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子衿下意識後退一步,眼前瞬間被陰影遮蓋,寬大的背影擋在她身前,將她護得嚴實,一瞬間像是她的天一樣。

    “我說過,她是我的妻,她怎樣對我都行,但別人碰她一下,不行!”

    劍拔弩張的氣場瞬間炸開,全場寂靜。

    雍子衿沒精力理會,可能是因爲剛纔鬆懈了些神經,這會藥力正迫得她意識迷糊。看着他寬碩的背影,她忍不住攥住了他的衣角。

    玄戩連忙回頭,頓時大驚,“子衿,你……”

    她額上盡是虛汗,眼神也迷茫起來,見此,玄戩目光一冷掃向二當家。

    二當家急了,“我們啥也沒幹!”

    後面的話雍子衿再也沒聽清,迷迷糊糊倒了下去,意識感覺到自己被人攔腰抱起,緊接着四周都顛簸了起來。

    再睜開眼時,她正被玄戩攔腰抱在懷裏,四周樹林鬱鬱蔥蔥,已經跑出了山寨。

    山間清風拂過臉龐,周身被人緊擁着,溫熱透過肌膚直擊心間。

    沒了旁人的煩擾,不用再在別人面前裝樣子,雍子衿呼吸逐漸急促,最後一點心防也撤了下來。

    “玄戩……”她輕念,意識幾乎被本能瞬間淹沒。

    玄戩立馬低下頭來,“子衿不怕,我這就帶你找大夫去。”

    心裏一團火躥燒,顛簸中她不自覺泄出一聲輕吟,動作也隨之大膽起來,一隻手沿着玄戩胸前的衣縫鑽了進去。

    肌膚相貼,掌心細密的碾磨,一瞬間幾乎讓她丟盔卸甲。

    “子衿……”玄戩緩下步來,神色遲疑又透着些難以確信。

    眼神和剛纔在山寨裏,遲疑她竟然沒生氣時一模一樣。

    “我怎麼了?”雍子衿管不了那麼多,仰起頭,在他耳邊吹氣。

    這樣近的距離,甚至能感受到他瞬間繃起的肌肉,像是在極力剋制些什麼,她聽見他悶聲說,“你好像變了個人。”

    玄戩想起之前在寨子裏時,大當家的話那麼難聽,若是平時的子衿,早就不依不饒了,然而那時她卻毫無反應,冷眼像個旁觀人。

    如今也是,她這般主動與他親近,這是從沒有過的事。

    而幾乎要被藥效燒糊塗了腦子的雍子衿並沒深想,只是問他,“怎麼,不喜歡嗎?”

    她脣角漸漸勾起笑來,如漣漪般漾起整片瀲灩。感受到男人身形僵了僵,她笑得更加明媚,摟住他的脖頸,傾身吻在他脣角上。

    “怎麼辦,我想要你……”

    這下可好,灼熱的呼吸似乎滾燙了彼此,引起共鳴,隨後便一發而不可收拾。

    她向來有什麼說什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讓他完全變了副模樣。

    她依稀還記得,當她奄奄一息聲聲討饒的時候,也沒能換來對方一絲停歇。說什麼溫柔體貼?仁慈寬厚?國民老公?

    呵呵,男人。

    簡單的木屋裏,極致的旖旎氣味久久未能散去。

    雍子衿從牀上醒來時,已經不見玄戩的身影。

    這裏是玄戩自己在林中築的木屋,他偶爾打獵晚了便會在這裏歇一晚。

    雍子衿看了眼牀上的落紅,怔了怔,成親至今,他們竟然才同房嗎。

    腳剛落地,外面就響起了喊話,“衙門搜山,開門!”

    搜山?搜什麼山?

    屋外有一圈簡單的圍欄,雍子衿穿好了衣服,出門打開小柵欄,“何事?”

    領頭衙役比照手裏畫像看了她一眼,冷道,“你就是玄雍氏吧?你事發了!有人告官,說你和山賊勾結,老爺下令拿你,還不速速隨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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