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雅看着這兩人之間的氛圍,向前走了一步,“苒苒啊,你怎麼能這樣呢,景深對你多好啊,你竟然揹着他給他帶綠帽子,枉費了景深對你的一番好意。”
付靜嫺幾步走了過來,“你……你真是寡廉鮮恥!不守婦道!”
夏苒苒站在原地沒有動,她只是簡單的從景歡和秦筱雅兩人的話中,就已經能聯想的到了。
“我和顧少只是在路上偶然遇到。”夏苒苒說。
“偶然遇到?那這些照片是要怎麼解釋?”
秦筱雅將手中的一個信封遞了上來,“你看看,這些照片都是剛剛有人送過來的,拍攝時間就是剛纔,還不到一個小時以前!”
夏苒苒看着這信封中的照片。
照片中,正是她和顧潛簡兩人站在江邊的欄杆上吹風聊天的景象。
兩人沒有任何過界的舉動,就是很正常的聊天,可是從現在這樣格外用了某些疊加角度,再加了濾鏡的照片中看來,就彷彿是曖昧不清。
她低頭翻着照片,忽然面前的照片上,傾斜下來一片黑色的陰影。
她向後側身,躲開了付靜嫺氣急敗壞的一個巴掌。
只是,付靜嫺手指甲卻還是刮擦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她皺了皺眉,“霍夫人!你也是霍家的當家主母,就這樣幾張照片就能證明什麼?難道你就不和異性朋友出去說話聊天了麼?這又不是封建社會,難道要要求結婚的女人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麼?”
付靜嫺氣的指着夏苒苒手指顫抖。
“你……你現在還在頂嘴!現在照片擺在你的面前,你還敢頂嘴!”
夏苒苒將照片隨手丟還給秦筱雅,“這些照片,又能證明什麼呢?就算是路上遇上一個陌生人,這也是附和兩人聊天的安全距離的吧。”
她轉向景歡,“這些照片是你找人拍的吧?跟蹤你自己的老公,找到你老公跟我聊天的證據,你覺得你的臉上光彩麼?又能改變你在景家或者顧家的地位麼?”
景歡的臉色煞白。
她緊緊地攥着照片,“是你逼我的,是你勾引我的老公。”
夏苒苒大笑了起來。
她本以爲,上一次,她和方頌琪兩人陪着景歡喝酒,聽她訴苦,聽她說她的苦水,甚至還讓方頌琪帶着景歡去家裏過夜。
實際上呢。
“我們真是救了一隻白眼狼,現實版的農夫與蛇的故事,”夏苒苒搖了搖頭,“算是我識人不清,從今往後,景歡,我們之間,一點情誼都沒有了,一筆勾銷!別讓你的把柄落在我的手裏。”
景歡咬着脣,“我沒有把柄,倒是你,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現在都是一身髒了。”
顧潛簡開了車門從車內走了下來。
他擰着眉大步走到了景歡的身邊,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你在這裏幹什麼?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
景歡臉色更白了。
她低着頭,忽然伸手就摟住了顧潛簡的腰。
“潛簡,我纔是你的妻子,你別看夏苒苒了好麼?我會做得比她好的!”
他走到付靜嫺的面前,“霍夫人,今天我和夏小姐是偶然遇見,並沒有任何別的事情。”
秦筱雅哎呀了一聲,“顧少,您就別解釋了,越解釋就是掩飾呢。”
夏苒苒低眸,笑着搖了搖頭,看向秦筱雅,“三嫂,你現在還有閒工夫管別人的事情呢?要是我是你,現在就已經要忙着找退路了。”
秦筱雅聽着夏苒苒的這話,心裏忽然一慌。
難道夏苒苒是找到什麼證據了?
她自從知道向曼被夏苒苒給同化了之後,就一直在找夏苒苒的把柄,就比如說現在。
“弟妹啊,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呀,你別一有事情就把這事情往我的身上推,我是霍家的三少奶奶,我何必要找什麼退路,霍家既是我的夫家,又是我的孃家。”
夏苒苒冷笑了一聲。
如果不是她已經知道侵襲熬熬夜的身世的話,現在恐怕還真的會被秦筱雅這句話給嚇住的。
她轉頭對顧潛簡說:“顧少,多謝你送我回來,再見。”
她說完這句話,也不等顧潛簡說話,徑直就朝着霍家大宅裏面走去。
秦筱雅扶着付靜嫺,“哎,嫺姨,您看看這就是您的兒媳婦兒,都已經被捉住了,還這樣趾高氣揚的,簡直就是沒把您給放在眼裏啊。”
付靜嫺胸口起伏着,“去,去!去叫駱管家過來!動家法!”
顧潛簡看着夏苒苒離開之後,才轉身上了車。
車上,剛纔還張牙舞爪的景歡,此時已經如同是一隻鵪鶉一樣縮在車座上一動不動了。
她看見顧潛簡上了車,便低着頭道了一聲:“潛簡。”
顧潛簡沒有說話,繫好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顧潛簡都沒有說話,一直等到達顧家大宅,他在停車位上停好了車。
他從儲物格里面摸出來一支菸來點上,將車窗玻璃降下來一半。
“這次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知道的,”景歡說,“潛簡,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顧潛簡轉過頭來,看着景歡眼眸中那種卑微的神情,眼睛裏流露出一絲厭惡,“讓你配合我這樣坑你的閨蜜,處處爲你着想的閨蜜,你都沒有一點愧疚感?”
“我和夏苒苒早就不是閨蜜了,她和我永遠都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景歡信誓旦旦的承諾着。
顧潛簡脣角溢出了一絲嗤笑,“是的,你也配不上和她是同一條路上的人,滾下去吧。”
景歡的手攥着安全帶,緩慢的將安全帶給解開,打開了車門,“潛簡,你今晚……會來我我這裏麼?”
她說的卑微,眼神裏都是渴求。
“這是你答應的。”
當時顧潛簡叫景歡幫他一個忙,給出的條件就是這個,會回到顧家,陪她一晚。
這個誘餌實在是太過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