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馬嬸兒也不確定的開口,眼盯盯的看着陳寒懷裏的藥酒。
“我不敢保證,但有沒有用,試了之後才知道。”
陳寒也不打算做過多的解釋,抱着藥酒倒了一杯,接着捏開王富貴的嘴,就把藥酒往對方嘴裏灌。
眼前的一幕,看的李玉桐是心驚肉跳。
這哪裏是在給人治療啊!
分明就是在把人往死裏整啊!
“小寒!差不多就行了!實在沒效果,咱們還是趕緊打電話給縣裏吧!”
眼瞅着藥酒不斷的從王富貴的嘴角和鼻孔滲出來,李玉桐忍不住上前阻止。
她實在是擔心,因爲藥酒的倒灌,導致王富貴出現窒息的狀況。
若是出了事,那可就不是什麼醫療事故,而是妥妥的故意殺人了!
“玉桐姐,彆着急啊,我這才把酒給叔喂下,有沒有用還要等一會兒呢。”陳寒將杯子裏的藥酒全部灌進王富貴的嘴裏,這才鬆開手。
李玉桐則是臉都黑了,這小子實在是太亂來了,早知道就不該去叫他來幫忙。
心裏有些懊惱的想着,但她的目光卻是緊緊鎖定着依舊在昏迷狀態中的王富貴。
忽然,木牀上的王富貴有些少許的反應,那原本一直緊閉的雙眼,此刻居然是緩緩的睜了開來,嘴裏還發出了微弱的呻吟聲。
那藥酒竟然真的有效果!
“呼,還好是有效果,要不然我頭都要大了。”
陳寒鬆了口氣,將懷裏的藥酒罐子給蓋好,然後看着滿臉驚愕的李玉桐:“玉桐姐,咋樣,我這藥酒效果好吧!”
“你這……”
李玉桐現在都還陷入在巨大的驚訝之中,小嘴張了張,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好。
眼看着王富貴逐漸甦醒,馬嬸兒整個人都激動的撲到了牀邊,哭叫着喊道:
“王富貴!你這好死不死的!可把我給嚇死了!眼瞅小濤明年就高考,你說你這要是一睡不起來,我們娘倆可怎麼辦!”
“死……死婆娘,別嚷嚷了,你就不怕給我嚷死了啊!”
隨着藥酒下肚,裏面蘊含的那些藥力,也跟着擴散開來,王富貴很快就恢復了些許的氣力,開口罵咧了自家婆娘一句。
“小寒,你現在的醫術能力是越來越嚇人,居然一杯藥酒就能把人給從死亡邊緣給拉回來!”李玉桐用胳膊捅了捅陳寒,一臉怪異道:“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和閻王爺簽好了合同,他在陰間配合着你表演呢!”
“玉桐姐,你這都在哪學的這些,什麼陰間陽間的,和這些都沒關係好吧。”
陳寒哭笑不得的解釋道:“藥酒之所以有效果,純粹就是因爲裏面的藥力雄厚罷了。”
李玉桐眨了眨眼睛,卻是沒說話,不過那目光裏卻是一副我都懂的樣子。
之前陳寒給她改善過體質,因此她也知道關於靈力這些的存在,要不然也不會想着在碰到棘手情況的第一時間,就跑去找陳寒來幫忙。
“這個……等後面再跟你說吧。”
有旁人在場,陳寒也不好怎麼解釋,轉而說道:“玉桐姐,你還是去問問王叔的情況吧,我感覺他的病症有點怪。”
“有點怪?”
“嗯,但是我也說不上來,但你是醫生,應該比我更懂點。”陳寒沉聲說道。
李玉桐也沒多想,立馬向精神情況好轉的王富貴詢問道:
“王叔,我能不能問問,你這病症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麼?在這之前,你有沒有去過什麼地方,或者說是碰過什麼?”
其實在一開始給王富貴做檢查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對方的病症有些不對勁,和普通的疾病都不一樣。
但由於村醫務室條件簡陋,她也不可能做什麼詳細的化驗檢查,也只能是大體上問問情況,再來做推測。
聞言,王富貴皺起眉頭,沉思了片刻,這才緩緩搖了搖頭:
“我也擠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我昨天去沖洗了下豬圈後,就感覺不是很舒服。”
“豬圈?”李玉桐微微一愣,但也沒往這上面多想,緊接着又問了問其他的問題。
不過最終也沒得出什麼結論來,就好像王富貴的病症是突然發生的,根本沒有什麼徵兆。
不得已之下,李玉桐只好是叮囑了句:“王叔,等你身體徹底好了之後,就上縣裏醫院去做個血常規,初步檢查檢查身體,這樣更爲保險。”
“好的好的,實在是謝謝李醫生了,要不是你的話,我今兒怕是就完了!”
王富貴顯得有些激動,雙手撐在牀板上就準備起身道謝。
“王叔,你可千萬別這麼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今天也不是我的功勞,要不是小寒的藥酒,估計我也沒招。”李玉桐急忙解釋,她可不是喜歡搶功勞的人。
王富貴一聽,立馬扭頭看向陳寒,就要開口道謝。
但已經默然有一會兒的陳寒,搶先一步開口說話:
“王叔,你說你是去了豬圈之後,回來才感覺不舒服,那我能不能去一趟你家豬圈看看?”
“那當然可以,就在屋後面,你想去看就去吧。”王富貴稍稍一愣,倒也沒有拒絕。
陳寒微微點了下頭,轉身就走出屋子,來到後院的豬圈邊上。
說是豬圈,實際上就是由竹子和木板搭建的簡易圍欄。
兩頭身體肥碩的豬此刻正軟綿綿的趴在豬圈的隔間裏,眼睛裏均是沒什麼神態,看上去毫無生氣。
而豬圈裏的食槽裏,這會兒還存着滿滿的豬食,在炎熱的天氣下,散發着極大的餿味,和豬圈裏的屎尿臭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
“小寒,你這突然跑到豬圈來看什麼?”跟過來的李玉桐不解的問道。
陳寒擡手指了下豬圈裏的豬:“我估計王叔的病,就是這些豬傳染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