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都半個月了,雍家商號的夥計找到的失物的數額,加起來不上千也有幾百了吧,找到了這麼多失物,怎麼就不見一個毛賊呢?”
“縣令昨兒還跟大當家說這事呢,也覺得蹊蹺。”
二當家沒細琢磨,一門只撲在如何讓雍子衿鬆口,也開展這項業務上:
“——咱管他抓沒抓到毛賊,嫂嫂,我可聽說了,現在雍家商號已經把抽成從一成,提高到三成了!咱們就要兩成,就憑咱們悠悠鎖芯的信譽,還怕搶不過對門?”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他們是怎麼找到失物的嗎?”
經雍子衿這麼一提,二當家還真有點兒好奇,他瞪大眼睛地問:“嫂嫂,你知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
雍子衿翻了個白眼,一咬手裏的瓜,“你派兩個小的盯着他店裏的夥計,不就曉得了?”
二當家一琢磨,是這麼個理兒,當真出門去,一邊走,一邊高興地衝雍子衿說:
“待我偷到他們的方法,嫂嫂,咱們這業務就也得推行起來!”
玄戩好奇地湊上來,想問她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一低頭,瞧見她喫得滿嘴都是的汁兒,自然地扯過帕子替她擦拭。
這一下自然而然的動作,好像老夫老妻一般。
後者登時俏臉泛粉,將手裏咬了一半的瓜遞過去,這下男人也熱了臉,低頭就着那個月牙的缺口,大大咬了一口。
好麼!這先婚後愛,卻像是中學生的純情戀愛了!
雍子衿故意賣了個關子:“等二當家調查回來再說吧。”
二當家派出去的那幾個小子,個頂個的機靈。
因聽說只要學到了雍家商號的尋找失物的方法,悠悠鎖芯就會也開展同樣的業務,到時又會回到日進斗金的好日子,對這件事也上心得很。
恨不得自個變成一塊狗皮膏藥,就黏在雍家商號夥計的身上。
就這樣,一連盯了三天,他們終於搞明白雍家商號這麼高的找回率是怎麼來的了!
這回二當家不再想着“抄襲”對門的業務,反而怒氣衝衝地坐在玄戩對面,把一切內幕爆料,隨即指着對門的招牌,義憤填膺地罵道:
“就算是咱們當山匪的時候,也沒幹過這麼缺德的事!伯愚兄弟,你說說,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那可真不是人幹事。”雍子衿笑道,“二當家的,這事你就沒向縣令反映反映?”
“反映過了,縣令說了,從今兒開始就派衙役盯着,到時候抓他一個現形,人贓並獲!”
雍子衿聞言,在心裏給縣令暗搓搓豎了個大拇指,看熱鬧不嫌事大,“提點”道:
“光是人贓並獲可不行,雍家商號幹出這種損人利己的事,咱得讓懷安縣的百姓都知道,省得無辜百姓繼續上當。”
“對,嫂嫂你說得對!”
二當家把手裏的茶一口悶了,“我這就再去趟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