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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是在幫我們兒子鋪路,”朱美玲說,“霍家就算是霍景深倒了,霍家也不會倒,真要是傍上了霍家這一顆大樹,那以後我們兒子就沒什麼可發愁的了。”

    她半嗔半怒的看着梁晉,聲音已經是帶上了幾分委屈。

    “我處處籌謀,都在幫我們兒子精打細算,你還不理解我。”

    雖然朱美玲已經是上了年齡的人,但是勝在長得好,再加上臉上用金錢堆積出來的保養效果不錯,看不出年齡,這時看也不過就是三十多歲的模樣。

    梁晉走過來,將朱美玲護在自己的懷中,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怎麼能不知道呢,你受委屈了。”

    朱美玲吸了吸鼻子,“你知道我就不委屈了。”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夫人,老爺說抓鬮快開始了,讓您抱着小少爺過去。”

    朱美玲嗯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每次她想要跟梁晉溫存的時候,都會有人來打擾!

    梁晉鬆開朱美玲的肩膀,“去吧。”

    朱美玲出現在大廳的時候,一道聚光燈打在了她的身上。

    朱美玲頓時感覺到自己好似成了舞臺中間的主角一樣!

    雖然她現在也是沾了自己兒子的光,但這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他的就是自己的。

    她抱着孩子,昂首挺胸的走到了夏海建的身旁。

    遠遠地,她看着夏海建,就感覺夏海建這樣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夏海建畢竟已經五十了,中年男人該有的禿頂和啤酒肚都已經顯現了出來,發福了,就算是穿着西裝,也根本就沒了年輕時候那樣的倜儻。

    朱美玲自己身材保持的很好,沒有走樣,但是看着這樣的夏海建,她就覺得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麼瞎了眼的,竟然是看上了這樣的一個男人!現在別讓看她的眼神,肯定都覺得她是一朵鮮花插在了夏海建的這樣的牛糞上。

    夏海建沒有注意到朱美玲面上的微表情,他也無暇去顧及到。

    今天是他兒子的滿月宴,是他夏海建的兒子,他夏海建終於是後繼有人了。

    他主動的伸出手來想要抱孩子,朱美玲沒有立即將孩子給遞過去。

    她看着伸過來的這樣一雙粗胖的手,再想起來梁晉的那一雙修長漂亮的手,就覺得明明都是男人,可是爲什麼就如此的不一樣呢。

    只是,她也只是滯頓了片刻,就將孩子重新給送了過去。

    畢竟,這是夏家的滿月宴,她若是當面給夏海建甩臉色的話,那到時候肯定會引起在座的人的狐疑。

    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爲了自己的兒子鋪路,就算是她受點委屈也沒什麼。

    她現在只要一想到將來就可以和梁晉在一起,她就覺得自己彷彿是陷入了甜蜜的旋渦之中。

    在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已經經過了消毒的東西。

    筆墨紙硯,金錢字畫,仿真槍和金算盤,各種應有盡有。

    夏海建抱着兒子走過來,讓懷中的兒子抓周。

    這是滿月宴上最傳統的一個儀式,需要用抓周,來確定孩子到底將來是會走到哪一條路。

    夏苒苒好整以暇的託着腮,看着夏渠那一隻小胖手在桌上逡巡着。

    她扣了扣桌面,“喂,霍景深,你說,他會抓哪個?”

    霍景深沒說話。

    夏苒苒說:“我覺得,這事兒朱美玲肯定是已經教了的,要麼是算盤,要麼是那個一次性塑料針筒。”

    因爲家族企業是做生意的,又是醫藥公司開的醫院,所以這兩樣都能給夏家贈光。

    霍景深笑了一聲,端起酒杯。

    “這事兒教不來的。”

    也是國家的古文化源遠流長,這事兒說起來是迷信,到底也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他手中的酒杯端着剛剛湊到脣邊,另外一隻纖纖素手就伸了過來,直接就將他手中的酒杯給拿了過來。

    “你現在還敢喝酒?”夏苒苒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帶着警告。

    女人柔軟纖細的手指,不經意的就這麼劃過了男人的手背。

    霍景深眼眸一深,“我爲什麼不能喝酒?”

    夏苒苒把酒杯放在自己面前,直接護着,“我是醫生,請遵醫囑。”

    旁邊同桌的幾個長輩一看,眼神中都是流露着姨母笑。

    霍家這邊只來了霍景深這麼一個,就算是足夠給夏家臉面了。

    景歡只覺得這樣的對話和表演,刺眼!

    她覺得夏苒苒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她的面前秀恩愛,用夏苒苒她現在婚姻的幸福,兒女雙全,老公恩愛,用來刺激她,用來反襯她!

    夏苒苒和霍景深兩人之間說話交談聲音壓的很低,彼此靠的比較近,用只有兩人能挺到的聲音。

    而旁人看起來聽起來,就好似是在新婚如膠似漆的表現。

    實際上呢。

    霍景深說:“你覺得,你幫了景歡,景歡能領你的情?”

    “不管她領不領我的情,我做了,問心無愧。”

    霍景深側眸看着她:“夏苒苒,有時候我覺得你精明的可怕,有時候呢,又傻的透頂。”

    夏苒苒轉眸,朝着她展顏一笑。

    “多謝誇獎。”

    就在這時,一直在徘徊的夏渠,也選定了最後抓周的東西。

    朱美玲嗓子眼裏提了一口氣。

    她在家訓練了夏渠已經很多次了,就是讓他抓金算盤和塑料一次性針筒。

    這兩樣才能是投其所好,順了夏老太太和夏海建的意,將仁德醫院的股份轉讓過來。

    當她看見兒子的手終於朝着那金算盤伸過來的時候,瞬間就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在家做的這些,也還算是有點成效。

    可是,誰知道下一秒,那一隻嬰兒的白白嫩嫩的小手,轉了一下,卻抓到了另外一個東西。

    那把明晃晃黑色的仿真槍。

    衆人都安靜了下來。

    而這隻小手卻也並沒有放掉另外一邊的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芭比娃娃。

    於是,抓周結束。

    這位“夏家”姍姍來遲的小少爺,抓到了一把仿真槍和一個芭比娃娃。

    一個象徵着的是武力和硬朗,而另外一個,象徵的是……溫柔的女生。

    夏苒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還真是兩個極端啊。”

    這個小弟弟,倒是比她想象的要更有靈氣啊,看看把他親媽的臉都給氣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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