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她拿着相機,“好,先帶小小姐和小少爺下樓去,我待會兒再下去。”
她也不慌不忙,先去把單反相機裏面的照片都導出到電腦裏,又挑選了幾張放進手機裏,又調出軟件調色,濾光,弄了幾張好看的照片當背景,直接拿着去了書房。
她把已經調色調好的照片直接用霍景深書房的打印機打印了出來。
照片很漂亮。
夏苒苒拿着照片回了自己的房間,將牀頭櫃上相框內的照片給換了下來。
一樣三份,又拿着另外兩個相框,來到了兒童房,給夏朵朵和霍小七的牀頭櫃都換上了新的照片。
霍小七和夏朵朵吃了飯上來,就看見牀頭櫃上多了一個相框。
霍小七的觀察力比較敏感,急忙走過去,拿起來看了起來。
相框中,是他,夏朵朵和夏苒苒三個人。
那是在拼圖的時候,夏苒苒將單反相機用自拍三腳架架好,然後撲過來卡着困頓打盹的夏朵朵,拉上霍小七。
“茄子!”
鏡頭裏的夏朵朵有點困頓,霍小七笑的靦腆,夏苒苒的眼神裏彷彿是含着星星一樣,亮晶晶的。
霍小七看着這相框,就笑了。
夏朵朵的神經粗線條,壓根就沒有察覺到霍小七的不同,倒頭就躺在了枕頭上。
即便是牀頭的照片換掉了,對她來說,也沒什麼不同的。
夏苒苒喜歡拍照,特別是喜歡給夏朵朵拍照,夏朵朵從小的成長日記照片就有厚厚的一沓。
霍小七卻不一樣。
他躺在自己的小牀上,轉頭看着照片中朝着他笑的夏苒苒,抿了抿脣笑了起來。
他覺得,今晚他一定能做一個好夢。
…………
霍景深讓保姆收了餐桌上的餐具。
保姆問:“要不要我上樓去叫少奶奶?”
“不用了,先把飯菜溫着吧。”霍景深說。
“是。”
保姆離開後,又過來大約半個小時,霍景深才聽到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他擡起頭來,對上緩緩走下來的夏苒苒的眼神,微一挑眉,“我還以爲你今晚不會下來了。”
夏苒苒聳了聳肩,徑直走到餐桌旁邊,“我爲什麼不下來,我也是要喫飯的。”
保姆一聽見夏苒苒的聲音,就急忙從廚房裏面把溫着的飯菜給端了出來,還不忘說上一句:“這是四少剛纔囑咐的,就知道您要下來的。”
保姆是知道最近因爲網上的事情,家裏的這兩位男女主人之間的氣氛並不算是融洽,她也是能幫着一點是一點。
夏苒苒沒什麼表現,笑着說:“謝謝了。”
保姆動了動脣還想要說點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退了出去,給這兩人獨處的空間。
夏苒苒專心喫飯,彷彿絲毫都沒有被坐在一旁的霍景深給影響到食慾一樣,倒是把這頓夜宵當成是正餐一樣喫的不少。
霍景深曲起雙腿,“你的胃口不錯。”
“嗯,是挺好的,”夏苒苒說,“不喫飽了哪兒有精力去做事情。”
霍景深默了默,“白天在別墅的事……”
霍景深目光一沉,“我們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聊聊天?”
夏苒苒吃了一口糯米排骨,眨了眨眼睛,“喫飯的時候不要說給心裏添堵的事情,否則容易消化不良食慾不振。”
霍景深:“……”
有了夏苒苒這句話,接下來十幾分鐘的喫飯時間,夏苒苒充分的發揮了“一口飯必須要咀嚼四十下”才能減肥的政策,細嚼慢嚥喫完了。
她抽出一張紙巾來擦了擦嘴角,就聽見霍景深慢條斯理的開口:“喫完了?”
“嗯。”
“那我們現在可以談談了吧。”
夏苒苒點了點頭,起身,直接把餐椅搬到茶几的對面,和霍景深面對面。
“談吧,你想說什麼?”
“說說白天的事。”
夏苒苒就知道這一遭躲不過去,索性坦然說:“我承認,你媽找上門的時候,她的話難聽,問候了我母親,我就索性針對的懟了回去,我沒有顧忌到她脆弱的心靈,更沒有想到會聯繫到你讓你生氣,很抱歉,我承認我當時的心裏陰暗了一下,我爲我的話道歉。”
霍景深蹙了蹙眉。
夏苒苒問:“還有別的事麼?沒有的話我就要上樓了。”
她見霍景深並不打算有再度開口的打算,就直接從椅子上起身,上了樓。
自從這一晚開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霍景深起來的時候,夏苒苒剛送兩個孩子上了車。
他站在樓梯上,看着女人幫霍小七背好書包,扶着夏朵朵上了車,招手說拜拜。
整個人沐浴在青草地上的陽光中,周身都彷彿撒上了一層金粉一樣。
夏苒苒送了孩子回來,走進別墅中。
她朝着霍景深微微笑了一下,“早,保姆幫你準備好了早餐,請用餐吧。”
她要上樓的時候,被男人握住了手腕,扣緊。
她被男人這樣一拉,有點重心不穩的就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急忙就退開了一步,然而男人卻並不放手。
男人的手勁兒很大,拉的夏苒苒的手腕有點疼,她皺着眉迎上了霍景深的目光,語氣帶上了不耐。
“霍景深,你鬆開!”
“你總算是能好好說話了。”霍景深眼眸微斂。
夏苒苒被氣笑了。
看來,霍景深也是個抖M,跟他好聲好氣客客氣氣他不願意,偏偏要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纔行。
她冷笑了一聲,“你鬆手。”
“你的計劃進行到第三步了。”霍景深直接說。
夏苒苒掙扎的動作小了一點。
她在算計“真兇”的時候,一共設計了三步。
第一步,讓陸北散播消息出去。
第二步,作爲明裏的人,看暗中的“真兇”困獸掙扎。
第三步,阻隔“真兇”的逃跑路線。
這麼說,秦筱雅要跑了?
夏苒苒擡頭看向霍景深,“秦筱雅要跑?”
“不是秦筱雅。”
“那是誰?”
陸北向前走了一步,遞上來一張照片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