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最低價不是成本價,是當年生產這樣材料的最低人工費,顧潯洲每次來,顧媚還得多搭錢進去。
“難怪顧媚不想賣東西給你,要是我,我都不讓你進門。”
溫夏低頭摸了摸自己的料子,嘴角帶笑。
這些料子都是最好的料子,讓她自己奢侈的使用,她也捨不得,也找不到。
現在都好了。
“潯洲,要不你將錢補給媚姐吧。”
溫夏看了看料子,總覺得讓自己這樣抱回去,她會有點虧心。
“別,我給了她十倍價格的。”
顧潯洲按住她的手,臉上的笑容壞壞的,溫夏還是覺得過不去,翻身走回去,將自己的卡遞給顧媚。
“姐姐,這是補差價的,以後有什麼好材料姐姐都給我,只要有好材料,不在意價錢。”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
顧媚笑着接過卡,白了眼跟進來的顧潯洲。
“不像是某些人,能扣死。”
顧潯洲無奈苦笑。
當初給他約定最低價的是顧媚,現在責怪他的也是顧媚,要不是他知道顧媚的爲人,恐怕還真的說她是兩面三刀的假面虎。
將銀行卡給了顧媚後,溫夏跟着顧潯洲抱着一堆材料上車回去。
她將車窗拉下來一點,感受着涌入車窗的新鮮空氣,嘴角忍不住再次上翹。
“夏夏,你開心什麼?”
“當然開心了。”
溫夏將軟煙羅什麼的放到一邊,眼神中滿是笑意:“你不知道,今天我撿着一個大便宜了。”
“啊?”
顧潯洲疑惑的看着她。
她腦子沒受刺激吧?
“你不懂。”
見顧潯洲滿臉疑惑,溫夏笑得更加開心:“還記得媚姐手上的那個手環嗎,還有她腰間掛着的小掛飾。”
“我從不注意這些。”
顧潯洲淡然說了一句,溫夏翻翻白眼,“對,你是不注意,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她這些東西都用的打籽雙面繡!”
顧潯洲的瞳孔驟然緊縮。
他懂了。
溫夏的禮服設計最重要的就是這個打籽雙面繡,若是能找到會這個繡法的繡娘,她的禮服檔次都會跟着上個檔次。
“媚姐身上有這些東西,她肯定知道誰是繡娘,甚至她自己就可能是繡娘,潯洲,從明天開始,我要天天泡在媚姐店裏。”
直到顧媚答應將這個繡法教給她爲止。
“好,聽你的。”
顧潯洲忍不住笑了笑。
難怪溫夏會將差價補給顧媚,或許就是看中了顧媚的打籽雙面繡。
隨她去。
只要她開心就好。
兩人開車回去,溫夏將軟煙羅等剛放下,就見恆恆淚眼汪汪的撲了上來。
“怎麼了?”
她抱住恆恆,擔心的仔細打量着他,沒見他身上有什麼受傷的地方,定睛朝着他的臉看去。
“別哭,跟媽咪說。”
“媽咪。”
恆恆將臉埋在了她的懷中,抽抽嗒嗒的說道:“剛纔我直播的時候有人過來我直播間罵我,說我是個炫富的小胖子,還說我喫的東西有毒,害的他家人都住院了,跟着好多人罵我,刷屏說我是騙子。”
什麼?
溫夏震驚的瞪大了眼。
恆恆怎麼能被人如此羣嘲?
他直播本就是看他的心情,喫點好喫的零食給大家分享,但恆恆從不會帶貨,更不會上什麼食品的鏈接,都看大家自己的心情。
畢竟恆恆的家庭條件好,有些零食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起來的。
“好了,別哭。”
溫夏輕輕的揉揉他的臉龐,幫他將淚水給擦掉,見他哭的眼眶都紅紅的,心疼的都快抽抽了。
“媽咪在,媽咪幫你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好。”
恆恆靠在她的腿上,還在抽泣着,溫夏好不容易將他哄好了,讓張媽帶着他先去臥室休息,自己看向顧潯洲。
“潯洲,我們得查探下。”
“嗯,我知道。”
顧潯洲將她的手拉住,眼神冰冷。
竟然有人故意搞事情到他兒子頭上了,他絕不允許。
“一定要查出來。”
溫夏倒吸了口氣,眉眼中滿是冰冷。
剛纔的事情說起來簡單,但不知道會給恆恆造成多少心理傷害,想到那些人罵人的話,她心裏再也按捺不住。
溫夏乾脆拿出了手機。
恆恆的直播間她知道,也一直都有關注,現在恆恆停播了,她隨手點進去,能清晰地看到之前十分鐘的彈幕聊天記錄。
果然都是罵人的話。
而且看他們這些賬號的id,都很普通,沒什麼實名認證,明顯是人請來的水軍。
雖然直播間有人護着恆恆,解釋說恆恆從不曾賣貨,吃出來問題也是自己買的東西的問題,但她們的打字速度怎麼比的上這些水軍。
平均五條信息,只有一條是正常人的。
“可惡。”
溫夏猛然攥住拳頭,將手機遞給顧潯洲,聲音冷冽:“你看看,人家都指着恆恆的鼻子罵了,一定要抓住他們!”
“放心。”
顧潯洲的眼神冷到了極點。
一個都跑不掉。
顧潯洲和溫夏同時震怒,紀查立刻拿了手機去定位查探,不過兩個小時的功夫,就將那個最初進直播間的人的身份鎖定。
“總裁,夫人,這個人是京城的一個微博大v,經過實名認證的,有幾百萬的粉絲,你看他的主頁,也是在攻擊小少爺。”
“給我。”
溫夏接過紀查手中的資料,冷着臉看去。
果然是個大v。
他的主頁上都是恆恆的直播間介紹和恆恆的直播截圖,下面附着的文字讓溫夏看了更加憤怒。
“八歲的孩子出來直播帶貨,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金錢的驅使,吃出來食品問題誰負責,誰能擔當責任?”
溫夏的手死死的攥住了文件紙張。
“這個人太過分了!”
恆恆不帶貨,還說是恆恆的責任,顛倒黑白!
“彆氣。”
顧潯洲安撫的輕輕拍拍她的手掌,冷眼看向文件,隨後將文件扔給紀查:“將這個人帶到這裏。”
“是。”
紀查剛要出門,溫夏又喊住了他。
“先別去。”
她看向旁邊的顧潯洲,沉凝說道:“現在別動他,如果動了他,他會發文說我們威脅他,我們心虛,得先找他污衊恆恆的證據。”
不是喜歡在網絡上攻擊人麼?
那她也讓這個人嚐嚐被網暴,被羣嘲的滋味。
顧潯洲點點頭,看了眼旁邊的紀查。
“按照夫人的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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