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柳家遭賊了!”

    “哪個柳家?”

    “放眼咱們懷安縣,還能有哪個柳家值得賊人惦記啊!”

    大街上的竊竊私語聲傳進雍子衿耳朵裏,“好幾個小毛賊,盯上了柳家那個祖傳的古董花瓶,誰知道行竊時被逮了個正着,人現在就在衙門裏審呢!”

    “你說這毛賊也真夠膽大的,哪家不好偷,偏去招惹柳家,那柳家光是護院就是幾十個,是好惦記的嗎。”

    “是啊,不過你覺不覺得,最近咱們懷安縣不太平,失竊的案子越來越多了。”

    “……”

    街里巷外,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討論柳家遭賊的事情。

    雍子衿雙手環抱在胸前,倚在門框上,斜眼往雍家商號裏瞧。

    見雍子寧不知所措地在大堂裏轉來轉去,她好笑的提高嗓音,朝她大喊道:

    “聽說柳家那個價值千兩的古董花瓶差一點就被偷走了,這要是真被偷了,那你們雍家商號,就得接一單大生意啊,可惜了,可惜了!”

    話不偏不倚,傳進雍子寧耳朵裏。

    後者氣得一跺腳,惡狠狠地看過來,把氣都朝雍子衿身上撒:

    “你還敢說風涼話!”

    “怎是風涼話。”

    雍子衿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就是替阿姊你覺得可惜。話又說回來,你說你們商號每天都能找回來那麼多失物,究竟用的是什麼方法?姐妹一場,你不如來教教我?”

    換做平時,雍子寧或許會認爲是自個搶了悠悠鎖芯的生意,被羨慕嫉妒恨了。

    但這個時候,她總覺得雍子衿話裏有話。

    疑她知道了些什麼,惡狠狠地罵道:

    “呸!誰跟你是姐妹,少來攀近乎!我們打開門做正當生意,用的自然是正當手段,以爲誰都跟你一樣下三流,盡幹齷齪事嗎!”

    呵,她還什麼都沒開始詐呢。

    這雍子寧就已經做賊心虛了,真不是塊料兒。

    雍子衿沒打算跟她計較,且讓她這隻秋後螞蚱再繼續蹦躂會兒。

    她正打算鎖門,拉着玄戩也去衙門湊熱鬧,就見她家護妻狂魔已經惱火地衝到雍家商號門口,朝着雍子寧一板一眼地教訓道:

    “雍姑娘,說話給自己留點兒口德,究竟誰纔是真正的無良商販,大家心裏都有一把秤,我玄戩雖不打女人,但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娘子出言不遜,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玄戩人高馬大,往那氣勢洶洶的一站,把雍子寧嚇了一大跳。

    卻是半句話也講不出!

    “算了伯庸,犯不着跟這種人渣動氣。”

    雍子衿笑着把他給拉回來,實則心裏就像是打翻了蜜罐子似的,甜得很。

    直到雍子衿拉着玄戩走遠了,雍子寧纔回過神來,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了,氣急敗壞地指着倆人的背影就破口大罵。

    夥計實在看不下去,忙把她拉到一邊,提醒道:

    “小姐,眼下不是跟他們動怒的時候,那幾個小毛賊都折裏邊了,一直負責跟他們聯絡的三兒自打出門後也沒再回來,您現在該想想法子纔是啊,要不然……”

    要不然萬一那幾個毛賊在公堂上把什麼都招了,雍家商號可就全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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