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將一整杯都喝完了。

    他看向金子鈴的方向,目光耐人尋味,似有所指的說道:“味道的確很不錯,你們會長手藝很精湛,現在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多謝三位貴客體諒。”

    金子鈴眼中有難以壓抑的興奮,雙手都在不停的顫抖。

    成功了,沒想到竟然成功的這麼容易。

    她還做了兩手準備。

    如果聶北不肯喝咖啡,她就再把另外一箱純淨水搬過來。

    看起來這個什麼賈名也不過如此嘛。

    金子鈴極力彎着腰,低着頭,退了出去。

    她表現得屈膝卑躬的樣子,其實是怕三人發現她的異常。

    等到走出休息室,金子鈴的嘴角,才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松哥哥,我做到了,我幫到你了。

    金子鈴心中雀躍,現在只想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馬松。

    這樣馬松就不必爲比賽的事情而擔憂了。

    金子鈴把空托盤隨手丟在旁邊的垃圾筒裏,然後快速朝着馬松那邊的休息室走去。

    金子鈴不知道的是,她前腳離開休息室,聶北後腳就將喝下去的咖啡全都吐了出來。

    與此同時,聶北還從牆角的鮮花瓶中,拿出了手機。

    手機是處在拍攝的狀態。

    關鍵是呂會長等人一直與他坐一起,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把手機放到花瓶裏的。

    花瓶的方向,正好是剛纔那個女服務員進來的方位。

    可以說是將她全部的動作都拍到了。

    聶北將視頻發到呂會長的手機裏,又將那杯咖啡端給他。

    “呂會長,麻煩你拿着這杯咖啡,去問問金大會長,在賽前給參加比試的選手,喝這種特別提神的咖啡,是幾個意思?

    如果京城總擊劍協會,覺得我沒資格加入,可以直說,我倒無所謂,何必用這樣下作的手段,毀了老朽的清白。”

    呂會長和姚會長互看一眼,臉色瞬間就變了。

    “賈老先生,你的意思是,這咖啡有問題?我們倆都喝了呀,沒有哪兒不舒服。”

    咖啡杯是隨機擺放的,對方不可能算到誰會端起哪一杯吧。

    聶北冷冷的笑道:“三杯裏都有,但要參加擊劍比試的人,只有我一個。據我所知,正式的擊劍比試,賽前都要現場抽血,做血樣測試。”

    賽前血樣測試?

    呂會長臉上的怒氣立即涌了出來:“太過份了。真沒想到這個金子安居然是這種人,一邊答應我們的提名,一方面又用這樣的手段,這種人居然是凌老的學生,真是侮辱了凌老的名聲。”

    呂會長氣得在休息室裏來回的走動。

    賈名現在是代表着整個青荷市擊劍協會的形象。

    如果賈名的血液裏真的檢查出什麼來,丟的可是青荷擊劍協會的臉。

    他怎麼能忍?

    姚會長臉上也不好看。

    雖然他不是青荷市擊劍協會的,但是他也參與提名了賈名。

    如果賈名真出了事,他的臉上能有光?

    “賈老先生,您在這兒休息一會,我和呂會長去找金子安,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我總感覺哪兒不對勁,先前進來的時候,就讓保安刁難我們,現在又搞這小動作,實在是讓人不恥。”

    “那就麻煩二位了。”

    呂會長和姚會長出了休息室,先是打金子安的電話。

    結果電話處於忙碌狀態,他們倆人又找了工作人員詢問。

    最終在總部大樓的花園裏找到了人。

    金子安正口沫橫飛的站在一羣記者鏡頭前,介紹總擊劍協會的光輝歷史。

    今天這場比試其實也很有看頭。

    一方是賈名,剛剛打敗櫻花劍道館的紅人。

    一方是劍道新秀,考古界的新星,北國馬家的傳人。

    都是很有噱頭的存在,金子安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趁機好好揚一揚總擊劍協會的名頭了。

    等下月凌如霜再幫協會拿幾個金獎,那總擊劍協會的名頭,一定會蓋過其它協會的名頭,風頭無倆。

    對他本人的事業,對金家的事業,也是有極大幫助的。

    金子安說得正爽的時候,突然看見助理走過來,耳語了幾句。

    聽說青荷市來的呂會長要見他,很着急。

    金子安只能和記者們說了聲抱歉,讓他們先去休息室。

    這才滿心不悅的朝着呂會長這邊走過來。

    金子安心想,這個呂會長,不就是舉薦了賈名嘛,還真把自己當個數。

    不知道又想提什麼要求。

    金子安走到呂會長前面時,已經調整好了臉部表情,顯得熱情無比。

    “呂會長,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是不是金某哪裏招待不周?”

    呂會長和姚會長的臉色陰沉着,朝四處看看:“金會長,爲了總部着想,還是找個安靜人少的地方說話吧。”

    金子安心裏一沉。

    不過他面上不顯,把兩人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呂會長也懶得跟他打太極,直接把那杯冷掉的咖啡送了過去。

    金子安詫異的看着咖啡:“呂會長太客氣了吧,你們過來是客,我身爲東道主,哪有讓你們爲我泡咖啡的道理。”

    再說了,就算是幫他泡咖啡,好歹泡一杯熱的吧。

    這都冷的不行了,送過來是幾個意思。

    呂會長冷冷的說道:“金會長,你誤會了,這杯咖啡不是給你喝的,而是拿給你作樣本,送去檢測的。你看看這個視頻就明白了。”

    呂會長剛剛問過金子安的助理。

    助理告訴他,金子安從門口和他們分開後,就一直在這兒陪記者,參觀總部大樓,根本沒時間去研磨咖啡。

    何況金子安可是總部的負責人哪。

    研磨咖啡這種小事,一向都是助理來乾的,他怎麼可能親自做。

    金子安意外的接過手機,看完整個視頻,臉色也沉了下來。

    別人不認識金子鈴,但他和金子鈴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別說金子鈴原本就僞裝的簡單,就算再認真裝扮一下,他也認得出來。

    金子安十分聰明,腦子稍爲一轉,立即就想明白了其中原委。

    他眼神裏閃爍着陰沉。

    他本就不喜歡馬松,覺得這個人心計深重。

    果然沒有看錯。

    妹妹纔出現這麼一會功夫,就被他盅惑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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