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這麼多也沒用,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由於昨晚心裏有事兒,一晚上也沒怎麼休息好,這會兒一股子睏意涌上來,陳寒索性靠在沙發上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來了。”陳寒迷迷糊糊的站起來,走過去開門。
“哎呀,還好你在家,快,跟着我走一趟。”
門剛一打開,李玉桐就急匆匆的拉起陳寒的手臂,準備往外走。
瞅着對方這模樣,陳寒愕然問道:
“玉桐姐,這是出啥事了,咋這麼着急啊?”
“人命關天!趕緊跟我走!”李玉桐一臉沉重,不由分說的把陳寒給拉拽出了房門。
聞言,陳寒也知道事情重大,當下就緊跟着李玉桐來到一戶村民家中。
倆人才剛進院子,一箇中年農婦就踉踉蹌蹌的跑了出來。
“李醫生,你可算是來的,是不是已經找到什麼法子救我家男人了!”
“馬嬸兒,我也不太確定叔得的是什麼病。”
李玉桐面露苦澀,接着把身後的陳寒拉上前來:“不過你彆着急,小寒肯定有辦法給叔治好的。”
“真……真的麼?”馬嬸兒半信半疑的朝陳寒看來。
被她那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陳寒擡手摸了摸鼻頭:“嬸兒,咱還是先別說這麼多了,讓我進去看看叔的情況再說。”
“好好好,你們現在就趕緊進來吧!”馬嬸兒這纔回過神來,急忙領着倆人進了屋。
和妙峯村裏大多數農戶家一樣,馬嬸兒家的房子還是老舊的土木房,屋內的光線不怎麼好,一進門就感覺陰涼陰涼的,總給人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穿過堂屋,來到後面的臥室,裏面的空間不怎麼大,除了靠牆擺放着一張老舊的木牀,和一個沉重的衣櫃外,還放了一張狹小的桌子,直接把整個屋子都給佔滿了。
這時候,木牀上正躺着一箇中年男人,正是馬嬸兒的男人,王富貴。
名字倒是好名字,不過實際情況卻和他的名字恰恰相反,自打陳寒進了屋之後,周圍的一切無不顯示着窮困潦倒。
“小寒,你也別愣着了,趕緊過去看看。”李玉桐在旁邊催促了一聲。
陳寒回過神來,走到木牀邊,強忍着不斷往鼻孔內鑽進來的溼黴味,目光快速的從王富貴身上掃過。
只見王富貴此刻昏迷不醒,呼吸微弱的幾乎聽不見,而起臉色很是差勁,煞白色之間,還夾雜着病態的黃色。
“居然這麼嚴重!”
陳寒心裏咯噔一聲,面色也跟着沉了下來。
注意到陳寒的神情變化,李玉桐也緊張起來:“小寒,怎麼樣?你有沒有辦法?”
“玉桐姐,我看王叔這症狀,不怎麼像是普通的病症啊,按你的判斷,王叔大概是得的什麼病?”陳寒不答反問。
李玉桐微微一愣,繼而面露苦笑:
“我要是看出來了的話,就不會跑去叫你過來了,王叔這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是他的體徵狀況越來越差,我肯定會打電話給鎮上,讓他們過來做個全面檢查。”
陳寒皺起眉頭,雖然他的靈力可以用來治病,但還是得知道病因,這樣才能更快的找到病根。
要是胡亂將靈力輸入到普通人的體內,所引發的後果可比病症本身還要麻煩,畢竟肉體凡胎可沒那麼強大的承受力。
“李醫生!你們可得救救我家男人啊!他要是出點什麼事兒!我這一家子可都沒法活了啊!”
在旁邊聽着兩人交談的馬嬸兒,這會兒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起來,甚至雙腿彎曲,準備給倆人跪下。
好在是陳寒反應快,一把拽住了馬嬸兒的胳膊,才讓對方的雙膝挨地。
“馬嬸兒,你可千萬別這樣,玉桐姐是醫生,救人本身就是他們的天職,而我也向來不是見死不救的人,不過現在王叔的問題有些棘手,你也不要太着急。”
陳寒向來不喜歡被人跪拜,更何況還是比自己年長的長輩,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太妥當。
李玉桐也急忙附和道:“是啊!馬嬸兒,你現在千萬彆着急,就算我們倆沒辦法解決,縣裏醫院也會有辦法的!”
說着,她就拿出了手機,人命面前,她可不敢有一絲的馬虎。
既然陳寒一時間都沒辦法,那她只能是撥打急救電話,想着儘快將王叔送去救治。
可這三個數的號碼都還沒輸入完,手機就被陳寒給搶了過去。
“玉桐姐,你也別急着打電話,我只是說王叔的情況比較麻煩,但沒說沒有辦法。”
李玉桐怔了怔,頓時面色微怒:
“既然你有辦法就趕緊說啊!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裝神祕是不是!”
得!女人天生都是暴脾氣!兇起來一個比一個都厲害!
陳寒也不敢繞圈子了,直接說道:
“這樣,你們在這兒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也不等李玉桐有問話的機會,陳寒瞬間就跑出了屋子,急的李玉桐直跺腳,但偏偏她還無可奈何。
“這小子可千萬別胡來,要不然出了事情,那可糟了!”
李玉桐扭頭看着牀上昏迷不信的王富貴,一臉的沉重。
從王富貴家裏出來後,陳寒馬不停蹄的趕到家裏,抓起放在桌上的一罐藥酒就再度返回王富貴家。
“你怎麼抱了一罈子藥酒過來?”瞅着陳寒懷裏的玻璃罐,李玉桐有些傻眼。
陳寒咧嘴笑了笑:“玉桐姐,這藥酒就是我給王叔治病的關鍵,能不能讓王叔好起來,那可就看它的了。”
“你確定不是在看玩笑?”李玉桐黛眉緊皺,她當醫生也有好幾年了,鄉下偏方也見過不少,可這種用藥酒治病的,好像還是頭一回聽。
哪怕她知道陳寒的本事不一般,此刻也還是不太相信。
畢竟這和自己所接受的醫學教育,完全就是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