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隱的哭聲戛然而止,弱弱地拒絕顏景:“不。”

    “非要跟我耗時間?”顏景問。

    衛隱在這一瞬間爆發出超過兩百的智商,直接嚎叫起來,一邊嚎一邊說:“我不管,不管,顏景你要依着我。”

    “你不同意我就天天哭給你聽。”

    顏景手心壓出月牙條。

    哭哭哭……

    她真的想原地爆炸。

    衛隱一直哭,哭得她沒心情逛街了,回到家,看到院子裏,有一隻兔子。

    “她們人呢?”顏景問阿姨。

    阿姨說道:“夫人和小姐都在樓上午休。”

    “哦。”顏景說道:“這兔子怎麼回事?”

    阿姨有些爲難,顏景忍受着腦海中的哭聲,說道:“沒事,說吧。”

    “是金總送過來給二小姐解悶的。”阿姨猶豫了下還是說道。

    顏景樂了:“還有這種好事?”

    “殺來吃了。”

    阿姨驚恐臉:“?”

    這送來解悶的,應該算是寵物吧,直接就殺來吃了?

    這二小姐不得瘋?

    “我不敢。”阿姨往後退了兩步,拒絕了顏景的要求。

    顏景笑:“我親自來。”

    她會呢。

    “別吧,小姐,這兔子挺可愛的,殺了怪殘忍的。”阿姨勸道。

    顏景:“可是它的小模樣真的很好喫啊。”她有些饞,這兔子養的這樣好,估計花了不少錢,口感一定比一般兔子好喫。

    金蘊來了電話,他咬牙切齒地問顏景:“你要做什麼?”

    這死女人一回去就要殺兔子,他簡直要被氣吐血。

    冉冉哭哭啼啼給他打電話,他趕緊派人把早就準備好的兔子送過來,這還沒待上半天,就有人打它主意了。

    他腦海中都還回蕩着冉冉看到兔子那喜悅滿足的聲音。

    顏景毫不避諱:“打算殺你送過來的兔子解饞,兔兔死了,善良的冉冉妹妹應該要傷心一陣子。”

    “林玥,我勸你善良。”金蘊咬牙切齒。

    顏景說道:“能讓我變得善良的只有你啊。”

    “行吧,暫且留這兔子兩天時間,你仔細考慮一下,我得到錢了,就會搬出林家,到時候冉冉的快樂也會回來的。”

    面對顏景明晃晃的威脅,金蘊冷笑:“你要搬出去?知不知道住在外面很危險。”

    “住你家危險什麼,很安全。”顏景說完看了看電話,電話被金蘊沒禮貌的掛斷了。

    “沒素質。”顏景隨手把手機朝着院子裏一顆果樹扔了去,砸掉了一個果子,手機也咚地一聲砸在了地上,她去把果子撿了起來進了房間,阿姨滿臉無語地去把手機給撿了起來。

    她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撿這手機了。

    別說,小姐砸得真準,一下就把果子給砸了下來。

    這手機質量真好,阿姨看着已經碎成蜘蛛網的手機屏。

    顏景坐在偌大的客廳,喫着酸溜溜的果子,很開胃,下午時分,林冉睡醒了,在樓上就看到了樓下的顏景,她往後退了幾步,不想下樓去。

    她希望姐姐坐一會就回房間,誰知道她這一坐都快天黑了還在那裏坐着,嬸嬸坐在樓下和她大眼瞪小眼,林冉覺得今天也躲不掉和姐姐的相處,硬着頭皮下了樓。

    一見她,顏景就說:“兔兔很可愛呢。”

    “謝謝。”林冉怯弱地看了一眼顏景。

    顏景扭着身,胳膊趴在沙發上:“送給我吧。”

    “啊?”林冉不情願,抿嘴不肯說話,嬸嬸不虞地看着顏景:“沒見過你這麼欺負人的,妹妹一隻兔子你也要搶。”

    “不是搶,是分享,我拿着做個幹鍋兔,麻辣兔,手撕烤兔,跳水兔,蘸水兔,或者兔肉火鍋,大家都可以一起喫。”顏景說着嚥了個口水。

    大概叫做報復性飲食,幾年遊魂,有的看沒得喫,現在真是有濃重的興趣。

    林冉瞪大眼睛,捂着嘴,不可置信地驚呼:“姐,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說完她幾步跑出門外,看着院子裏的兔子還在,她拍了拍胸脯,險些被姐姐嚇死,這可是金蘊送給她的兔兔,她很喜歡它。

    林嬸厭惡地打量着顏景,太心毒。

    看到林冉從外面小跑進來,臉上的擔憂少了些,顏景臉上的表情也跟着冷淡些了。

    無聊,看到那個手機又在桌上了,還被打理乾淨了,顏景拿過來開始玩了起來,蜘蛛網一般的裂紋有些妨礙她,她又拿起茶几上的核桃開始噹噹噹地砸了起來。

    林冉看得心絞痛,金蘊送的任何東西她都視若珍寶,而姐姐卻這樣……

    金蘊那邊聽着刺耳難聽的當當聲,很是難受,這死女人,又開始砸核桃了。

    這就是非要嫁給他的女人?金蘊目光有一瞬間迷惑,好像對自己沒有感情,但看架勢非要嫁給自己,難道就爲了爭一口氣?

    亦或是她的計?那自己是否要將計就計?

    晚上喫飯時,顏景又把林冉給折磨了一通,一些說過的老話再翻出來說也能讓林冉痛苦的喫不下飯,她捂着臉上了樓,哭着給金蘊打電話,金蘊又是好一頓哄。

    林冉悲痛的訴說着她的不幸,她的命運,從外婆到媽媽再到爸爸,如祥林嫂一般喋喋不休,讓金蘊不可抑止的產生厭惡。

    金蘊忍無可忍,這林玥表面上折磨林冉,實際上折磨的是他。

    顏景已經在林家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她欺負林冉叔嬸也不太敢幫林冉了,有兩次林叔憤怒到口不擇言說要把顏景趕出林家,顏景就說惡毒叔叔霸佔哥哥財產把侄女逐出家門,還叫叔嬸給錢。

    沒有人治得了顏景,金蘊深覺這樣下去林冉要被逼瘋,他總覺得林冉心理承受能力太弱太弱,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若是林冉堅強一點,也不至於讓林玥如此得意,同一種辦法屢試不爽。

    金蘊抓着頭,腦袋都要爆炸了,聽着林冉哭得如喪考妣,負能量滿滿,他無數次想直接掛了電話,卻還是青筋凸起憋着氣耐心哄着。

    第二天顏景就接到了金蘊的電話。

    金蘊說:“你第一個要求我可以答應,但是第二個絕不可以。”

    “爲什麼不給我一條走進你心房的路呢?”顏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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