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走到門口,仍不忘朝雍家商號那兒狠狠剜一眼。

    這一眼神正巧被看過來的雍子寧捕捉到,讓雍子寧誤以爲,這是出於對自家生意紅火的嫉妒,心裏更加得意。

    在二當家走後,玄戩瞧着自個這個聽說那麼大的事,臉色都沒變一下的小媳婦,心中一點也不意外。

    他極自然地湊上前,替她捏肩捶背的同時,問:

    “子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雍子寧耍詐了?”

    “我又不是神仙,未卜先知。”

    雍子衿十分受用地享受着玄戩的“伺候”,“往下一點兒,哎,對,就是這裏,使點兒勁,舒服……”

    她閉眼,愜意地趴在桌子上,好更好地享受他的捶背服務。

    “這事來的蹊蹺,從沒聽說過找回來那麼多失物,卻連一個小毛賊都沒抓到的道理,就算是我不讓二當家派人盯着,要不了多久,縣令也會派人盯梢。”

    原著裏的雍子衿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在她做的那些腌臢事被曝光前,除了玄戩,幾乎沒有人願意搭理她,就更不可能有現在的悠悠鎖芯了。

    雍家商號後來確實走上了衰敗之路,不過時間卻是在玄戩發達之後。

    但現在因爲自個這隻“蝴蝶”的出現,小翅膀一扇,再加上雍子寧突然搞出來的騷操作,她估摸着,雍家衰敗的日子也要提前了。

    不過於主線而言,雍家這邊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支線。

    對於玄戩的未來發展,構不成太大的影響,可以無視,只要之後的大方向不出錯,應該就沒問題。

    雍子衿心想着,已然開始心安理得地開始盤算該怎麼讓雍子寧出醜。

    而尚不知危險正在悄悄走來的雍子寧,正高高興興地在櫃檯後,摸着白花花的銀子,把算盤撥的是叮噹作響。

    隨着賺的錢越來越多、聽到的讚譽越來越多,她的野心也就愈發大,竟然已經不滿足於那些小家小戶,召來夥計,小聲吩咐道:

    “柳家有一個古董花瓶,價值千兩,入夜後你找個身手敏捷的,把它偷過來。”

    夥計一聽她竟然把主意都打到了柳家去,嚇得心一咯噔,忙試圖勸道:

    “小姐,那柳家可不是好招惹的,要是被發現……咱們還是偷那些小門小戶保險些……”

    見夥計竟然敢忤逆自己的意思,雍子寧氣得把算盤往桌上一丟,訓道:“婦人之見!”

    “那些小門小戶,撐死了一回也就賺他們三五兩銀子,柳家那個花瓶價值千兩,饒是一成的佣金,也能賺上一百兩,夠咱們喫上一個月了!”

    狗屁婦人之見,你自個還不是個女人?

    夥計心中腹議,表面上卻只敢唯唯諾諾應聲,聽話地悄悄從後門溜走,去找那些合作的小毛賊,問問有誰敢接這單生意。

    殊不知,自個已經被人盯上。

    大當家親自率領衙役,跟着夥計到了他們接頭的城隍廟,眼見着夥計跟幾個匪徒“嘰裏咕嚕”說了一大通接頭暗語,小心謹慎地先行離開。

    他派一個人接着盯夥計,自個則繼續留在城隍廟外,密切關注這些匪徒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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