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被曾小煙拉到了醫院對面的一間茶室包間。

    “你搞什麼鬼?”

    曾小煙臉色嚴肅的把曾院長的猜測說了出來。

    “我們都懷疑,寒若冰是衝着你來的,你千萬不要跟她走得太近。她哥哥寒雨是科學怪人,最喜歡奇怪的東西和事物。

    更喜歡解剖,研究,就算你要被研究解剖掉,也要等我把你本事學會呀,要不然你的手藝不是失傳了嗎?”

    聶北一個爆炒栗子彈在曾小煙額頭上。

    “會不會說話?我已經有徒弟了,你放心,不會失傳。”

    曾小煙憤憤不平的揉着自己的額頭。

    “你說的是龍明昊那小屁孩呀?他哪有我天賦高,有我這麼孝順,這麼聰明,這麼機智嗎?”曾小煙正經不過三秒,又開始胡扯。

    聶北瞟了她一眼:“至少他不會詛咒自己還活得好好的老父親出了車禍。”

    “呃,爲這個事,我已經捱了頓揍,能不能不要揪着小辮子不放,師父,你這麼厲害的人,要心容天下,要大度,要識大體。”曾小煙一副語重心長,長輩教訓晚輩的語氣說道。

    聶北懶得理她,直接站起來往外走。

    曾小煙跟在後面。

    “你還要去見她,你忘記我說的話了?你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曾小煙急了。

    聶北停住腳步,她就砰得一頭撞在他的後背上。

    聶北皮糙肉厚沒啥感覺.

    小丫頭卻撞處眼淚橫流,鼻子都紅了。

    “你走得好好的,停下來幹什麼,你是不是嫉妒我鼻子比你挺?'

    “我是想告訴你,別跟着我了。該幹嘛幹嘛去,我不管她來青荷市有什麼目地,至少目前還沒有對我露出惡意。”

    曾小煙揉鼻子,哼哼道:“等你發現她的惡意就晚了。防患於未燃你懂不懂?”

    “那也不能因噎廢食啊,再說了,我的實力在你眼裏就那麼弱,我是輕易能被別人解剖的人嗎?”

    曾小煙想了想,也有道理。

    行吧,你長得帥,你說什麼都對。

    聶北走起來,曾小煙又亦趨亦步的跟着。

    聶北不走了,就那樣涼涼的盯着她。

    小丫頭討好的傻笑起來,湊近了小聲問道:“師父,先前在督查局裏,你是怎麼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我看你當時嘴上說的明明不是那句話?這是不是江湖中傳說的傳音入密呀?”

    “你要學它幹什麼?”

    “當然是用來作弊呀,師父,你這門功夫,簡直是作弊的不二法寶。要是我早遇見你幾年,我肯定能考上京城大學。”曾小煙滿臉遺憾的說道。

    果然,聶北猜到了。

    “別喊我師父,我可沒認過你是徒弟。不許再跟着,否則就讓你在街頭當三小時人形立牌,無法動彈,你不相信可以試試我的手段。”

    聶北的威脅起到了作用。

    曾小煙站在原地,極力推薦自己:“我這麼優秀的徒弟,錯過這村,就沒那個店了。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

    聶北的影子都消失了,曾小煙眯起大眼:“你不仁,我就不義了,既然你不承認我是徒弟,那我就不替你打掩護了。

    嘿嘿,必須要告訴楚姐姐,聶北急呵呵的就去約會美女了,就讓他晚上跪搓衣板,哈哈。”

    ……

    聶北迴到咖啡廳,發現寒若冰正在跟人打電話,臉上帶着少有的溫暖微笑。

    看來電話那端的人,對她一定很重要。

    聶北思忖,會不會是小煙說的那個寒雨呢?

    看見聶北過來,寒若冰白晰漂亮的臉上,笑容收斂,又恢復了冷若冰霜的模樣。

    “久等了。”聶北抱歉的說道。

    “無妨,剛纔和爺爺通話,得知他這兩天精神要好一點,聽說了聶神醫的醫術。

    爺爺說要親自過來,正好順便探望王伯伯。不知道聶神醫哪天得空,幫我爺爺做個檢查?”

    聶北沉吟起來:“老爺子的身體,經得起長途顛簸嗎?我岳母過幾天要去京城參加廣場舞決賽,我可以到了京城之後,順便去幫他看看。”

    “多謝關心。正好我哥要來附近的金蘭市出差,專機加上醫療團隊護送,應該無礙。”

    既然人家這樣說,聶北也就沒有堅持,說到了通知他就成。

    聶北和寒若冰分開,直接回家做晚飯,然後去接楚韻下班。

    快到學校的時候,手機上收到消費短信。

    來自岳父那張副卡。

    上面顯示,楚清樺在玉瑤花店買了11朵紅色的玫瑰花。

    聶北立即思考起來。

    今天好像不是岳母的生日,也不是什麼特定節日。

    岳父怎麼會突然這麼浪漫?

    那他要不要也浪漫一點呢,可不能被岳父比下去了。

    想到這兒,聶北馬上繞道去一家大型鮮花店,直接讓人包了99朵紅玫瑰。

    楚韻聽到有人敲辦公室的門。

    她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捧紅色的玫瑰花。

    她正疑惑是誰呢,就看見聶北將花移到旁邊:“老婆,天天開心,送你的,喜歡嗎?”

    楚韻接過來聞了聞,很香。

    “怎麼突然想起送花給我了?”

    “我也是被爸啓發到了,剛剛我手機收到一條短信,你看,連爸都知道要送花給咱媽。

    我卻從來沒送過,多委屈你呀。爸送十一朵,我就送九十九朵,不能被比下去。”

    楚韻把花放到一旁,涼涼的笑着:“是嘛,是不想被比下去,還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

    “我能做什麼虧心事?”聶北滿頭霧水。

    怎麼送花,還送出事了呢?

    “你給曾小煙做手術也就一小時吧,這可都過去大半天了,幹嘛去了?”楚韻審問的語氣。

    聶北突然就明白了,無語的撫額:“是不是小煙那丫頭跟你說了什麼?老婆你相信我。我老婆如花似玉,我怎麼可能放着你不要,去喜歡一個石女,我又不是傻子。”

    楚韻愣住了:“你說什麼,什麼石女,小煙不是說你和那個寒督查員喝咖啡,還談得很開心,甚至怕小煙當電燈泡,把她趕走了。”

    聶北直接黑線了臉。

    “臭丫頭,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下次我看見她,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她。

    我看她是欠收拾,事實上是寒若冰的爺爺一直有着古怪的頭風症,王博士也束手無策。

    王博士推薦了我,她就在跟我說關於寒老爺子發病時的症狀。至於石女,當然是寒若冰了。

    當我和她握手的時候,發覺她身體裏的氣機走向不太對勁,便用靈氣試探了一下,果然發現她的身體構造異於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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