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喬雖然是不想插入別人的家庭生活,可是現在很明顯,秦筱雅也是一個編外人員,卻能說出這樣挑撥離間的話來。

    “霍夫人,你也是霍家的當家主母,也一定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絕對不是會被別人牽着鼻子帶着走的吧。”

    秦筱雅一聽,不由得就蹙了眉。

    “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林喬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什麼意思,清者自清吧,我要不是心裏有鬼,又何必在這裏給人洗腦一樣的聒噪呢。”

    “你跟夏苒苒是好朋友,你當然是站在她那邊幫她說話了,但是實際上她是什麼人你也不知道。”

    秦筱雅說完,就扶着付靜嫺朝着另外一邊走去,好似是生怕林喬會說什麼話似的。

    她側眸小心翼翼的端詳着付靜嫺的表情,生怕是剛纔林喬的話會引起付靜嫺的疑慮。

    還好,付靜嫺始終蹙着眉,倒是沒說什麼。

    病房中。

    夏苒苒站在門口,就這麼靜靜地和趴在牀上的霍景深四目相對。

    她走過去,“要我幫你上藥麼?”

    “不用。”霍景深的聲音很淡,輕飄飄的。

    夏苒苒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剛好就坐在霍景深的牀前,就這樣看着他,“我沒想到你會幫我擋。”

    霍景深忽然一笑,這笑很淡,淡到幾乎看不出來他的笑,只能聽見從口中發出的氣聲。

    “但是已經擋了。”

    夏苒苒低着頭,望着白色的被角,過了一會兒,才說:“那我欠你一個人情。”

    霍景深一聽這話,眯了眯眸,眼神暗了一下,脣角揚起了譏諷的弧度。

    “那你這個人情就欠的大了,要不然你就毀容了。”

    夏苒苒點了點頭,“是的,我欠你一個大人情。”

    她好似沒有聽懂霍景深的弦外之音,默默的承受下了這句話。

    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們兩人也還是要離婚的,何必給自己這樣的桎梏。

    “呵,”男人冷笑了一聲,“那這幾天就屈尊你照顧我了。”

    夏苒苒依舊點頭。

    “那麻煩你幫我買一份西城的蘇記蟹黃包,要新鮮出爐的。”

    “好的,我這就去。”

    西城的蘇記,距離醫院就算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也至少要一個小時的路程,就不用說現在恰是高峯期,來回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夏苒苒也分明知道霍景深是故意這麼說的,她也要滿足他所有的要求。

    她拿了車鑰匙出門,想着如果車流很堵的話,那就坐地鐵。

    剛一出門,她迎面就遇見了顧城和汪奕澤。

    汪奕澤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雙桃花眼微微向上揚,“嫂子,我深哥怎麼樣了?”

    就算是已經結婚後許久,夏苒苒也依舊是對“嫂子”這樣的稱呼不太適應。

    她只是頷首笑了笑,“情況不太好,在病房。”

    汪奕澤看夏苒苒往外走,“你要出門啊?”

    “嗯,給霍景深買點東西。”夏苒苒答道。

    汪奕澤就好似是沒眼色一樣,“買點東西?什麼東西不能讓手下的人去買,還要特別麻煩嫂子走一趟啊。”

    夏苒苒笑了笑,“這還真要我去買。”

    她說完了,就轉身離開了。

    汪奕澤動了動脣剛想要再說點什麼,被一旁的顧城給攔住了。

    “嗯?”

    “進去吧。”

    顧城別開目光,推開了病房的門。

    汪奕澤跟着進來,看見趴在牀上的霍景深,“深哥,你這一個月可是多災多難,背上的鞭傷也纔剛好吧。”

    霍景深說睨了他一眼。

    汪奕澤一縮脖子,“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剛纔嫂子出去說是買東西,還說不能讓手下的人買,只能是她親自去買,什麼東西啊,這麼神祕?”

    霍景深沒說話。

    顧城徑直走到沙發旁邊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喝。

    一旁的汪奕澤倒是對霍景深這副模樣感覺到十分新奇,一張嘴就沒有停下過,一直在吧唧吧唧的說。

    “我覺得深哥,你真是牛氣,硫酸啊!你就那麼撲上去了,”汪奕澤嘖嘖脣,十分欽佩的模樣,“要是我,肯定是要先考慮一下的,我這張臉可是金貴的多了,要是萬一把我自己給毀容了,那我肯定自己頭一個受不了。”

    顧城喝了一口水,纔看向汪奕澤,“那要是那些你心愛的女人呢?”

    “心愛的女人?”汪奕澤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來,“你說的是誰?”

    顧城:“……”

    汪奕澤長得十分討喜,再加上一雙桃花眼,特別吸引女人,桃花源特別旺盛,身邊的鶯鶯燕燕從來就沒有斷過。

    他從來都是這樣一幅沒心沒肺的模樣,也到底看不出誰纔是他心上的女人。

    “你最近寵着的那個小可,我看不太一樣吧。”霍景深插了一句。

    汪奕澤嗤了一聲,“她也不過就是我的情人而已,你覺得她那樣的身份,配得上我?”

    這話話音剛落,就好似是在半空中有人偷窺一樣,汪奕澤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這專屬鈴聲,讓汪奕澤一個激靈。

    他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

    “我、我出去接個電話。”

    說話都不經意的帶了點顫音。

    沒等顧城和霍景深開口,汪奕澤就已經拿着手機出去了,這一出去,就沒再進來,就給顧城發了一條消息:“我公司有事,先走了,給深哥說一聲,我改天再來看他。”

    汪奕澤嗤了一聲,“公司有事,恐怕是情人有事吧。”

    霍景深最近霍家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也沒有顧及的上汪奕澤。

    他挑眉問:“他怎麼了?”

    顧城說:“最近認識了一個女人,傍着他吸他的血,作天作地的,他還那麼縱着那女人,也許是沒見過這樣的作女吧,所以一時間有點興趣。”

    畢竟,汪奕澤的身份擺着,他這樣的身份,向來都是只有別的女人纏着他的份兒,絕對不會有給他甩臉子的女人。

    “不說他了,說說你,”顧城言歸正傳,“你跟夏苒苒鬧彆扭了?”

    聞言,霍景深眉頭一蹙,“什麼叫鬧彆扭?”

    “她幫你去買什麼?”顧城問。

    霍景深說:“西城的蘇記蟹黃包。”

    顧城明白了。

    “你這是擺明了要折騰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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