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安心裏氣得不行,但同時又把金子鈴罵得狗血淋頭。

    他金子安聰明一世,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無腦的妹妹?

    不過他卻不能指出來,反而要裝作疑惑的樣子:“咦,這個服務員,從頭到尾,都沒有擡起頭來,我也猜不出她是誰。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賈老先生喝了咖啡嗎?會不會有影響,比劍要改期嗎?”

    雖然說賈老先生立即把咖啡吐了出來。

    但是那種藥物已經有少量滲入了人體裏,過幾小時血液檢測,肯定是能查出來的。

    “這個就不用金大會長操心了。賈老先生不但擅長擊劍,而且是中醫高手。他已經用行鍼之法,化解了身體裏的藥力。

    只是此人在賽前做這樣的事,還打着金大會長的名義,當真是其心可誅,望金大會長早日查明,還我們一個公道。”

    金子安聽說賈名沒事,也是大大鬆了口氣。

    “是我們工作不謹慎,給了壞人可趁之機,我真是十分抱歉。這樣,爲了表示歉意,只要賈老先生能夠贏了這次比試,成爲總協會的成員。

    那下個月國際擊劍交流會,賈老先生肯定在名單內,另外二位會長所帶領的協會,今年可以多擁有兩個參加名額。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呂會長和姚會長聽了,心中立即一動。

    往年這樣的國際盛事,他們這種地方協會,只有會長能夠參與。

    因爲凌老孫女凌如霜,這樣劍癡的存在。

    近幾年總擊劍協會風光很盛,幾乎每次去參加交流會,都能獲獎滿滿。

    凡是參加過的人員,回來後都會火得一塌糊塗。

    比如京城總協會的活動資金,就不用像地方上這樣去找私人老闆募捐,自然有大板的人把錢送上門。

    名氣大了,自然就有人上門給你送錢,就不愁活動辦得少了。

    名氣太小,就算求上別人的門,別人也愛搭不理。

    如果今年真能多出兩個名額,那他們就能帶上會員裏面,家世頗豐,又在劍道上有些天賦的弟子。

    一來可以出去見世面,二來他們提攜了這些弟子,弟子的家裏自然也會股桃報李,那來年協會的活動資金就不用愁了。

    姚會長激動的就想答應了。

    呂會長卻還在沉吟。

    呂會長多考慮了一層。

    即聶北會不會同意這樣的條件。

    呂會長是見識過聶北厲害之處的,加上自家女兒又在聶北手底下當老師。

    他現在能得這樣的好處,也是得益於聶北。

    呂會長頭腦立即清明起來,沒有被眼前的利益打動,堅守住了自己的本心。

    “金會長,受傷害的人是賈老先生,我們也不能替他作主。何況你剛剛說的話是不是過份了,什麼叫贏過比賽才補償呀,難道不贏比賽,就活該被傷害嗎?”

    呂會長的話,瞬間讓姚會長也清醒過來。

    對呀,他怎麼糊塗了。

    他們現在和賈老先生是一根藤上的螞蚱。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差點就爲了兩個名額,把老臉也給賣了。

    這個金子安還真是厲害,看來得小心應對。

    金子安心中震驚不已。

    之前,他倒是小看了這個青荷市的呂會長了。

    要知道國際盛事方面的名額,個個難求。

    不知道多少人挖空心思,削尖腦袋也要往裏面鑽。

    這個呂會長居然能夠不爲所動。

    “呂會長消消氣,對不住了,是我說錯了,這件事當然要追究,一定嚴查到底。只是你看,這比試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現在追究起來,恐怕會耽誤正事,整個京城的記者媒體都在,鬧大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不如先比試,等比試結束後,不論輸贏,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待。”

    呂會長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他拿起來一看,是聶北給他發了句話。

    呂會長瞬間神情自信了許多:“金大會長,那個服務員也只是一個被人利用,當了槍使的棋子罷了,我們不怪她。

    真正可惡的是騙了她的人,是那個幕後黑手。賈老先生說了,待會比試前,關於血液檢測方面的事情,誰蹦躂的最歡,誰就是幕後黑手。

    剛纔我說過了賈老先生還是中醫方面的高手,剛剛那個女服務員離開的時候,賈老先生在托盤上使用了他特製的祕藥。

    這個女服務員完成了任務,肯定要去見幕後黑手,只要雙方有過接觸,對方身上就會留下那祕藥的痕跡。”

    金子安先聽到說不追究自己妹妹的錯,神情鬆了鬆。

    隨即又聽到祕藥那兒,心頭一跳,連忙問道:“什麼祕藥,不會對身體有損傷吧?雖然對方給賈老先生下藥不對,但賈老先生若給對方下藥,也是不對的。”

    “金大會長放心好了,不會對身體有任何損傷,只是會在一小時後,通過空氣的揮發,氧化,變得其臭無比,恍如糞坑裏的味道一般。”

    金子安面色有些難看,勉強尷尬的笑道:“沒有影響就好。請幾位放心,如果真的查到是我們協會里人做的。

    我會立即將他開除出協會,終身不再錄用。如果不是協會里的人做的,我也會秉公辦理,給你們一個交待。”

    “那就不打擾了,告辭。”呂會長帶頭離開。

    姚會長覺得有點可惜,但也只能硬着頭皮跟上。

    在路上的時候,姚會長有些擔心的問道:“老呂,你剛纔說的話,不會是忽悠金子安的吧,賈老先生真的識藥辯藥,是中醫大師?”

    “當然。姚會長,你不用擔心,名額補償的事情,跑不掉的。賈老先生的劍道高超,他一定會贏。如果我們剛纔就答應金子安,只會被他看輕。你能明白我的用心吧?”

    姚會長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當然,我們是一體的嘛,肯定不能只顧自己。你放心好了。”

    金子安打開門,看見呂會長和姚會長已經離開了。

    他立即吩咐助理,把金子鈴找過來。

    一刻鐘後,金子鈴頭髮有些凌亂,衣服釦子也扣錯了,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她滿是埋怨的語氣:“哥,你着急忙慌找我幹嘛,人家正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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