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醫院就是市一院的前身,主刀的女醫生叫吳海蘭,是否還活着不太清楚,因爲我回去後,就私下給了她一大筆錢,她也辭去了醫院的工作,回老家去了。

    至於那個女人,聽吳海蘭說,醒來後得知生了個死胎,十分傷心,哭得數度昏過去,嘴裏不停的念着,對不起誰什麼的,她離得遠也沒有聽清。

    那個女人原本是不肯讓醫院處理死胎,還說要帶孩子回家,但是吳海蘭怕她看出端倪,便藉口天氣熱,屍體會臭,還是儘早下葬,讓孩子早日投胎爲由,勸她找地方埋了。”

    張秀梅能夠掙扎着說出這些話,已經是不容易。

    魂識更淡了,只能看見一點點透明的影子。

    楚韻終於給她吃了定心丸。

    “你對我有養育之恩,這麼多年,的確對我還算不錯,我會還你的恩情,替你報仇,你就安心的去吧。”

    張秀梅哪裏能夠安心,一邊唸叨着她失去的兒子,一邊詛咒着楚清樺和何晴不得好死。

    直到魂識徹底消散,也沒有看見她有慈眉善目的一面。

    江雪也感覺身體徹底輕鬆了許多。

    聶北安慰着妻子。

    楚韻強撐着笑容:“我沒事。江前輩,多謝你出手留住張秀梅的一縷魂識,讓我知道了自己的來處。”

    “不必客氣。對了,那個替代我的孕婦,我解釋一下吧。是她發現我們身形相似,主動求我救她。

    說她被家裏人虐待,丈夫也不信她腹中的孩子清白,非要把孩子打掉,不打掉就離婚。

    她又不想離婚,便偷偷跟着旅遊車跑到紅梅村來了,她聽說那兒是最富的村子,有無數的工作機會。

    她是打算找個地方打工,把孩子生下來再回去,這樣婆婆和丈夫,總不能把孩子掐死吧。

    而我當時也正好急於擺脫紅梅村,便和她簽下了契約,只是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的離開,便把張秀梅的言行方式告訴了她,讓她模仿,儘量少和楚清樺打交道。”

    誰曾想那個女人,怕被楚清樺發現身份,乾脆胡吃海喝,讓自己的身體急速變胖,然後又天天罵人,導致楚清樺不肯留在家中。

    看見那些上好的藥材補藥,也不管是好是壞,一個勁往肚子裏填,導致胎兒太大,不好生產,最終反送了性命。

    楚韻的疑惑終於解了,輪到江雪問寒若冰的事情了。

    聶北疑惑的說道:“既然江前輩知道瑤城,又知道安尋夫人,爲何不直接問她?”

    “我夫君的一縷分身,時常在瑤城出現,我不想和安尋聯繫過多,免得被他發現。

    夫君看守獵妖戰場,而我在洞天福地裏面修養,他每半年回去看我一趟,我在那邊也請人布了障眼法,想盡量多拖延些時間。

    只是這個地球於我而言,十分陌生,且靈氣枯竭的厲害,我的修爲折損又大,行事有諸多不便。

    我沒敢多問安尋,關於女兒的事情,只能自己尋找,我先後去了很多國家,很多地方,但都無功而返。

    直到最近我才瞭解,有私家偵探這種工作,便轉賣了手裏的銀子,請人幫忙查找,結果也是沒有多少有用的信息。既然你們知道,可否請你們帶我去見見她?”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我立即給她打電話。”

    聶北拿出手機,只是卻顯示對方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半天前,我們還在一處。她當時說封印又解了點,感覺力量涌動,想去處理督查局積年的舊案,我懷疑現在可能在什麼地方抓捕罪犯呢。”

    楚韻看着江雪【張秀梅的臉】想了想說道:“若冰與我們有恩,江前輩既然是若冰的母親,我們當然不能不管。

    不如這樣,您和我們一起回去,等若冰這邊信號一通,我們立即讓她過來見您,倒比您追着她全國各地跑要穩當一點,您覺得如何?”

    江雪高興的點頭:“正合我意,那就麻煩二位了。”

    今天還真是多事之秋。

    三人驅車來到青荷度假山莊,剛打開車門,就有兩個人衝了過來。

    聶北趕緊攔在前面,生怕衝撞了老婆和江雪。

    只見兩個穿着破破爛爛,臉色黝黑的老頭老太太,不停朝着聶北打量,隨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我的兒,我可憐的兒呀,爹媽總算找到你了。”

    聶北滿臉錯愕。

    什麼鬼?

    這兩人哪兒冒出來的?

    度假山莊的保安,立即快步跑了過來,滿頭的汗:“董事長好,聶先生好,這兩位老人家,中午就來了,非賴在這兒不走,還一個勁的說是聶先生的家人,要找您。

    我們不敢相信他們的話,但也不敢隨意驅趕,這兩位年紀大了,萬一是碰瓷的就麻煩了,影響山莊名聲。沒想到會打擾到您,真是對不住,我立即就請他們離開。”

    隊長朝着手下一揮手,立即過來四個大漢,就要架住兩個老人。

    老婦人淚眼婆娑的朝着聶北伸手,急切的說道:“孩子,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我們不是碰瓷的,也沒有騙人,不相信,我給你拿證據呀,你真的是我們的孩子。”

    聶北立即對着兩個老人使用了窺命術,果然從他們的記憶裏,翻看到一些畫面。

    兩位老人年輕的時候,帶孩子趕集,一轉身,孩子不見了。

    只是不知道是否老人年齡太大,對孩子的記憶模糊的緣故。

    他們記憶中那個走失的孩子面目不清,聶北也無法得知具體情況。

    他讓保安退開,將兩位老人引進了會客室。

    江前輩交由楚韻去安排,而聶北則給兩位老人端了茶。

    “老人家是從什麼地方知道我的?”

    老頭老太太看聶北客氣的模樣,他們也十分受拘束,趕緊站了起來,連連彎腰說道:“你最小的弟弟出息,考上了醫科大學,今年畢業被分配到青荷市一院實習。

    曾院長帶他們實習生去參觀醫院的榮譽室,說裏面擺放的人像相片,都是對市院有巨大貢獻的人。

    你弟一打眼就看見了你的照片掛在牆上,旁邊還羅列了許多貢獻和榮譽。你弟當時就驚住了,只因爲你長得和老爺子有七八分相似,和你弟弟也有兩三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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