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來參加我的生日宴。”
她舉了酒杯,大家連忙跟着舉杯,就在要喝酒之前,顧潯洲關切的將她的酒杯攔住,端到了自己面前。
“我替你喝。”
“那行吧。”
溫夏無奈的搖搖頭,看着他將自己的酒一飲而盡,給她滿上了一杯果汁,視線掃過同桌上帶着笑容的衆人,輕輕掐了他一把。
“喝我的酒,大家還沒慶賀呢,你倒是喝的快。”
“那也是爲你好。”
顧潯洲微微一笑,沒有多說。
誰讓她懷孕了呢?
兩人都年近三十,只有恆恆一個兒子,好不容易她再次有孕,他可不想出任何意外。
“再說大家都不介意的。”
顧潯洲話音落地,其他人跟着紛紛點頭附和。
“對,顧總說的沒錯,你們該怎樣就怎樣,生日宴嗎,開心自然點最重要。”
“就是,別跟我們見外。”
就連顧逸墨也笑着起身,朝着溫夏深深彎腰道:“嫂子,大哥將你的酒替你喝了,那你拿果汁跟我們碰杯,總得賞臉吧?”
他的杯子都要送到溫夏面前了,溫夏笑笑,將自己的杯子輕輕的和他的碰了一下。
“好,來,大家喝,喫好喝好,就是給我面子了。”
兩個杯子在空中對碰,顧逸墨的眼睛亮了亮,端着自己的杯子旋轉一圈,一飲而盡。
溫夏也笑着喝了自己的果汁。
見顧逸墨滿臉燦爛笑容的坐下,溫夏有些疑惑的皺緊眉頭,簡霧嵐始終盯着她,再看看顧逸墨,冷笑一聲。
在這難言的氛圍中,大家開始喫飯。
溫夏過生日,顧潯洲用的最好的宴席,菜色都色香味俱全,規格很高,加上大家有心跟顧潯洲和溫夏打好關係,大家也算喫的賓主盡歡。
一個多小時後,宴席結束,到了舞會時間。
溫夏是主角,當仁不讓的跟着顧潯洲先下場跳開場舞,考慮到她懷孕,顧潯洲選擇的是節奏最舒緩的雙人舞。
兩人漫步在舞池中,五彩的燈光打在他們身上,周圍的人豔羨的看着他們。
溫夏靠在顧潯洲的懷裏,嘴角微微上翹。
“安排的不錯呀。”
“那當然。”
顧潯洲拉着她的手做動作,趁着她不在意,偷偷的在她的脣上親了口,接着說道:“總得讓夫人滿意。”
“討厭。”
被他偷襲,溫夏的臉龐紅了紅,手指輕輕用力,掐住了他手背上的一點肉皮。
“疼。”
顧潯洲淡然看着她,聲音低沉具有磁性,掃過她的耳膜心絃:“還請夫人手下留情。”
“這是給你的懲罰。”
溫夏冷哼一聲,接着說道:“那麼多人看着呢,你還好意思佔我便宜,小心人家說你顧大總裁被夫人美色迷惑,耽誤商業。”
“就算美色誤國又怎樣?我愛你,我做的是我自己,他們怎樣和我沒關係。”
顧潯洲在舞池中站定,緊緊的攬着溫夏的腰肢,在衆目睽睽之下,重重的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他的脣溫熱,輕盈的觸感讓溫夏如同觸電般站定,身體僵直一動不敢動,傻乎乎的看着他,手指微微攥緊。
舞池外,大家歡呼鼓掌。
“顧總,好樣的,這纔是男人!”
“顧總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議論聲潮起潮落,顧潯洲終於鬆開溫夏,抱着她對衆人微微一笑,拉着她往舞池外走。
“我夫人不能勞累,開場舞結束,大家隨意,盡歡就好。”
話音落地,衆人掌聲雷動。
顧潯洲拉着溫夏走到沙發邊休息,體貼的給她倒了杯熱牛奶,溫夏回過神來,默默的摸了摸臉頰。
糟糕,燙的厲害。
“下次別這樣了。”
她有些害羞,手指隔空輕輕點點他:“說都不說一聲,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剛纔真是尷尬死了。”
“提前說了,還是驚喜麼?”
顧潯洲淡然看着她,視線掃過周圍逐漸聚攏過來的人,將她抱的緊了點。
這是他給她的驚喜。
也是給周圍人的警告。
別以爲他不知道,藉着這次生日宴會,有很多人暗暗的湊近了她,比方祁家那個不知道好歹的祁政銘,再比如他自己的弟弟。
他不會給他們機會的。
顧潯洲出神想着,沒料到溫夏突然捏住了他的臉,他疑惑的轉頭,正對上她帶着幾分笑容的臉龐。
“說是驚喜,其實是喫醋了吧?好酸呢。”
溫夏拍拍自己的小肚子,滿臉得意道:“你確實得對我好點,我的身價高着呢,到時候你對我不好,我就帶着你的命根子跑路。”
“你還想給他找個後爹?”
顧潯洲挑挑眉,霸道的將她攬入自己懷中,緊緊抱着,幾乎要將她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中去,輕輕挑眉。
“你沒機會的。”
他的懷抱很熱,溫夏幾乎喘不過來氣,擡頭看着他那霸道模樣,她的脣角忍不住再次微微上翹。
“好,我不跑。”
兩人視若無睹的抱着,氣氛靜謐美好,周圍本想過來搭訕的世家大族們都很有眼力的走遠了點,不敢壞兩人的好事。
大廳一角,顧逸墨好不容易擺脫了其他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然仰頭,酒水順着喉嚨下去。
辛辣的滋味像是細密的刀子般撕碎割裂他的喉嚨,他的眼神暗淡了下,感受着肺腑之間傳來的灼熱,重重的呼了口氣。
酒不醉人人自醉。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一道冰冷的熟悉聲音。
“怎麼,見溫夏和顧潯洲的感情好,你嫉妒了?”
“沒有。”
顧逸墨下意識的回答了聲,轉眼見是簡霧嵐,僵硬的肌肉頓時放鬆幾分。
“你來做什麼。”
“討債。”
簡霧嵐說的理直氣壯,死死的盯着顧逸墨的眼睛:“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喜歡的就是溫夏,是你的嫂子。”
“別胡說。”
顧逸墨冷了臉色就要走,簡霧嵐再次攔住了他的去路。
“我胡說?剛纔在宴席上你給溫夏敬酒的時候,故意讓自己的杯子和溫夏的杯子碰在一起,就着她的口紅印喝的自己的酒,你那點心思,當我不知道?”
被簡霧嵐將心思看破,顧逸墨的神色冷了冷,如同孤狼般兇狠冷冽的盯上了她。
“你到底想說什麼?”
“說你將別人都當傻子。”
簡霧嵐哈哈一笑,挑釁說道:“怎麼,想對我動手?顧逸墨,來啊,別讓我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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