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雙方都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庭審的場面陷入了僵局,只好暫停審理。

    等案子有了新的線索,或者是證據,再繼續開庭審理。

    法官大人敲了敲小木錘,本次開庭審理就這樣結束了。

    冷少恆擁着沈卿卿走出了法院的大門,朝着那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走了過去。

    江風鳴緊跟其後,看着他們的背影,眸色微斂。

    當冷少恆拉開副駕駛的門,沈卿卿正準備上車的時候,江風鳴出聲了。

    “卿卿。”江風鳴喊道。

    沈卿卿微微一愣,隨後眉頭蹙了起來,她現在不想和江風鳴說任何話,她看着那一張虛僞之極的臉,就覺得噁心無比,讓她恨得牙癢癢,可是卻無可奈何。

    這種無力感,挫敗感,真的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江風鳴就真的可以這般無法無天嗎?做了那般喪心病狂,令人髮指的事情,卻還是能夠逃脫法律的制裁?

    不不不,不該是那個樣子。

    “你先上車。”冷少恆看到沈卿卿這副樣子,擔心她一會兒再被江風鳴氣得情緒激動起來。

    “嗯。”沈卿卿也不想和江風鳴有什麼正面交鋒,點了點頭,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冷少恆貼心的幫她繫好了安全帶,這纔將車門關上。

    車門剛關上,江風鳴就走到了冷少恆的面前,看了副駕駛座一眼。

    可是隻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並看不到車裏的情況,自然也看不到沈卿卿。

    “卿卿呢?”江風鳴明知故問。

    “她不想看到殺父仇人。”冷少恆沉着一張臉,語氣都冷了幾分。

    江風鳴只是淡淡挑眉,“沈伯父的死真的和我沒有關係,她怎麼就非要怪在我的頭上。”

    冷少恆冷笑了一聲,帶着幾分嘲諷,“和你沒關係,你又何必挖下這麼大的一個陷阱,引誘我們跳下去,你意欲何爲?又是什麼目的,你究竟是想做什麼?”

    “呵。”江風鳴輕笑了一聲,“是你們把我告上法庭的,現在卻又問我,我到底想做什麼?”

    冷少恆的目光緊緊盯着江風鳴,眸色微斂,臉色冷到了極致。

    或許,和江風鳴相處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看清過眼前這個人。

    虛僞,狡詐,陰險,自私,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傅情是怎麼回事?”江風鳴問道,臉上泛起冷意,語氣帶着質疑和篤定,“你們合起夥來騙我?”

    “無可奉告。”冷少恆扔下一句話推開江風鳴,走到了車的另一側,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發動了引擎,車子的轟鳴聲響起。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呼嘯着,揚長而去。

    江風鳴的目光緊緊盯着那輛呼嘯離去的阿斯頓馬丁,眸子微眯。

    直至那輛車消失在視野裏,江風鳴這才收回了冰冷的目光,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邁巴赫的轟鳴聲響起,隨後離開了法院門口,他現在就要搞清楚,傅情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成了植物人,又醒了,還是說,根本就沒有成爲植物人,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們演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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