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溫夏顧潯洲 >第286章 你死了心吧
    顧潯洲答應的爽快,溫夏再想反悔已經遲了。

    看着他臉上明顯的笑容,她的心情也跟着愉悅起來。

    罷了,順着他吧。

    “走,去買早點。”

    顧潯洲拉着溫夏就要出病房,溫夏連忙拖住他的腳步:“恆恆呢?”

    別以爲答應了他去公司當設計師,就能轉移話題。

    “別擔心。”

    顧潯洲剛想說讓紀查照顧好恆恆,轉眼看到被推開的病房門後那張熟悉的臉龐,沒好氣的指了指。

    “讓他照顧。”

    剛進門的顧逸墨頓時愣住。

    “大哥,你讓我照顧恆恆?”

    他可不想和恆恆打交道,恆恆從小就特別聰明,特別不好哄,他有時候被這個小祖宗氣的咬牙,但又不能處罰。

    這麼小的孩子,又有顧潯洲罩着,他根本沒辦法。

    “饒了我吧。”

    顧逸墨張開嘴做出嚎啕大哭的模樣,顧潯洲根本不理會他,帶着溫夏就走,溫夏無奈的對他攤攤手。

    “別急,我們去買個早點就回來。”

    話音落地,顧逸墨變臉般的止住了哭號。

    “原來是大哥要陪着嫂子出去啊,去吧,去吧,小嫂子,你放心,我肯定將恆恆照顧好的,你跟大哥可以在外面多玩一會兒。”

    溫夏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算了,當她沒說。

    兩人出了病房,直奔樓下,剛走到樓梯口,前方四五個人擋住了去路,看模樣似乎是去退病房的。

    爲首的兩人那熟悉的身影讓溫夏微微蹙眉。

    不會這麼巧吧。

    她想繞路,顧潯洲已經拉着她過去,本來這羣人沒注意到他們,要過去的時候,後面的男人後退了兩步,頓時撞上了她。

    “嘶。”

    溫夏不由自主的倒退,輕輕揉了揉被碰到的肩膀,顧潯洲立刻停了下來,冷着臉狠狠的將男人推到一邊。

    他的力氣大,這一推更是沒留餘地,男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兩步,轉頭怒目看向他們兩個。

    “誰啊,不長眼?”

    等他看清顧潯洲的模樣,最後的一個嗎字已經落地,他嚇得臉色頓時蒼白起來,小心的往後退。

    “顧總。”

    顧潯洲沒理會他,聲音清淡冰寒:“給我夫人道歉。”

    夫人?

    男人有些驚詫的看了眼溫夏,連忙彎腰:“顧夫人,剛纔不小心碰到了您,真是對不起。”

    溫夏輕輕擺擺手。

    “沒關係。”

    她轉臉扯了扯顧潯洲,想快點離開,男人的身邊響起另一道聲音,將她整個人都定住。

    “夏夏。”

    是謝藝的聲音。

    溫夏的脣角掀起一抹苦澀弧度。

    剛纔她就看到遠遠站在那裏的是謝藝和祁政銘,想到昨天搶救恆恆的時候,謝藝慌張的給她打電話,讓她去阻止祁政銘,她就覺得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不該爲了祁政銘的事情責怪謝藝的。

    當年若不是謝藝,她也不會成功追到顧潯洲。

    “小藝。”

    該來的躲不掉,溫夏整理了下心情,輕聲對謝藝說道:“昨天我不該兇你的,對不起。”

    “小事。”

    謝藝根本沒放到心上,擺擺手,眼神冷冽掃過顧潯洲,眉頭皺了起來:“你和他和好了?”

    溫夏本想搖頭,注意到旁邊死死盯着她的祁政銘,淡然自若的點頭。

    “對。”

    “不對。”

    耳邊響起顧潯洲否定的聲音,溫夏有些懊惱的看向他。

    他怎麼就拆她的臺?

    “沒和好麼?”

    這次開口的是祁政銘,他的臉龐有些憔悴,眼睛下面有濃重的烏青,一看就是昨晚沒休息好。

    注意到他臉上獨有的生病後的虛弱蒼白,溫夏心底輕嘆。

    他昨天還是去喝飛流酒吧的第九洞了吧。

    祁政銘的眸光中彷彿有奇異的光芒在燃燒,周圍的空氣溫度都跟着上升,顧潯洲將他的心急看在眼中,嘴角浮現一抹冰冷弧度。

    “確實不對,我和夏夏從沒有過矛盾,哪兒來的和好。”

    “是麼。”

    被他的話刺痛,祁政銘死死的攥住拳頭:“那五年你怎麼解釋,顧總,你和溫夏姐分開足足五年的時間,分居兩年以上就能缺席判決離婚了吧。”

    “是可以。”

    顧潯洲大大方方的承認:“但我和夏夏從未想過分開,她不過是去巴黎進修五年而已,你死了心吧。”

    他是不會和溫夏分開的。

    顧潯洲的話刺激到了祁政銘,他的呼吸都跟着變得粗重起來,眼神死死的盯着顧潯洲,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顧潯洲早已死了千萬次。

    溫夏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來。

    “祁政銘,潯洲說的沒錯,我是不會和他分開的。”

    她當着衆人的面兒肯定了顧潯洲的話,不顧祁政銘那就要變成紅色的眼睛,淡然道:“我始終將你當作弟弟,和小藝一樣照顧你,希望你也不要破壞我心裏對你的感情。”

    祁政銘苦澀一笑。

    感情。

    將他當作弟弟的感情麼?

    他失魂落魄的站着,手指輕輕撫摸上自己的肚子,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扔到了街邊的流浪狗。

    謝藝擔心的看着他。

    “走吧。”

    再糾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顧潯洲冰冷的看了眼他,帶着溫夏離開。

    盯着他們的背影,祁政銘“哇”的一口吐出來口鮮血。

    “小銘。”

    謝藝慌張的扶住了他,見他還死死的看着溫夏消失的方向,輕聲嘆息:“剛纔她說的沒錯,她一直將你當作弟弟的,你就算再追着她也沒用,回頭我跟舅媽說一聲,讓舅媽給你介紹個好姑娘。”

    “不。”

    祁政銘嘶啞着吐出來一個字,緊緊的閉上眼睛。

    他不會放棄的。

    還有最後一個機會。

    祁政銘的手死死的攥住,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

    醫院停車場中,溫夏沉默着上了車。

    剛纔她注意到了祁政銘的眼神,那種狂熱當年她也有過。

    那是深愛的眼神。

    她從沒想過,自己在祁政銘的眼中如此重要。

    “別想了。”

    耳邊陡然傳來顧潯洲那熟悉的聲音,她陡然驚覺回過神,對上他那深邃的眼眸。

    “好。”

    溫夏答應了聲,將車窗搖下去,車子緩緩發動,清冽的風順着窗戶涌進了車裏,她的精神也跟着一震。

    剛纔的煩惱似乎都順着風悄然散去。

    “希望祁政銘能放下吧。”

    溫夏將頭靠在車座上,低低的說道:“潯洲,答應我件事,等我進了公司,對員工們封鎖我的身份消息,行麼?”

    聽到她這話,顧潯洲微微皺眉。

    “怎麼?”

    “我想體驗基層的生活。”

    溫夏的嘴角帶着笑意:“從基層學習,一步步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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