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惡毒女人對於成爲她進入豪門得到心愛的男人並不心懷感恩,她對孩子私下裏虐待至深,對孩子的內心產生了影響,從而自閉甚至抑鬱,等到孩子的親生母親迴歸後許久,纔將孩子從那深淵之中慢慢的拉了出來。”

    夏苒苒看向顧潛簡,“孩子的父親不是不愛孩子,也不是不關心不體貼孩子,只是,男人的心,沒有女人細,而男人主外,工作在外,有多少時間是真正花在孩子身上的呢。”

    顧潛簡動了動脣,“你……這是……”

    “對,這是我,”夏苒苒說,“那個惡毒的後媽就是宋靈雪,而那個孩子,就是霍小七。”

    夏苒苒站起身來,“顧總,我跟你說這個故事,只是憐惜孩子,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無緣無故的對非自己親生血緣的孩子好,特別是景歡。”

    夏苒苒直接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也沒有打算就剛纔的話題繼續談論下去。

    本來顧潛簡就要已經沒打算提這個事情了,就別說景歡中間又來摻了一腳。

    剛一出門,夏苒苒就看見了就在辦公室旁邊沒多遠的休息沙發上逗孩子的景歡,她的腳步一轉,轉向了景歡。

    景歡雖然說動作和語言都是在孩子身上,可是實際上,卻是向着辦公室的這邊。

    她餘光見夏苒苒走過來,就直接站了起來,將孩子放在了嬰兒車中。

    “夏醫生跟我老公這個舊友敘過舊了?”

    這樣攜槍帶棒的話,讓夏苒苒聽了不由得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她冷冷的看着景歡,“你還真的是很可以呢,景歡,喫醋喫到我的身上來了。”

    景歡哼了一聲,“誰不知道你以前就心思縝密,想的長遠,反正你都要和霍景深離婚的,離了婚,你就是二婚女,肯定是要給自己找下家的。”

    夏苒苒面色陡然一冷,“找下家?”

    “對啊,現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的,”景歡說,“但是咱們好歹是姐妹,你想要從我這裏搶人的話,怕不地道吧。”

    夏苒苒低着頭,看了一眼嬰兒車中的嬰孩。

    她笑了一聲,“景歡,那你還真的是小看了我了。”

    景歡臉色變了一變,“你什麼意思?”

    “換我是張雪凝,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就是你和顧潛簡離婚之日,”夏苒苒說的慢條斯理,聲音很低,一字一頓,“讓你站在這裏養着我的兒子,霸佔着和我生了兒女的男人?我做不到,我也忍不了。”

    “你……”

    夏苒苒打斷了景歡的話,“景歡,別以爲你什麼都能掌控的了,到頭來,孩子你沒有,男人,你也沒有。”

    夏苒苒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景歡在原地氣的直跺腳,指着夏苒苒,呼吸上下起伏着,“你……夏苒苒,我記着你的話了!”

    枉費她以前還內心裏幫夏苒苒開脫過,覺得夏苒苒對她也不過是於心不忍,現在看來,根本就不可能!

    景歡低頭看了一眼嬰兒車,擡腳就踹了上去。

    嘭的一聲,嬰兒車猛地被撞了一下,裏面本已經安撫好的嬰孩瞬間就哭了起來。

    月嫂急忙蹲下來哄。

    “既然是拿着我的高薪工資,”景歡冷冷的說:“哄不好他,那你以後也不用幹了。”

    “是,我馬上就把他給哄好。”

    …………

    夏苒苒在回醫院的路上,就一直在反覆思忖着顧潛簡的態度。

    她覺得,顧潛簡肯定是知道些什麼。

    只是,顧潛簡不說,她就不知道了麼?

    夏苒苒忽然想起了從外公家裏拿來的媽媽的那本帶鎖的日記。

    她又臨時起意,回了方頌琪的公寓,將日記本的密碼又試了一次,卻還是打不開。

    其實,日記本是可以用暴力手段打開的,方頌琪也提議過,可以找一個開鎖的人將鎖給打開,可是……

    她總覺得,這是媽媽的遺物。

    她自己打開和外力打開是不一樣的。

    她想了想,將日記本放進了隨身攜帶的揹包裏,剛準備拿着包離開,就聽見門口有了響動。

    門從外面打開的同時,還伴隨着方頌琪的話。

    “真的,朱總,我們算了吧。”

    方頌琪的話說的精疲力竭,她彷彿是承受了太多的痛,才終於說出這種話來。

    朱啓宏卻步步緊逼。

    “頌琪,我知道你心裏在猶豫的是什麼,我不在意。”

    方頌琪覺得很累。

    她並不想要對朱啓宏說狠話。

    她知道是自己對不起朱啓宏,是自己沒有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就進入了這樣一段感情,可是……

    “我想要自己好好地靜一靜。”

    朱啓宏扶着門框,“我陪着你。”

    他知道,方頌琪一旦是一靜,或許真的就放下了。

    這是一個節點,沒有辦法逆轉的節點。

    夏苒苒邁着步子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微微眯着眼睛,“真看不出來,朱先生還會死纏爛打?我覺得真該拍一拍放到網上去了。”

    方頌琪朝着門口看了過來。

    “苒苒你回來了?”

    “嗯,”夏苒苒點了點頭,“回來拿點東西,我那條黑裙子找不到了,你幫我去找找吧。”

    “好。”

    方頌琪藉此機會就急忙離開了。

    等到方頌琪進了房間,夏苒苒向前走了幾步,走到朱啓宏的面前。

    “陸琨,你這次追的這樣緊,你在怕什麼?”

    “我只是想要順從我自己的心,”男人說,“我不想讓自己遺憾。”

    “別把理由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夏苒苒咬着牙說,“你只是自私,你覺得方頌琪一旦是放下了的話,那她就真正是放下了,以後不管是陸琨也好,朱啓宏也好,對她來說,都是過往雲煙了,你是怕一直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把你給徹底忘了!”

    陸琨的瞳孔緊縮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夏苒苒戳痛了軟肋。

    “你如果是一個男人,要麼,你就轉身去追求你的功名利祿,去抱着你的未婚妻去做你的上門女婿!要麼,你就摘掉你的面具,在頌琪面前把你的真面目給露出來!”

    夏苒苒冷笑着後退了一步,“陸琨,我真是沒見過比你更加虛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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