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做個實驗罷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輕聲說道:“謝藝曾經找過我,想要代替祁家讓我鬆口,將金礦的開發權分給他們家點,我當時拒絕了她,或許是因爲這件事,她纔對我記恨在心。”
“那好辦。”
顧潯洲攬住了她的肩膀,認真說道:“我可以拿出百分之五的開發權給他們,他們該知道怎麼做。”
話音落地,溫夏默然。
一個價值數百億的金礦,哪怕只是百分之五,也足夠讓祁家做出選擇。
謝藝對祁家來說,本就不值錢。
不過是個表親而已。
“我們會不會喫虧?”
溫夏看向顧潯洲,低聲說道:“如果喫虧的話就算了,也沒必要非要讓祁家參與進來,到時候都是麻煩。”
“夏夏是在擔心我麼。”
顧潯洲溫潤的看了眼她,眉眼中滿是風情,聲音輕柔說道:“別擔心,我都安排好了,只要謝家識趣,就知道該怎麼做。”
“那也是讓他們佔便宜。”
溫夏有些不甘心。
“他們撈不到多少好處的。”
顧潯洲意味深長的一笑。
從顧逸墨發現金礦開始,他就安排了人手去開採,品質最好的礦脈就那麼多,他和顧逸墨已經偷偷開了很多。
後來加上邢川,他們開採的速度就更快了,現在再加進去其他家族,不過是分給他們點湯汁而已。
見他有把握,溫夏也不再多問,都聽他的安排就是。
今天天晚了,顧潯洲和溫夏喫過飯後就去休息,顧家大宅一片安靜祥和的時候,祁家卻雞飛狗跳的。
客廳中燈火通明,祁政銘和謝藝雙雙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緊皺着,低頭不敢說話。
在他們的對面,祁家的現任家主,祁政銘的父親祁博遠冷着臉看着他們。
“小藝,你簡直是在胡鬧!”
祁博遠冷聲說道:“溫夏是顧潯洲的夫人,你們的關係過去還好,現在經營成了什麼樣子,你怎麼還能找人污衊她?”
“我說的是實話。”
謝藝倔強的反駁道:“她自己不檢點,害怕別人說麼?”
“閉嘴。”
祁博遠見她不認錯,反而不停的頂嘴,氣的手都在顫抖着:“明天我就讓你爸媽回國,當年讓你跟顧潯洲好,你不聽,將溫夏推出去,不然如今祁家也是國內的大家了,等你爸媽回來,我看你怎麼和他們交代。”
聽到自己的父母要回來,謝藝頓時蔫巴了。
她怕自己的父母。
謝藝的父親是個探險家,在國際上都很有名氣,她母親也是個喜歡旅行的人,兩人常年周遊世界,不怎麼回來。
謝家的生意交給謝藝的大伯打理,大伯只有一個兒子,對謝藝也很好,這些年更是支持二房,也就是謝藝的父母不少資金,她父母很聽她大伯的話。
當年謝家和顧家有婚約,顧家只有顧潯洲一個兒子,謝家也只有謝藝這一個女兒,兩家默認是他們兩個結婚,但謝藝看不上顧潯洲,就是不喜歡他,見溫夏很喜歡他,乾脆將溫夏推出去和顧潯洲結婚。
等大學畢業,謝家的人想要履行婚約的時候,顧潯洲已經和溫夏有了孩子,乾脆就不再提了,只是少不了嘮叨謝藝。
謝藝耷拉了腦袋。
祁博遠說完起身離開,謝藝看着他的背影,重重的吐了口氣。
總算走了。
“姐,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祁政銘的聲音溫潤,謝藝看了眼他,什麼都沒說。
他也想見溫夏了。
“其實我爸說的也有道理,姐,如果當年你嫁給了顧潯洲,我就能和溫夏結婚,或許現在根本不是一個局面。”
祁政銘說完起身離開,再也不看謝藝一眼,謝藝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手指慢慢攥緊。
他什麼意思?
她的眉頭皺緊,低頭品味着祁政銘的話。
如果她嫁給了顧潯洲……
心底有複雜的情緒上涌,謝藝的臉龐變得更加刻薄扭曲。
溫夏,你現在的好日子都是我帶給你的,我是你的恩人,你還恩將仇報。
賤人!
第二天上午,剛過九點鐘,祁政銘就開車帶着謝藝前往顧家。
顧潯洲和溫夏都在客廳坐着,紀查帶他們過去,兩人客客氣氣的打了個招呼後坐下,看了眼溫夏。
謝藝一眼就看到溫夏了睡衣。
那是天山雪蠶做的衣服,價格昂貴,一件就足足幾十萬,她也沒這樣貴重的衣服,祁家和謝家都沒給她買過。
若不是她,溫夏能有這樣的好日子過?
簡直是癡心妄想!
謝藝的眼神不對,溫夏自然看的出來,淡然的喝了口牛奶,冰冷的看向謝藝。
“怎麼,不舒服?”
“溫夏姐,你誤會了。”
見兩人要掐起來,祁政銘連忙拉了下謝藝,溫潤笑道:“我姐姐是很久沒見你了,陡然見到太過激動,沒控制好情緒。”
說完後,他警告的看了眼謝藝。
今天來不能將關係惡化,不然祁家會有更大的麻煩,謝藝也想起來祁博遠的叮囑,咬咬牙低頭不再看溫夏。
溫夏冷笑一聲。
從知道是謝藝讓張玲玲污衊自己開始,她就對謝藝死心了,剛纔謝藝進門,根本沒關心她的身體,反而盯着她的睡衣不放,她就知道謝藝心裏不平衡。
到底做了幾年的閨蜜,溫夏豈能不懂她?
何必給她面子。
想到這裏,溫夏的眼神緊緊盯着謝藝,聲音冰冷。
“謝藝,你是來給我道歉的麼。”
“道什麼歉?”
謝藝咬着牙看向溫夏,“你別太欺負人了。”
“噢,不是來道歉的啊。”
溫夏將杯子放下,冷哼一聲:“張玲玲對我說過,是你指使她污衊我的,我以爲今天你登門是來道歉的,沒想到是我高看了你。”
“你別囂張!”
謝藝不顧祁政銘在旁邊撕扯自己的袖子,眼眶通紅的看着溫夏,大聲吼道:“是我讓張玲玲做的又怎樣,你是罪有應得,難道我說錯你了嗎?嫁進顧家還不知道檢點,勾三搭四的,你以爲你和顧逸墨的事情沒人知道?”
“呯。”
一個杯子在謝藝身邊的地板上碎裂,她嚇了一跳,住了嘴看向顧潯洲,顧潯洲冷冽的盯着她,聲音冰寒。
“滾出去。”
顧家的僕人們也都圍了上來,紀查眼神不善的盯着他們兩個,就要“請”他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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