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景摸着自己耳墜:“爲了見你,我戴了我這半月來最喜歡的耳環。”

    金蘊:“我不是來聽你這些廢話的。”

    “你的目的?”顏景臉上盪開了笑意。

    金蘊:“你能不明白?”

    “你不說我怎麼明白?我會費心去想你怎麼想的嗎?”顏景又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指甲。

    好漂亮,亮晶晶。

    金蘊對上顏景,很是無力,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他說道:“你告訴我,誰告訴你那件事。”

    從未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裏,但要知道背後是誰在盯着他。

    只是一個女人太好解決了。

    “蒼蠅。”顏景認真地說。

    金蘊:“代號?”

    衛隱:“……”

    真尼瑪老實啊,她還真說了。

    “不是代號,是真的蒼蠅。”顏景一本正經地看着金蘊。

    金蘊憤怒拍桌:“你特麼耍我呢?”

    “不信就算了。”顏景看着沒喫完的食物,這些食物可能要浪費了。

    好可惜哦,從小老頭就教她不要浪費。

    “現在該不該我說我的要求了?”顏景問道。

    金蘊只是憤怒地盯着她。

    “第一,讓叔嬸給我我該繼承的遺產。”顏景說道。

    衛隱心裏有些欣慰,好歹她還記得要遺產這件事,這段時間她可是天天在花錢,也閉口不提這件事。

    他心裏也有幾個方案,如果顏景想不到辦法他就給她說,不過現在她自己想到了辦法。

    金蘊嗤笑一聲:“想得很美。”

    “我要拿錢做大事呀。”顏景瞅着金蘊:“我沒騙你,我真的有大事要做。”

    金蘊皺眉思量片刻,大事?

    是不是拿到錢了,她就會有所動作,到時候更好的順藤摸瓜。

    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也不是不行,林家這點面子肯定是要給,現在林家很多業務都是依靠着他,孰輕孰重林家自己清楚。

    金蘊神色莫名,顏景說道:“既然爸爸留下的遺產全部被叔叔變了現,我也就只要錢,股份我就不要了。”

    “但是爸爸留下的錢,我要七成。”

    “媽媽的錢,我得要完。”

    “你會不會太貪心了?”金蘊皺着的眉舒展開了,當對方有所訴求時,他就佔了上風。

    顏景愣了一下:“太貪心了嗎?”

    “那爸爸的錢我都要,不給冉冉留一分。”

    衛隱:“要不了,就算打官司,私生女依舊有繼承權。”

    “所以七成。”顏景迴應。

    衛隱:“……”

    那你那樣信誓旦旦吹牛爲幾何?

    “你想的太美好了,貪心的人容易出事。”金蘊目光陰鬱。

    顏景:“我出事了不是正好?”

    “你放心,有人會保護我,我不會出事。”她格外認真地說道。

    金蘊沉默,對方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背後來頭不小?

    “我還有個要求呢。”顏景繼續說。

    金蘊斜着眼看她,聽她說:“我要和你住在一起,我們先同居,早些訂婚。”

    衛隱:“?”

    顏景在胡言亂語什麼?這個要求真是叫人難以理解。

    “從未見過如此賤的人。”金蘊被噁心到了。

    顏景後仰,靠着椅子,看着金蘊:“我的條件說完了,且沒有商量的餘地,你答應嗎?”

    “你覺得可能嗎?”金蘊哼了一聲。

    顏景捏起一點發尾,用手指繞着圈圈,並不說話,雙方又陷入長久的沉默。

    又是一場心理博弈展開了,金蘊不淡定地站起身來,意圖離去。

    “我不高興了。”顏景突然出聲。

    金蘊擡了擡下巴。

    顏景說道:“我得不到錢,又得不到男人,回去還要看着小三和霸佔我財產的叔嬸,你說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要不我們一起死吧。”

    “你以爲你手裏捏那點東西能讓我死?”金蘊哈哈一笑,嘲諷至極。

    顏景:“不在意嗎?我公佈了?”

    “公佈?”金蘊說道:“你一旦公佈,相當於你手裏沒有了炸彈,一個沒有炸彈的女人不是任人擺佈嗎?你比我慘。”

    顏景把手放在桌上,指甲一下一下點着桌面,發動着聲響。

    她說:“蘊蘊,你好笨哦,我又不是一個人。”她是兩個人。

    有個擁有詭異力量的蒼蠅。

    在金蘊耳朵裏,就是她身後的人很強,盯上了他,不會放過他。

    金蘊越想越窩火,他在明,敵在暗,難以防範,難以應對,令人焦灼令人煩悶,如鯁在喉,如芒刺背。

    “只要你好好對我,我說不得就背叛他了,然後我們快樂過小日子,你也知道,面對感情,女人是不理智的。”顏景柔柔地看着金蘊,目光中全是期盼。

    “你好好考慮嘛蘊蘊,對我肯定是不能來硬的,你也知道我不能出事。”顏景說道:“但是你不如我的意,我就一定與你魚死網破。”

    顏景說完也站起身來,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金蘊按在桌上的手背,笑眯眯地說道:“謝謝你請我喫的浪漫午餐,我很滿意。”

    “我回去了一定跟妹妹分享。”

    說完她瀟灑轉身,踩着細細的高跟鞋出去了。

    衛隱有些擔憂:“顏景,你真的要嫁給他?”

    “不可以嗎?我用這個威脅他,他同意我和他住在一起之後,我再重新走進他的心房,成爲他的新娘,拿着我得到的遺產作爲嫁妝,風光嫁入金家。”

    衛隱感覺自己聽得快腦溢血了。

    “不是,任務不是這個,是要踹了他,這個任務很簡單,並不難,你別這樣。”衛隱慌了

    顏景冷着臉走出餐廳:“我從來沒答應我要任務,我要過自己的人生。”

    “顏景,你欺負人。”衛隱又嗷嗷鬼哭狼嚎,聽哭聲很委屈。

    吵得顏景不得安生。

    “顏景,你太欺負人了,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能還想着嫁給他呢。”衛隱一邊哭一邊委屈地說,反反覆覆就是這句話,他太不理解了。

    顏景真的是這樣的人嗎?他根本就不敢確定顏景的性格。

    他那麼多期盼,顏景知道嗎?

    顏景擡起頭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陽,很想很想……

    把這蒼蠅扔到太陽之上去。

    “蠢蒼蠅,如果你願意送我回去,我就考慮把這個任務好好做。”顏景突然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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