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溫夏顧潯洲 >第287章 最後的約定
    “也好。”

    顧潯洲沒壞溫夏的興致,淡笑着說道:“基層最磨練人。”

    看他答應了,溫夏輕輕舒了口氣。

    對設計部來說,她本就是新人,雖然打敗過唐雪山,但她心裏清楚,如果真的比設計的細節和靈感創作,她不如他。

    在設計部磨練下,也好參加金馬設計大賽。

    車子飛馳,很快就到了馮記糕點門口,正如恆恆所說,這家糕點店鋪的生意很好,這纔不到八點,外面早已排起了長龍。

    來排隊的多是沒什麼要緊事的,願意爲了口喫的等着,溫夏和顧潯洲也沒搞特殊,找了個地方將車子停下,也老老實實的去排隊。

    隊伍雖然長,但馮記糕點的人動作不慢,所以隊伍還在不停的往前行進着,不過幾分鐘的功夫,他們就到了隊伍的前端。

    溫夏勾着顧潯洲的手,突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

    顧潯洲疑惑的看向她,她擺擺手,脣齒邊是明亮的笑意。

    “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第二天麼。”

    “記得。”

    提到過去,他也跟着微笑:“因爲你,我還廢了一件白襯衫。”

    溫夏的笑容更深。

    當初她在大學中對顧潯洲一見鍾情,在背後努力的追他,認識他的第二天早上,她去食堂買早飯,剛好碰到他。

    她太過緊張,被人絆了下就跌到了他的懷裏,剛打的八寶粥一股腦蓋在了他身上,隔着白襯衫還將他燙傷。

    她還記得她當時着急的厲害,脣齒不清的跟他說着,帶他去看醫生。

    “夏夏。”

    顧潯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擡眸看向他,他輕輕捏住她的手:“老實告訴我,當初你帶我去醫院的時候在想什麼?”

    “想你這麼帥氣,肌肉也不錯,燙傷了實在可惜。”

    溫夏順手接過馮記糕點遞來的桂花糕,深吸了口氣,感受着鼻尖繚繞的桂花的甜蜜香氣,接着說道:“當時還想趁着醫生給你檢查的時候偷看你,結果剛好被你發現,耳根都跟着紅了,實在丟人。”

    “不丟人。”

    顧潯洲一本正經的看着她:“你偷看的時候,我和你對視,就掉進你的眼睛裏,拔不出來了。”

    那也是他對她的一見鍾情。

    後來他任由她對他追逐不捨,故意逗弄着她,看她跟着謝藝出的主意笨拙的對他好,和他說着撩人的情話,自己卻先紅了臉。

    那是他們共同驚豔了對方的時光。

    “原來是這樣。”

    溫夏低低的應了聲,跟着顧潯洲離開糕點店鋪,兩人的手臂始終挽着,排隊的小情侶們紛紛在背後議論起來。

    “那男的好帥啊。”

    “女的也好漂亮,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真般配,看人家多恩愛,來,你也挽着我。”

    “那女的再好看,有我好看麼?”

    “不,在我眼裏你最美了。”

    大家的議論聲並不小,溫夏和顧潯洲都聽的清清楚楚,兩人對視了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對方的笑意。

    開車回到醫院病房後,溫夏喂恆恆喫糕點,顧潯洲難得不去公司,始終坐在她和恆恆身邊,溫柔的盯着她們兩個。

    一塊糕點喫完,顧潯洲突然開了口。

    “夏夏,明天我陪你吧。”

    明天是她母親的忌日。

    溫夏這次趕着回來,也是因爲足足五年沒去看母親了,她明天打算自己去祭拜的,邢冽的身體這幾年每況愈下,她不敢再讓他去。

    她擡眼看向顧潯洲,眉頭輕輕皺着。

    “你也去?”

    “對。”

    顧潯洲起身,手掌搭放在她的肩膀上,雙眸深邃:“當年我辜負了她的期待,如今再和你一起,總該和她說一聲,別讓她擔心。”

    不擔心。

    溫夏靜靜的看着他,眸光已經有些癡了。

    等她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被顧潯洲緊緊的抱在懷中,他身上獨有的淡淡的龍涎香味道在她的鼻尖縈繞,讓她幾乎癡迷。

    “夏夏。”

    他緊緊的抱着她,在她的脣瓣上輕吻,她沉迷在他的世界中,徹底迷失了節奏。

    病牀上的恆恆笑着還想再看,顧逸墨已經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第二天早上。

    今早要去看母親,溫夏一大早就起來了,昨晚她在病房中睡的,顧潯洲讓紀查在病房裏加了牀,抱着她睡了一晚上。

    他還沒起來,恆恆也在睡覺,溫夏洗漱好,獨自坐在牀邊發呆。

    短短兩天的時間,她似乎已經習慣顧潯洲的存在,晚上睡覺,躺在他的懷中也格外安心,是從沒有過的舒適感。

    她似乎從沒想過離開他。

    五年前的悲傷不過是個大烏龍,現在想到當時的自己,她的脣角露出絲絲縷縷苦澀的弧度,無奈嘆息。

    真是當局者迷。

    或許是溫夏的動作將顧潯洲驚醒,他睜眼看了看她,翻身坐起。

    “我起來的晚了。”

    “沒。”

    溫夏搖搖頭,將他的西服遞過去:“去母親那裏,多久都行。”

    “越早越好。”

    他穿好衣服,順勢將她攬入懷中,在她的脣上輕輕的親了口:“總不能讓她等我們,等了五年,不必再等。”

    “嗯。”

    她垂下眼眸,掩去眸光中的溫潤水光。

    媽,我們來了。

    昨天下午顧潯洲就和顧逸墨交代過,讓他今天來病房中照顧恆恆,溫夏和顧潯洲出門的時候,顧逸墨已經帶着大包小包的零食進了病房。

    掃了眼他提着的袋子,顧潯洲眼神冷冽的警告了下他,帶着溫夏走了。

    “呼,總算過了。”

    顧逸墨抹了把頭上的冷汗,轉眼看向躺在病牀上的恆恆:“小個子,你別裝死了,快起來喫零食,再不起來我就不給你留了。”

    “不行。”

    顧恆翻身而起,瞪大了眼盯着他:“你要是都吃了,我就跟爹地說你給我喫零食,喫的我肚子痛。”

    “嘿,你個忘恩負義的小個子。”

    顧逸墨將手中的零食扔在牀上,氣呼呼的叉腰:“是誰昨天給我發了零食清單,讓我一個個超市的跑着給你買的,再這樣我一個都不給你買。”

    “呀,二叔最好了。”

    顧恆連忙改口,笑着拿起零食往嘴裏送。

    兩人的歡聲笑語溢出了病房,在走廊上靜靜迴盪。

    同一時刻,清靈陵園門口。

    溫夏和顧潯洲剛下車,就看到那道站在門口的熟悉的蒼老身影,溫夏的瞳孔驟然緊縮,連忙跑到了他身邊。

    “爸,你怎麼來了?”

    站在門口的不是邢冽,又是誰?

    邢冽拄着柺杖笑着看着她,輕輕拉住她的手。

    “我想你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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