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炎冷冷地道:“我沒有讓你答應她,沈玉宜害我至此,她那個媽還想與我聯手?哼,沒門!”

    神醫默了默後說道:“你也別怪人家沈小姐,你落得今天的下場,那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答應了沈小姐,你用得着改頭換面嗎?”

    說到底,還是黑炎自己的問題。

    不能說出了事後就把所有過錯都推給沈玉宜。

    沈玉宜找黑炎幫忙的時候,黑炎完全可以拒絕的。

    但他想都不想就答應了沈玉宜,連夜君昊的身份都沒有調查,直接動手,纔會“死”得這麼慘。

    “你到底是幫誰的?站在誰的那一邊?”

    “我是站在事實的一邊。”

    神醫重新端起那杯牛奶,遞給了黑炎,說道:“事已至此,再討論誰對誰錯,沒有意義了。把牛奶喝了,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情,有我呢。”

    黑炎接過了那杯牛奶,看了神醫片刻,遺撼地道:“無情,你怎麼就不是女人呢?”

    神醫的名字就叫無情。

    但他並不無情。

    “你要是女人,我保證娶你爲妻,有你陪着我過完下半生,我不會再去肖想其他女人。”

    無情呵呵地笑,“我要是女人,你就不會這樣對我,把我玩玩早就扔了。”

    黑炎纔是無情的人。

    對女性特別的無情。

    哪怕在物質生活上,他不會虧待短暫跟他的女人,但在感情上,他是真的無情。

    黑炎張張嘴,想說什麼又覺得不妥,便默默地喝牛奶,喝完了一杯牛奶後,他說道:“我不是不懂愛的人,只是還沒有遇到能讓我動情的女人罷了。”

    他自嘲地笑道:“或許這輩子都遇不到。”

    “這麼說,你承認你對慕初晨不是愛,僅是因爲她是夜君昊心愛的女人,你對付不了夜君昊,才從慕初晨這裏入手?”

    “誰說我對付不了夜君昊,我們倆還沒有面對面交過手好不好?”

    無情從他手裏拿回了杯子,轉身就走,懶得跟他討論下去。

    勸了無數次,黑炎還是一條黑路走到底,無情還能說什麼?

    無情剛走出黑炎的房間,便有一名黑衣男子迎上前來,恭敬地道:“老闆,有位沈女士想見你。”

    “來得真是快呀。”

    無情低嘆一句。

    沈青和黑炎就是一路人,都是一條黑路走到底,撞了南牆都不願意回頭的人。

    夜君昊夫妻倆從來沒有主動得罪過黑炎和沈玉宜母女倆,如今被他們明裏暗裏報復,那對恩愛的夫妻何其無辜呀。

    無情在心裏爲初晨夫妻倆送上同情。

    “她在哪裏?”

    “在維也納酒店。”

    無情嗯了一聲,一邊走着一邊吩咐:“備車,我去維也納酒店見見沈女士。”

    他不會答應沈青的任何請求,不過不防礙他想見見沈青。

    “記得排查一下有沒有人盯着沈女士。”

    無情提醒着。

    黑炎是假死脫身,逃避了法律的懲罰,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無情能預見黑炎總有一天會落入法網的。

    這些話,無情沒有說出來。

    現在這些人表面上對他恭敬,叫他老闆,那是他手裏持着黑炎的信物之一,才能臨時接管黑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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