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外逃亡好幾天,傅承一直擔心魔教的人追來,但一直很安全。

    他也漸漸放下戒備心,而云紫也特別盡心盡力的照顧着他,一副很愛他的模樣。

    所以傅承深深的感覺雲紫離不開他,很愛他,可他壓根不愛雲紫,尤其是,還跟那麼多強盜生活過。

    在淤泥中何談清白?

    每每想到這些,他就心中有氣,就覺得雲紫髒,時常流露出嫌棄的表情,對雲紫挑三揀四。

    但是有時候心情好,也會說些好話哄哄雲紫。

    但卻沒有劇情裏那樣認真的哄過承諾過,畢竟現在的雲紫,對傅承來說已經沒那麼有價值了。

    不像劇情裏那樣,還能指望雲紫假冒得來的身份幫忙報仇。

    已經把他救了出來,唯一的價值就是照顧還未養好傷的他。

    而云紫也忍得了氣,依舊在他身邊。

    看他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雲紫問:“我們什麼去拿地圖?”

    “你想跟我一起去嗎?”傅承問。

    雲紫彷彿是愣了一下,問道:“難道你不帶我去嗎?”

    “爲什麼要帶你去,我覺得這件事很蹊蹺,也許你跟魔教的人串通也不一定。”傅承懷疑地說道。

    雲紫傷心地說:“難道我們之間這一點信任都沒有嗎?”

    “傅承,可是我把你從魔教救出來的。”

    “救出來?”傅承譏諷地笑了笑。

    “難道你就不承認了嗎?難道你就忘恩負義,你別忘了,當初是你求我救你,你還說過要娶我!”雲紫絕望地看着傅承。

    傅承這個人渣!

    相對她的憤怒和絕望,傅承就淡定很多,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雲紫,雲淡風輕地反問:“那又怎樣?”

    雲紫呵呵一笑,臉上盡是悽惶,她複述道:“是啊,那又怎樣?”

    “既然你不願意帶我去,我就不去了。”雲紫看起來很失落,倒也沒有強行要跟着去,這讓傅承心裏反而放心很多。

    他轉身就走,雲紫也沒有追上去,而傅承走了半個時辰,發現她是真的沒跟來,既然她這麼不執著於藏地圖的地方,興許並非跟魔教串通。

    而自己身邊確實還需要一個人照顧,而且帶上她,萬一有什麼危險她也能先頂上。

    他又回去了,發現雲紫還呆坐在原地,看到傅承又回來了,雲紫目光沉了沉。

    那魔教少主說得沒錯,至少傅承在得到寶藏之前是不會丟下她的。

    他還需要一個人在前面給他披荊斬棘,關鍵時刻在前面替他受死。

    “別說我不帶你去啊,我帶你去。”傅承走過來牽過雲紫的手,讓雲紫好一陣噁心。

    她有些恍惚,當年傅承牽着她,她滿心的甜蜜,而現在傅承的手再次牽過來,她渾身都是排斥。

    當年傅承家世好,條件好,有各種條件支撐他做一個翩翩公子,而如今落了難的傅承,卑劣的品行顯露無疑。

    傅承牽着雲紫走了,卻不知道雲紫在剛纔的地方留下一個標記,再然後,顏景出現在了那裏。

    “跑的真夠遠。”顏景表示辛苦跟了好久。

    傅承一路把雲紫帶到了一個破廟之中,說地圖就在這裏,雲紫不確定地問道:“地圖就在這裏嗎?”

    “你怎麼知道的?”雲紫問。

    傅承:“我爹告訴我的。魔教滅我雲山宗,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雲紫:“……”

    若不是雲山宗和魔教積怨已久,她還真信了。

    要不是傅承爲了保命主動說他知道寶藏的地圖,魔教的人都還不知道他們知曉這個吧?

    顏景在破廟的不遠處,外放神識看了看破廟周圍的情況,然後運起輕功直接過去了。

    “你好啊。”顏景嘴上叼着狗尾巴草,出現在破廟前,她懶散地斜靠在腐朽的柱子上,撫了撫自己的衣袖,說道:“讓我好一頓找。”

    “雲紫!”傅承憤怒,怒目看向雲紫,然後他便要朝着雲紫動手,雲紫一邊避讓一邊跑,最後躲在顏景身後。

    “別怕,有我在。”顏景拿出劍,指向傅承:“敢動手嗎?”

    “雲紫,你果然跟他們勾結串通,雲紫!”他憤怒地喊,臉上有一種被背叛的痛苦。

    看得顏景好爽。

    她對雲紫說:“你看,他好痛苦。”

    “是。”雲紫臉上閃過痛快,她對傅承說:“你知道不知道,這一路我給你多少次機會?”

    “可是你沒有把握任何一個機會,你活該!”

    “雲紫,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背叛我,賤人,賤人!”傅承氣得舊傷復發,口吐鮮血。

    顏景:“……”真.氣吐血。

    “還有你,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不放過我?”傅承痛苦地看着顏景,枉他一開始還想要親近她。

    甚至有那麼點喜歡她。

    可到頭來,是一個比蛇蠍還毒的女人。

    “無冤無仇談不上。”顏景低頭一笑,對傅承說道:“怎麼說?自我了斷?”

    “爲什麼要自我了斷,你們太急了,你們起碼也得等我把地圖找出來再說啊,現在這麼早暴露,豈不是又要把我抓回地獄門。”傅承還覺得自己不會死。

    最多不過就是再被抓回魔教。

    顏景:“不是在這個破廟裏嗎?放心,我掘地三尺,也會找出來。”

    傅承哈哈大笑起來,譏諷地看着顏景:“真可笑。”

    “我不過虛晃一招,你還真信就在這裏。”

    顏景皺眉:“那玩意對我來說,真就是可有可無。”

    “小東西,難道區區一個地圖能限制到我?”

    “出去吧,我有點悄悄話給他說。”顏景對雲紫說道。

    雲紫要出破廟,而傅承卻尖銳地吼道:“賤人,你不許走賤人,誰允許你走。”

    “過來保護我,我給你贖罪的機會!”

    雲紫被傅承的態度噁心到了,到了現在都還覺得自己是他身邊的狗,憤怒地啐道:“傅承,你憑什麼?你就是一個噁心至極的垃圾你知道嗎?我現在非常嫌棄你,你以爲我很愛你,這一路上來,裝出一副愛你的樣子我都快裝吐了。”

    “我每天每時每刻都在偷偷嘲笑你,嘲笑你的自負和無知,你憑什麼認爲你拋棄了的女人還會不計前嫌回到你身邊,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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