我走遠一些。”
雲紫渾身的汗:“我好累。”
“累什麼?難道你想被抓回去嗎?”傅承焦急地說。
雲紫咬牙:“傅承,你能不能心疼我一點?我背了你一晚上了,歇口氣都不行嗎?”
“你不要命的話就可以歇着。”傅承不滿地說。
雲紫還真就歇了下來,把傅承扔在一顆大樹旁,看着傅承癱在那裏,雲紫說道:“我欠你的是嗎?”
“紫兒?”傅承有些不解:“你現在的脾氣怎麼這麼大?”
“難道是因爲在強盜窩待久了嗎?”
“你知道我在強盜窩呆着?”雲紫詫異地問。
傅承沒好氣地說:“當然知道,跟一羣低劣的男人整天廝混。”他的眼中,明晃晃的劃過嫌棄。
雲紫瞪大雙眼,心再次被蟄了一下,很疼。
所以在傅承心裏,她是那樣的人。
可笑……
“我拼命救你,你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反而不把我當人。”雲紫低頭,喃喃地說,傅承沒看到的是,雲紫眼中一抹恨意很是濃重。
知道她在強盜窩,但從來沒在意過,甚至任由她在那樣的環境,這樣的負心漢……
“你也沒受什麼傷。”傅承撇了撇嘴:“何談拼命之說。”
“我倒是蠻好奇你怎麼能帶我出來的,魔教可不是那麼容易走出來,這其中,莫非有詐?”他懷疑地說。
雲紫心裏咯噔了下,隨即淡定地說:“我偷了少主的令牌,讓人請他們喫肉,然後都躺下了。”
“就這麼簡單?”傅承有些不相信。
雲紫:“就這麼簡單,反正你安全了,這不是好事嗎?你要是覺得有詐,我把你送回去就是了。”
“該不會你已經和他們合夥了吧?爲了套出寶藏的地圖。”傅承的智商突然在線,猜測道。
雲紫也不知道傅承怎麼就變得這麼聰明,忍不住露出輕蔑的笑容:“你認爲魔教他們做事會搞這麼多彎彎道道?”
“你難道不知道還有很多酷刑沒給你用?我聽魔教少主說,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給你用,遲早會撬開你的嘴,沒有人能熬得住,無一列外。”
“我傅承就那麼沒骨氣,會屈打成招?告訴你吧,我寧願死也不可能給他們說。”傅承哼了一聲,生氣雲紫瞧不上他。
雲紫沒再說話,盯着傅承看,盯了好半天,調整了自身的情緒,她柔柔的笑了,走過去挨着傅承,柔聲說道:“你說過的,你要娶我。”
“我們先去拿地圖,然後只要成功得到寶藏,東山再起,我肯定娶你。”傅承的目光閃了閃,帶着一絲陰冷。
而這一絲陰冷,卻讓雲紫看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