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洲,我想出去一趟。”
她沒跟他解釋什麼,眉頭死死的皺着,擰成了一個川字,顧潯洲捏捏眉心,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
“大概要多久?”
“不知道。”
溫夏思索了下,接着說道:“你讓紀查給我派個機靈點的人跟着,另外我身邊的保鏢都別跟的太緊,我要讓那個大v親口承認誣陷。”
“放心。”
顧潯洲的臉上露出冰冷殘酷的笑容。
他明白她的意思了。
幾分鐘後,紀查帶着一份文件和一個女人進門,神色恭敬的將文件放到溫夏和顧潯洲面前,退後兩步。
溫夏隨手翻了一頁,眉頭微微一挑。
“紀特助做事越來越仔細了。”
這份文件上是這個微博大v的出行記錄,習慣去哪兒,喜歡在什麼地方,都記錄得一清二楚。
紀查抿抿脣,對溫夏微微笑了笑。
“多謝夫人誇獎。”
“做的好。”
溫夏擺擺手,擡眼看向顧潯洲,“潯洲,給紀查點獎勵吧。”
“好。”
顧潯洲笑笑,拿出手機在屏幕上輕輕滑動。
紀查有些激動的看着他。
“叮咚。”
手機銀行到賬消息讓紀查渾身顫抖了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了眼顧潯洲,又看看溫夏,眼神裏是掩飾不住的激動。
“多謝夫人,多謝總裁。”
他激動的說個不停,溫夏擺擺手,轉眼看向跟着他進來的女人。
“她是?”
她的視線不停的在女人身上打量着。
女人身材妖嬈,帶着讓男人衝動的魅力,但偏偏女人的臉龐很清純,那是一種少見的魅力,讓人着迷。
最關鍵的是,她有着麋鹿一般純情的眼睛。
清澈純潔和妖嬈性感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共存,她註定是讓男人瘋狂的存在。
溫夏倒吸了口冷氣。
看着顧潯洲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女人,她心底涌上了強烈的危機感。
就在這時,女人突然對着溫夏深深彎腰。
“夫人,我叫桑零,我知道夫人對我很不放心,但夫人放心,我是個墮落在泥沼中的女人,絕對不會爬上不該在的位置,我的靈魂和身體早已墮落,還請夫人放心。”
說到這裏,桑零頓了頓,對着溫夏釋放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夫人,桑零要的只有錢。”
“好,我給你錢。”
溫夏將那個微博大v的照片推給她,聲音不知不覺中帶了點冷意:“我給你一百萬,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知道,來的時候紀特助都跟我說清楚了。”
桑零笑笑,拿了照片看了眼,自信說道:“夫人放心,兩天內給夫人確切的證據。”
“去辦吧。”
溫夏點點頭,有些疲累的揉揉眉心,桑零再次對她彎腰鞠躬,但什麼都沒說,跟着紀查拿了文件出門。
事情辦成後,她自然會收到溫夏的錢。
兩人走後,客廳的門輕輕關上,溫夏看着眼睛眨也不眨的顧潯洲,突然重重的冷哼一聲,狠狠一腳踩在了他腳上。
她用的力氣不小,顧潯洲喫痛,轉眼看向她。
“夏夏,怎麼了?”
“把你的齷齪心思收一收。”
溫夏冷冷的盯着他,冰冷說道:“如果讓我知道你和桑零搞出來什麼不該有的事情,我要你的命。”
她怕了。
桑零身上有她沒有的氣質,就像是濃烈的紅酒,毒辣的紅玫瑰,帶血的硃砂痣。
如果男人沾染了桑零,她敢肯定,能徹底陷入桑零的泥沼,再也無法起身脫離。
就像是毒藥,越喫越上癮。
除非死亡,否則誰也別想逃脫桑零的蜘蛛網。
顧潯洲回過神來,無奈的輕輕點點她的額頭。
“想什麼呢,我看她是因爲我沒想到是她,真是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
溫夏疑惑的看着他,眨巴着眼睛。
“潯洲,到底什麼事,你跟我說說唄。”
直覺,有不可告人的祕密。
她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眼睛不停的眨巴着,清亮清亮的,顧潯洲看着她滿臉的諂媚神色,還掛着討好的笑容,身後彷彿有尾巴在跟着一甩一甩的。
不知道怎的,他突然特別想給溫夏的腦門上來一下。
想到做到,他重重的敲了下溫夏的頭。
“呯。”
腦門上瞬間被暴力的打了下,溫夏喫痛捂住腦袋。
“你做什麼?”
“讓你剛纔質疑我。”
顧潯洲收回手,滿意的往手指上吹了口氣,接着說道:“打你的手感不錯,以後若是再不信任我,我就繼續。”
“別,我怕了你了。”
溫夏連忙可憐巴巴的搖頭。
她可不想再被他打了,他這個黑心的男人,下手很重的。
爲了防止她再胡思亂想,顧潯洲輕輕吐了口氣,將身體重重的倒在沙發上。
“夏夏,桑零是我,或者說是許淮的老相識了。”
溫夏陡然瞪大了眼睛。
許淮?
她更加八卦的看着顧潯洲,顧潯洲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
茶水的香味混合着熱氣在空中蒸騰氤氳,他緊緊的捧着茶杯,面容也跟着在茶水中模糊不清。
一個久遠的故事在他口中展開。
“桑零,是許淮的初戀情人,也是他到現在都沒戀愛結婚的一個重要原因。”
顧潯洲一點點的將許淮的過去鋪展在溫夏面前。
桑零是許淮的鄰居,更是他的青梅竹馬,兩人本該一同考上大學,然後畢業結婚的,但一場鉅變,將桑零的家給砸碎壓垮。
她的父母死了,下面還有兩個弟弟。
桑零輟學去打工,許淮那時候也沒錢,家裏更是條件一般,桑零知道自己拖着兩個弟弟不能連累許淮,乾脆狠心和許淮分手。
“她去了南方打工。”
顧潯洲的手指在杯子上輕輕敲打,發出清脆的聲音,一下下彷彿敲擊在人的心上。
溫夏的身體一震。
她很漂亮,但沒有背景的漂亮女孩子獨自去南方打工,她的結局已經可以想見。
顧潯洲沉默着喝了口茶水。
“我去南方談生意的時候,遇到了桑零,那時候她在一個迪廳裏做不三不四的工作,價格很高,是那裏的頭牌,我將她帶回來,給她錢,讓她跟着紀查。”
說到這裏,顧潯洲看向溫夏。
“這些年,公司裏有啃不動的硬骨頭的時候,桑零就會親自出馬,她名義上是我們公司的特聘公關,你懂了嗎?”
溫夏陡然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怎麼可能?
她倏然起身,將雙手搭在了顧潯洲的肩膀上。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