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遙猛然睜開眼,手揉了揉平坦的肚子,臉色有些不太好。
好餓……
藉着皎潔銀白的月光,付遙的視線落到應長決身上,他側身面對着自己,睡容安靜。
付遙的目光順着他的臉,逐漸轉移到他的脖頸。
好餓。
而且,牙齒還有點癢。
她幾乎剋制不住的湊近,指尖夾着他的睡衣領子往下輕壓,讓應長決的脖頸能更好的展露出來。
付遙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透着貪婪,這種奇怪的感覺在心底蔓延,很快就讓付遙明白不對勁。
她該不會成了喪屍吧?!
餓到發瘋的付遙,咬了咬脣瓣,最終心一狠,直接撲過去咬住應長決的脖子。
應長決的睡眠很淺,早在付遙碰他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不過他裝作熟睡的樣子,就是想看看付遙要做什麼。
結果,溫熱的脣落到脖頸上,他的身子明顯一僵,垂在身側的手攥緊。
下一秒,一抹刺痛直接襲捲心頭,寂靜無聲的臥室響起吞嚥血液的聲音。
付遙的嘴裏滿是血液的鐵腥味,她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但奈何控制不住。
應長決睜開眼,看着斜趴在自己身上的付遙,他握着她的肩膀,力道有些大,將人推開。
憑着皎潔的月光,應長決看到她嘴邊殷紅的鮮血,付遙用貪婪的目光盯着他,讓他心裏一沉。
這種情況,顯然出乎意料。
付遙喝了一點應長決的血,飢餓感頓時消失,也就在這個時候,綠帽子突然驚悚道:【女王大人,偏執欲有動靜了!它從零變到十了!】
付遙:“?”
怎麼回事?!
匪夷所思的情況出現,付遙瞬間掌控自己的意識。
應長決此刻已經坐起身,伸手摁下牀頭燈,他偏頭看着付遙,摸了摸自己被咬傷的脖頸。
被他這樣盯着,付遙眨了眨眼。
她乖巧的跪坐在牀榻前,抿了抿脣,模仿曾經的模樣,無措道:“長……長決,你是不是很生氣?”
見她謹慎忐忑的樣子,應長決扣着付遙的後腦勺,傾身靠近,額頭抵着她的。
菱尖的喉結滾動,嗓音低磁:“我沒有生氣。”
似乎怕她不信,應長決又親了親她的額頭,扶着她的肩,讓她躺下睡覺。
“別多想,一切有我。”
看來生化源在付遙體內呆得太久而引發變故。
付遙卻睡不着,她現在很想知道引發偏執欲的原因是什麼。
她睜着眼看着應長決,不甘心的問:“真的不生氣?”
“嗯。”
“……”
綠帽子也在想原因:【女王大人,你覺得他的話可信嗎?】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問他了。
付遙這晚睡得並不踏實,因爲她滿腦子都在想偏執欲的事。
第二天清晨。
付遙醒來,身邊已經沒人了。她洗漱完離開臥室,在樓梯口遇到回來的應長決。
他穿着休閒服,額角微溼,應該是才鍛鍊完回來。
付遙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到應長決完好無損的脖頸上。
她眸光微閃,“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